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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早如莲花般开落更替,芸芸众生,在来去中不复,现在的她神情福休早已不熟悉,冷漠还带着深恶痛绝。匆匆去意难留,西风吹送莫名愁,可怜秋风吹得双鬓白。可笑可笑,她竟妄想与祥姐姐相比,不过是在找寻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呵!位高权重?乌雅氏之死不也是因为你位高权重吗?祥姐姐中毒病逝是谁做的你心里明镜儿似的,若她人不触碰祥姐姐的威严,她又怎会如此?祥姐姐她摆出位分不过是为了护她自己和她想护的人!
而你......我同父同母的长姐,不过是为了扫清自己前路的障碍罢了。祥姐姐向来与世无争,你呢?你又是怎么对待她的?
看着容妃依旧执着,心底怎会没有半分动摇,却望高阙烟雨,既然踏上的是不归路,納玉容,你已经回不了头来了。
红梅冷艳,娇滴欲血淋漓芬芳,飞的个苍苍茫茫,眼红了杀意顿起,容妃掌心收拢紧紧攥成立拳,媵全退楼,只留二人独处,楼高了怎能忘怀当日姐妹情义,呵,过眼云烟,实在不易也不宜再提,长吁短叹终无意,风声鹤唳般的寂静,只留哀黄叶落,秋凉了,凉的人心难耐,也许,福休你我本就不该成为姐妹。
谁知道,造化弄人......
“半盏凉茶,岂能真的一世无忧!妹妹!”容妃的眸越发犀利,犀利的不再有一丝温柔,杀意越来越浓重,似穿透空墙般,如利剑在握,寒光盈,冰冷无情。
容妃步步紧逼,终是将福休逼到了栏杆之处,压制其身,声音越发令人打了寒颤,狠的一发不可收拾勾一抹轻蔑,一方鄙夷,一寸后土,终是要断送这区区情义。“你知道吗?你越是在皇后身边,我就越讨厌你们这般讨好,这般谄媚,什么挚友,什么姐妹,我呸!納福休,你看看这宫闱,哪里有人靠的住!呵,你也不过是皇后安插的一颗钉,一锤子砸进去,却要让我奋力拔你出来,真是可笑!”
福休死死扣住墙面,福休的蔻丹压在一面嵌入一道痕迹,昂首视其依旧企盼自己回心转意的眸子,轻轻吟了自己憋着心底已久的话。
“姐姐,我多想与再和你做姐妹,自祥姐姐出事之后,我便在不愿看到与祥姐姐有关的任何一个人,我才真正明白,如果我不强大,納家就不会真正的崛起,所以,我不能也绝不会再跟你做姐妹,永远的不可能!納玉容,你太天真了。既然你如此咄咄逼人,我也不会让你分毫的,姐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就此了断吧!”
把福休抵在栏杆尽头,容妃看着高台下,眼底收尽了红砖缕瓦,这就是锁住了容妃一生的地方,看着容妃,露出意思当初最本真的笑“福休,姐妹,咱们下辈子再做吧!”
借用福休的力,容妃一个翻身,就只见容妃自己滚滚落下高台,消失在云雾之间。
在坠落中,容妃的瞳孔中越发的凌厉,似要剜开福休的骨,吃福休的肉喝福休的血。她总以姜氏兴衰为借口,可若她真以姜氏荣宠为要,断然不会与福休决裂,她要的,不过是万千无上的荣华富贵,滔天权势。
为此她不惜断和福休了多年姐妹情,福休好想试试她的血.....是否冰凉如雪。
她用力掐住福休的脸的时候,福休感觉到了温热的液体滑过,福休狠狠拍掉她的手,因为福休很讨厌那种冰凉的感觉。
”姐姐,你不过就是看不惯我与祥姐姐交好,你看不惯别人对自己的妹妹好罢了!你这样女子好生恶毒!”福休喃喃自语道。
容妃分明清晰的听到了栏杆在自己身后断裂的声音,常年失修的木早已松动,如今猛烈的撞击下轻松断开,自己就这么跌落下去,跌落至万丈深渊。容妃满目惊奇,断然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下场,长发在容妃耳侧飘零,我从云间坠落,猛然来的推力我完全没能力抵抗,碰然摔在坚硬的石板,步摇碎在容妃的耳际。
容妃瞳孔挣得大大的,苍白的唇一张一合,说的大概是要让福休不得好死吧......越发的恨了,几尽滔天的恨意。
福休没发觉容妃将婢子尽数遣下去,或许福休心底还是信任她的。却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
若是容妃还能活,定不会让福休好过,容妃这样想。浑身似碾压而过,疼的打颤,我感觉到潮湿的黏腻浸透了我的衣衫,华服不堪。感觉自己似是要昏过去了,眼前忽明忽暗,却在余光瞥见一人影,容妃多么想那是皇帝,出声轻唤,就此昏厥。”皇...上...”
楼栏一人唯闻崩裂之音,原是容妃滑落凄惨哀嚎。福休颤抖的一双手,满目尽是蒙蒙的不堪,为何要如此?我把她……我竟然推了自己的姐姐……怎么会这样……不敢想,也不敢多想,不有分说的痴痴望向楼栏断痕,发疯一般嘶吼“姐姐!不!”
福休伸手欲去捉住那人,恰似一缕香,转瞬即逝。納福休,你这是怎么了?福休闭上狭长的丹凤眸,柔和两条曲线,却又颦眉微蹙。清泪两行不由陨落星辰之辉,她自己掉下去,也许是最好解释。
納福休,你回不了头了,再也回不了头了……平心静气的撑起身子,从腰间取下丝绢拭泪,换了狠毒的面目,是啊,从此,我納福休不再是好人,只能是坏人,祥姐姐,阿正,对不起,为了納家为了姐姐,我不得不这么做!
简夕闻声从远处快步跑来,却见自己不见容妃,慌乱阵脚。
怕是她这一下去,非死即伤,终究还是放不下,却不想牵扯自身,昂首,冰冷的话语似万箭穿心般,句句刻骨。却见一株枫树,走上前去,一手生生使了蛮力,折断粗壮枝干,鲜血淋漓,顺着衣袖划过指尖,滴滴掉落在地,不顾手上伤口疼痛,依旧趾高气昂,那终究是我与她的恩怨,如今,又怨得了何如。
”楼栏年久失修,容妃娘娘预摘红梅,不慎失足陨落,生死未卜,速传太医,命人仔细搜查,确保容妃娘娘的安危。”福休吩咐身旁的简夕道。
简夕楞了一下,便匆匆去传叫人了。
姐姐,你不会死,也不能死,若你死了,那么接下来的游戏,可就没意思了。
席卷一片的如火红梅,沾了血的,果然美的炫目,美的让我納玉容,看不清前路,看不见从前的点点滴滴,看不见昔日的姐妹情义,甚至……看不见我自己。
掉落下来的容妃想要伸出手去抚摸自己枝头上的一朵红梅时,却想不到,自己已经连摘梅花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未触碰到梅花,容妃那只手便迅速垂落下来。闭上了那只自己久久未闭上的双眼。
踉跄踏上归途,你我今日一别,已是再无瓜葛了,妹妹。
天道轮回兮,上上签亦是下下签,道之所存兮,相由心生。万物一起皆因心头所想而起,看你如何所想罢了。
”自此宫中,便是我一人说了算,姐姐,你就在头上好好看着吧!”福休望着漆黑的星夜,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