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去(第1/2页)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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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城门口,远远就看到哥七个在城门口迎接他。马车驶了过来,郑朗在车中说道:

    “诸位,到曾四郎家说。”

    此时满城华冠,连城门口都飘荡着几个头戴方巾幞头,身穿文土衫的青年儒生。看到了自己,没有大石碑做掩护,这些学子必然会围上来寒喧。有那么必要嘛?

    虽闷在家里面读书,对外的情况,郑朗也不可能不知道的。

    来到曾家,先是拜见曾四郎的父母,以及祖母,一一唱喏问好,曾家人很客气的将他引到后园。七个哥,没有一个家庭情况是差的,若是论收入,郑朗家在中间只能占到偏中居下。没有这个钱势,哥七个也纨绔不起来。

    所以郑朗不同意他们将jīng力放在书本上,识几个字就行了,别读成书呆子,反而是害了他们。以这样的家业,不想做官,以后做一个快乐的地主,或者一个大商人,岂不同样很快乐?

    但这时候人们想法不一样,就象对待诸子百家一样,除了儒家的,统统打倒。害得郑朗正规场合引经据典,都不敢多用其他诸家的经典话语。还是儒家,孔子生在比较懦弱的鲁国,考虑问题也有一定的局面xìng,但那一个敢说?

    知道也不敢说!

    一座很雅静的小园子,里面种着一些花卉,还有大团大团的金菊,散在院了四角,此时开得正泼辣,略有些凉飒起来的初秋之风吹来,香气袭人。其他的花没有开,或者早谢掉了,然而绰约的身姿在微风摇动着,绿影婆娑,凭空使这个小园子充满了一种雅韵。

    后面是一块山石,长满了青sè的苔藓,山石瘦峋,吉意昂然。山石后面是两间红瓦青砖小屋,不大,可在这样的环境里,更有另一番静朴之意。并且当初设计也很巧妙,刻意将房间半隐在山石之后,使郑朗想到了一句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曾四郎说道:“这是我姐姐未出阁前的绣阁。”

    难怪,郑朗眼里带着感谢的神情,回头看了一眼曾父。

    曾父只是微笑,伸出手道:“请。“带到二女儿的房间,这里是年轻人的天下,曾父离开。

    江杏儿与四儿还在东瞅西瞧,小主人住下,房间要打扫整理的,可瞧了半天,居然都找不到半丝灰尘。对望了一眼,两女都有些羞愧,自己与人家曾家相比,还差得太远啊。

    这能比么?

    曾家是将郑朗当作了贵客,儿子以后最重要的靠山,不但将闺女绣阁让出来,房间里从家俱,到绸被子,到书桌,那一样是差的?就差没有空调彩电这些现代化设备了,否则后来的五星级酒店布置也不过如此。

    若每天象这样收拾,杏儿与四儿还不得活活累死?

    哥七个坐了下来,武三郎说道:“郎哥子,这一次你有些小麻烦了。”

    “为何?”

    “我这几天听到许多消息,来了几个很有才气的掌子。一个是原武学子,叫张义阳,自幼聪颖,今年十八岁,也是他第一次参加科举。一个是荣阳学子,你的族人,叫郑卫宁,听说也很有才气。、一个是管城的年青掌子叫孙固,同样是一个天才。还有新郑神童鲁恢,听说七岁就能吟诗。新郑还有一个学子,更是可怕,叫唐朔,此人八年前落榜后,发奋苦读,谁知道父母双亡,于是替他们守孝,这一守就是数年,几乎闭门不出,可偶尔有友交游,称他才学横吉绝今……”

    横古绝今?郑朗差一点大笑起来。

    恐怕七年苦读,才气是有了一点,然而这个横古绝今……马上宋朝就有许多人横古绝今,可绝对不是这个唐朔。

    倒是有一个人吸引了他的注意,未来的重臣孙固,未必是彼孙固,不大确定,但就是,许多名人也不是一次就考中进士的。科举有科举的道,官有官道,两回事。

    但武三郎是好心,若不是为了自己,他才懒得打听这些学子的情况呢。

    轻松地答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这些人一起出山,郎哥子你难度增大了。”

    “为什么?难道一个举子都考不中?”就算他们很牛气,又如何?后面还有许多名额呢,虽是此次解试的人数几乎是往年的两三倍,郑朗都不相信了,自己居然能落榜。

    这份自信不仅是来自自己的苦读,还有诗社上看到的诸位学子的诗作。

    解试都没有担心过,一宣担心的就是省试,象这样一压就是多少年没有省试,有可能会有几万学子参加省试考,录取的也不过几百人,这个概率顶多百分之一点几到百分之三之间。想象一下,北宋有多少个州,录取的进土多则五六百入,少则仅有一百来人。就是多,一个州府也不过分摊一个多点的进士名额,少则数州才能摊到一个名额。

    这中间不仅有新举子,还有数年积压下来,更富有战斗经验的老举子,战斗惨烈可想而知。就是中了解元,前去省试贡举,机率也是小小的。

    然而武三郎不这样想,惊讶地说:“郎哥子,难道你不想中解元?”

    “中解元?那么容易?”

    “你不中解元,跑来考什么?”岑大少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江杏儿与四儿却拼命的点头,岑大少平时不学好,只有这一句说得很正确。

    “这个能不能不谈……”郑朗让他一句话噎得满面黑汗。

    “武三哥子,不要说,说了朗哥子会分心。”魏家三少道。

    哥七个当中,郑朗最看好魏三郎,随着这两年长大起来,人变得很沉重,做事也越发中规中矩。就是不好,块头也越长越大,远远看去象一个大门神一样。只是宋代武将地位太低,否则郑朗都很想推荐他去学武去。

    仅一句话,武三郎自动闭嘴。

    朱少舂却提起了另一件事,道:“郎哥子,很奇怪,高衙内居然回郑州城,将娄烟赎了出去。”

    “咦?”郑朗也惊讶了,问:“花了多少钱?”

    “听说是两千缗钱。”

    郑朗沉默了一会儿,这件事他也做错了,从始至终都做错了。本来写那份歉书,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并且顺带着夸了她的相貌。就连当时罗崇勋以及刘知州,都认为郑朗在帮助娄烟。

    然而都错了。这时代和平已久,文风又盛,一些有地位的人就重一个脸面与名声,一份歉书,使娄烟风头更盛,可这风头却不是好风头,郑朗都为了一个jì子做出如此谦卑的姿态,即便有错也没有错了,反过来就认为娄烟行径太过苛薄。打上了这个标签,娄烟能有什么好生意,一落干丈。连此时身份都跌了许多。

    不知道高衙内的钱是从何而来的,有可能是他家人给的,有可能是娄烟自己掏了腰包倒贴,更不知道高衙内为什么回郑州赎娄烟,大约是娄烟写了信求救,或者其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也好,欢场终非rì久之所,找一个好人家,才是长久之计……”

    虽这样说,可两人结局,未必会圆满。眼下娄烟很美,到了年老sè衰之时,高衙内的禀xìng会不会珍惜?

    不过以前那个郑朗与娄烟的恩怨,也随着娄烟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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