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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君,为什么不能用一种委婉的方式进谏,使陛下既能听得进去,又维护了国家与陛下的名声,自己又不受陛下所恶。因此,臣说臣那天激烈用心本无错,行为错了,在大牢里呆上一段时间,权当惩罚,亦无不可。”
赵祯本来就有些亏疚,这一听更是羞愧,又讪讪不能言。
郑朗再次拍了拍这些奏折,说道:“诸葛武候说过,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做为人君,不仅要学会纳谏如流,什么谏能听,什么谏不用去听,也很关健。这些奏折,臣没有资格一一翻读,就便他们说的全部是对的。可是陛下,太后当真如此?看一看先帝给太后留下了什么臣子,只有王相公才德双全。至于王太师臣也评议过,时人讥之过甚,确实也有许多流媚之举。冯相公德cāo尚可,然伪作清贫之状骗太后五千金与重用,多少失之cāo守。曹相公虽死得其冤,可是晚年偏激傲慢,自找祸因。至于丁相公,恕臣直言,此人不谈也罢,污臣之嘴。”
王钦若与冯拯、曹利用皆可以原谅,唯独这个丁谓,郑朗是半点好感也没有的。
但郑朗也不知道,这句话出,注定丁谓悲催了,小皇帝心始终是软的,多次想给丁谓一个机会。郑朗忽出此言,以后小皇帝想到丁谓,也不住摇头了。
郑朗继续说:“太后驾崩后,留下陛下多少臣子?可以说是满朝人才济济,陛下信手拈来,就可以组成一套班子,顺利的处理国政。仅凭借这一点,太后当真如些不堪?至于这些过失,臣想起了一个不恰当的比喻,百口难调,无论是以前太后的执政,或者将要的陛下执政,若是一个大厨,烧上来一道美味佳肴,供所有人品尝。那么试问陛下,你能不能做出一道菜,让我们大宋近亿兆的百姓全部满意?”
小皇帝再次苦笑,这怎么可能。
但这样一说,对这些奏折也就更释然了。
别当真,随他们去,大不了留中不发。
“臣再说一句,看人用人看大体,顾大局,除非不管事,宁肯不作为,也不想留下话柄给人寻。如果所有大臣抱定这思想,一心不作为,靠资历上位,行不行?”
小皇帝摇了摇头。
“一旦想有作为,总能让人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这让做臣子的怎么办?所以言官之论,能听则听,不能听则不听。但也不能不管不顾,那样失去了监督效果,从地方到zhōng yāng,官员会肆无忌惮,胡作非为,失去了当时祖宗重视言官的美意。也就是臣所说的度。”
“郑解元,听你这么一说,似乎很难。”
“那是,权利有多大,责任有多大,陛下,太后驾崩,所有大政都交给陛下了,陛下,请问你做好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