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求(第1/2页)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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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一时彼一时,若是几年前的郑朗,有可能东京城的老百姓会用石头,臭鸡蛋往郑朗身上掷了。

    现在老百姓却以为美事。

    人不风流枉少年,什么叫风流,才华风流,行为也要风流,否则象一个书呆子,又有什么意思?这才是我们喜欢的风流才子……

    看着郑朗在发呆,老百姓闻听此事,有些好笑,也有些同情,小才子,你多情是好的,可怎么就碰了一个不懂情的小娘子?这又是那家不解风情的大闺女啊?

    看看现在京城里有几个小姑娘对这个少年不心动的。若不是他有婚约在身,恐怕说媒的媒婆此时都将那家客栈给踏平了。唉,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宋伯听了两边的议论声,不知是哭还是笑,但是一颗悬着的心稍稍落了。可还是不行,拽了郑朗的衣服,道:“大郎,大郎。”

    这才将郑朗拽清醒过来。

    美人谁都喜欢。然而喜欢的方式不同,不一定看到美人就要将她抢入怀中,那岂不是乱了?刚才少女的清新明丽,让郑朗心动,可没有让他到了痴迷的地步,是因为字啊。头脑清醒后,才知道失态了。这个小姑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自己似乎很反感。然不反感,又乍的?难不成对她说,让我多看几眼吧,说不定我看着你的一对大眼睛,书法就能突破了。

    有没有这个说法?

    脾气好的羞恼的骂一句离开,脾气不好的,抽自己两个大耳光子,自己也无话可说。

    也并不是眼睛迷人,他知道自己书法到了突破的时候,只差最后一线。所以看到一些引人注意的人或事或物,随时就引发了机缘的到来。上了车,在诸人议论声中回到了客栈。

    又将自己关在客栈,苦思了三天。

    不过他在路上发花痴的事,迅速就传开了。老太太也无聊,于是对罗崇勋说道:“这个小东西,风流的xìng子始终改不掉啦。”

    “他长大了。”

    “长大也不行,人家终是良家子,不可亵渎的。可怜孟州的崔有节,有了这个女婿,一定喜忧交集。”

    罗崇勋尖着嗓子笑。

    终非是好事,做事要有节度的,这小子前年刚刚写给那个行首的歉书里说了,少年犯sè戒,终是君子之戒,怎么又犯了。但也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又将他召到宫中询问。老太太有些担心。

    宋伯与江杏儿、四儿才真正担心。

    外面议论纷纷,是看不到,有许多是胡弄猜测的。

    可他们在郑朗左右,知道这三天发生了什么。不仅是闭关,每天郑朗都在疯狂的写字,满纸上各种展现了各种字迹,江杏儿开始没有注意到郑朗的变化,看得如痴如醉。一个写,一个就站在边上看。

    后来发现不对了,最后字越写越离谱,各种草真隶行混杂在一起,烟缈不可辨认。与郑朗说话,也象丢魂一样,要么啊,要么哦。连续到了第三天,江杏儿终于急了,一下子将郑朗的笔抢过来。

    郑朗愕然的看着她:“江杏儿,你要做什么?”

    还好,能认识她是江杏儿。

    “郑郎,你不能这样,出去走一走。”

    “出去走一走?”

    江杏儿也不管他是否犯了迷糊,与四儿对视一眼,一把将郑郎拉出屋去,郑郎苦笑的说道:“你们不用担心。”

    不过没有再说。自己这种情形也很怪异,大约就是前面的怀素,后面的黄庭坚,都不能与他现在的情形相做比较。造成这个原因,多半是脑海里的存储了大量的书法造成的。

    出来走,也不得安宁,许多人在指指点点。想了想说道:“我们回客栈,备车,去皇宫。”

    “去皇宫?”

    “嗯。”

    两个小姑娘也不知道皇宫那有那么好进的,这不是自家后花园,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还认为都进去了两回,进第三回应当没有关系。不过到了皇宫,与老太太谈谈心,似乎不是坏事,很有可能将郑朗扭回正常的生活轨道。

    又回到了客栈,让宋伯备上牛车。来到大内门前,郑朗看着守卫皇宫门口的士兵,说道:“这位兵哥子,能否麻烦替我通禀一声,臣民要求见太后。”

    士兵脸上青黑起来,虽然你有了名气,可太后,是那么好见的吗?然而想起来以前老太太对他的一些关照,不敢怠慢,于是往里面传。职太低,一道道的传进内宫,等到回话,都过了一个半时辰。

    但老太太真接见了。

    看着他带着两个美妹,在内宫的太监牵引下进了皇宫,几个兵哥子不住议论。

    “唉,真破例了。”

    “张三,你也不要艳羡,看看人家的才情,太后能不重视吗?”

    “三哥子说得对,不过我纳闷,也没有看出他与平常人有什么两样,那个心怎么就那么玲珑呢?”

    “四哥子此言中的,不同的是心。”……

    等郑朗拜见后,老太太很八卦地问:“哀家听闻你又在京城露出了丑态。”

    不说风流,是说丑态。

    郑也不辨驳,严格说,是丑态了,毕竟人家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没有几人看到,若是看到,都妨碍以后人家的出阁。徐徐道:“臣民此次做得是很孟浪。那天我上了杜中丞家中,观杜中丞的字。回来后,隐隐有所感,偏不知这个小娘子嘲讽了臣民一声。”

    “嘲讽了什么?”老太太好奇的问了一句。

    “她的马车与臣民牛车交错时,吟了一首诗,蝇蛉点菊黄,东施挠眉妆。可怜萤火光,强争rì月长。又说,轻薄浮浪之辈。臣民知道她是嘲笑我的。扭头看了看,看到她眼睛十分灵动,不知为何,又想到了字,失了礼仪。”

    “她为什么要嘲讽你?”老太太也感到纳闷了。这个少年狂傲的是才学,待人处事却十分温和,所以也是她喜欢的地方。到了京城,虽然再度惹起轰动,那也算是学问引起的轰动,都害得自己问过几位大儒,然一个个全部茫然不能回答。其他恶劣行径并没有,就连花柳之地,也未曾去过。若说京城的一些未出阁小娘子,看到他,只有喜爱的份,怎么用了这首泼辣的小诗来讥讽?

    “臣民也不知,并且从来都不认识这位小娘子。”

    “她说的倒中了四五分。”

    “太后之言极是,臣民为了求字,这一番所做所为,的确过于招摇。”

    居然承认下来,老太太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于是不再提这个话题,又问道:“为什么你要进宫?”

    “臣民想求太后两件事。”

    “何事?”

    “能不能让臣民看一看东西两府?”本来想说,上早朝时看一看,但知道说出来也等于是白说,退而求其次。

    “为何有这个无理的要求?”

    “不知道,臣民只是觉得它很有可能与臣民的字有关。”

    老太太也有些晕了,为了字,你仅是一个布衣,就想参观东西两府,国家最重要的机构,你当成了什么?立即否决道:“哀家不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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