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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发生的事,没几天传遍了整个京城,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知道了瑶华郡主身体休养好了,这两三年间竟是去了江南杜家,一回来被皇贵妃宣召进宫,而皇上也特别给面子的见了瑶华郡主,至于是给谁的面子大家都心知肚明,越是这样,大家知道皇上对于岑家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大家的心思都开始活络起来。
而太子一系的人马则苦不堪言,连续三年之间皇上始终是对他们不待见的,有什么重任大多交给了二皇子,这使得二皇子的声望隐隐之中是和太子齐头并进,这是大忌。
三年前因为监军唐晟卖国而引发的事情比他们想的都要深远,可奈何的是,太子一系的人马用了一年的时光才知道他们也是做了替罪羔羊,唐晟是别人的棋子,他是一步坏棋,坏正大光明,坏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收拾。
可是苦水只有往肚子里咽,这是再说出来我也是受害者谁也不会信,反正有一个皇贵妃,有一个六皇子,岑家也不会再站在他们这一边,现今也只能看做是早早的撕开面纱。
当然谁心里苦谁知道。
年前算是刚满十六岁的五皇子也开始稍有涉足,在按照如今的态势,太子殿下必须想办法翻身。
在端仁宫中,皇后娘娘坐在主座之上,她的下首是脸色有些苍白的太子殿下沅,侧旁则是永安长公主霖。
皇后于苇明静静地看着下首的太子,面上严肃,内心更是一片冷淡。
因为长子不足满月便早夭,加之淑妃在她生下长公主后不久得了二皇子,而她为了巩固地位,在没有调养好身子的情况下,怀了三皇子,导致三皇子一生下来体弱多病,因着三皇子的身体,曾经一度被群臣反对立为太子,可是明明是皇上亲自力排重压,将三皇子推上了太子之位。
“母后,父皇究竟是何意?”永安长公主疑惑的问道。
’呵’,皇后轻笑出声,转而反问道,“你父皇究竟是何意你会猜不到?他不管是看见了那岑迭的女儿,心里愧疚,他一时气不爽,自然是要为难为难我们的。”
永安长公主大略也能猜测出来,瑶华郡主出现了,活跃起来了,连带着岑家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牢不可破,至少现在他们需要避其锋芒,但这是不可避免的,也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但是对于二皇子却不能让他膨胀起来,“太子,你有何法子压一压溥,再放任他下去,他都以为这天下该是他的了。”
太子蹙眉细想,刚张开口,是一阵咳嗽。
听见咳嗽的皇后眼神里透露着的是满满的厌恶,太子很是敏感,他飞快地抬起头看了母后一眼,在触碰到那厌恶眼神之时,他俯下了头,从怀里拿出巾帕捂住自己的嘴,放肆的咳个痛快。
坐在侧旁的永安长公主早已习以为常,帮太子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手边。
太子扯出一抹笑,接过了水杯慢慢地含在嘴里,最后咽下。
过了好一会儿他继续刚刚他被咳嗽打断的话,声音微微暗哑,“瑶华郡主重新回到大家的视线里,父皇他有了想要愧疚的人,那么溥已经式微了。”
他看着长姐疑惑的深情,解释道,“阿姐,你可记得,暗卫得到的消息瑶华她是失踪了,而不是重病在床。”
永安长公主当然记得,当时她还觉得颇为可笑,暗卫的再三探查竟然得来的是这个消息。
“想来这个消息是真的,瑶华确实失踪了一段时间。”太子郑重的点点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皇后。
皇后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所以皇上十分的恼火,岑迭的死亡可以推说到皇上自己本身的认人不清,可是若是连岑迭唯一的女儿都保不住,那是无能。
“所以,父皇算再为难我们,也不过是这几个月了。”
“张勋虽然比不得靖远大将军,但在边疆守卫上也算是兢兢业业,且父皇已经把岑家军交给了长安侯,这时也要看看长安侯有没这个本事掌控下来了,正好前几个月边疆又起战事,这几个月来大大小小战事不断,想必父皇会让长安侯平定边疆。”
“张勋想必在其中讨不了什么好,但也不会太差,我想我们现如今应该要把眼界放宽到西南战事之上,别让溥再有机可乘,听说楚地林家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少年将军,算我们得不到,也别将他推给了溥。”
“我们用不着与溥争锋相对,”父皇还是年轻力壮,溥的力量越大,父皇该是越放心不下溥才对,算是他自己,他的身体都不知支撑的到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所以父皇在放任他。
太子并没有把后面这句话说出来,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巾帕,巾帕里头包裹的是刚刚咳出来的一口血。
太子的一番话下来,给皇后和永安长公主开辟了一条新路,也许她们可以再换一个想法。
不几日,边疆消息传来,张勋作为主将领兵出战,吃了一个大大的败战,皇上很是震怒,派遣还在三年孝期之内的长安侯领兵出征。
这一切都慢慢地被太子的话所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