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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福休已经被轿夫们用轿子抬进了宫中。
进宫之后,福休作为福贵人被分到了甘棠宫中。和福休一起进宫的还有宁贵人赵氏,答应陈氏。甘棠宫坐落在御花园西北角,只因宫中种有几颗甘棠树,所以便被叫做甘棠宫。甘棠宫虽然不比其他宫室华丽,却也不失它的独特之处,风景秀丽,装饰朴素。
带着福休去甘棠宫的孙嬷嬷的皇后指派来的,皇后作为中宫之主,虽然仍在病中,却也要做好她中宫应尽的职责,派人带着新入宫的妃嫔去认她们自己的宫室。
孙嬷嬷似乎是年纪大了,又不言语,一直默默地带着福休走。
福休见孙嬷嬷并没有说话,自己虽然又不懂的地方,却也不肯与孙嬷嬷说。
忽然,正对着福休前面有一个衣着十分艳丽,妆容十分浓艳,头饰十分华丽的女子被人用着辇轿抬着走了过来,女子坐在辇轿之上,旁边还跟着几个伺候的宫女。
到了福休她们身旁的时候,一直不言语的孙嬷嬷忽然俯身跪了下来,道:“奴婢给端妃娘娘请安,端妃娘娘万福金安。”见孙嬷嬷跪了下来,福休也连忙也跟着跪了下来。
坐在辇轿之上的女子,似乎是听到了声音,于是便低下头瞟了一眼,“原来是孙嬷嬷呀!”紧接着“孙嬷嬷,不知皇后娘娘最近身体可好些了?”
孙嬷嬷听后,低着头,“禀端妃娘娘,皇后娘娘最近身体还好,只是太医说让躺在床上多休养几天。”
端妃听后,笑了一声“是吗?”福休因为好奇,便抬起头看了一眼端妃,正好端妃也低下了头,两人便这样眼睛对着眼睛看了一眼,福休看到端妃看着自己,立即低下了头。
“孙嬷嬷,她便是刚进宫的新人吗?长得如此秀气。”
“禀端妃娘娘,福贵人正是刚进宫的小主。奴婢正要领着她去甘棠宫认宫室呢。”
“既然如此,那孙嬷嬷就快去吧!不然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是,端妃娘娘。”
话音刚落,端妃便让人抬着辇轿继续走了。
端妃走后,孙嬷嬷又继续带着福休走了。
一路之上,孙嬷嬷还是不言语。
虽然孙嬷嬷不说话,但是福休按耐不住了。于是道:“嬷嬷,刚刚那个人便是恩宠万分的端妃吗?”
“是,小主。”
“嬷嬷,那她是皇上最爱的女人吗?”
“小主,奴婢不知皇上最爱的是谁,所以奴婢无从下论。”
“嬷嬷,那皇上爱皇后娘娘吗?”
“奴婢不知,还请小主不要问了。倘若让别人听见,那可就不好了。”之后,一连几次,福休问了孙嬷嬷许多问题,可是孙嬷嬷就是不回答。既然孙嬷嬷不回答了,福休也没有接着问下去了。便跟着孙嬷嬷走了。
走了许久,终于走到了这个御花园西北角的宫室——甘棠宫了。
甘棠宫内,一入门便是两颗高耸入云的甘棠树,听以前伺候的宫人说,这两颗树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此时甘棠树的叶子大多数已经落尽了,只剩下几片残枝败叶还在挂在树上。延伸着的枝干,如同触手竭力地向着四方的天空生长着。也许,这便是甘棠宫真正的独特之处了吧!
虽然形似冷宫,可却透露出了一种无尽的活力,虽然已经没有枝叶了,但是枝干还在缓慢地生长中,即使是在冰冷的下雪天,枝干屹立不倒。这便是甘棠宫的无尽活力。
正当福休望着甘棠树痴迷的时候,孙嬷嬷忽然道:“小主,这便是你的宫室了,以后你便永远的住在这里了。请小主入了夜之后,不要乱跑,速回宫中休息吧!倘若小主没有什么要说得,奴婢就先退下了,向皇后娘娘复命去了。”说着,孙嬷嬷便要转头走了。
孙嬷嬷走到时候,福休还吩咐了简夕给了孙嬷嬷一点银子,算是给她的打赏。
走进甘棠宫的正殿,果然与外面是截然不同的。殿中,装饰十分华丽,连茶具也是时下最时髦的青花瓷,殿中,还放了几支荷花在花瓶之中,淡淡的荷花香从花中散发出来,使得整个殿中都充满了荷花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看到这一场景,简夕不由惊叹道:“小姐,这里可真漂亮,比咱们府中可要漂亮千倍,万倍了!简夕好像一辈子都待在这里。”
“傻丫头,咱们怎么可能永远的都待在这里!”
“小姐,可奴婢就是想永远待在这里,永远地伺候着小姐,把小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福休听后,用手推了一下简夕的脑袋,道:“你这个傻丫头,你怎么能永远地伺候我呢?你是要出宫的,是要嫁人的,我可不想误了你的终身大事。”
“小姐,奴婢不出宫了,奴婢想一辈子伺候小姐。”
福休听后,笑了笑,正当福休要说话的时候,外面忽然进来的几个宫女,太监。
一个似乎是首领太监的人先是给福休请了一个安,然后道:“奴才张平见过贵人主子,以后奴才便是伺候贵人主子的人了,希望贵人主子不要嫌弃奴才愚笨。”
之后,一个宫女给福休请过安后,道:“奴婢茗晰是甘棠宫的掌事宫女,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伺候贵人主子。”
福休把两人扶起来后,缓缓道:“好,有你们两个伺候着,简夕以后便不敢再乱说什么了。”
“小姐。”简夕道。
过后,福休道:“既然你们没有什么事,便先出去吧!这里有简夕伺候着我便可以了。”福休说完后,张平等人便陆陆续续地出去伺候着了。
见众人离开后,福休忽然笑道:“终于出去了,当主子可真是压抑呀!不敢乱说好,不敢乱动,生怕做错了什么,倒让奴才们去笑话。”
“小姐,奴婢伺候着你更衣吧!更完衣后,待会咱们便去看看容妃娘娘吧!”
“是呀!好久都未见她了,也应该去看看她了。”说罢,简夕便伺候着福休进内堂更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