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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轻重之度,只能陛下自己掌握,臣小,也提不出更好的建议。”
小皇帝呵呵乐了,是啊,他还很小呢,自己又奢侈了。
“臣今天就离开了,望陛下保重。”同样说走就走,走得很快,回到了客栈,立即将行李拾上,返回郑州。
nǎinǎi的,君子党们,俺也得罪不起啊。
……“陛下,郑解元出城了。”阎文应说道。
“这么快就走了?”
“是,所以今天他才请来知rì与卫中正为陛下鼓琴。”
“阎都知,朕好象突然觉得心里憋得慌,”小皇帝说道。此时他眼前又浮现着郑朗温润从容的风范,对自己的一片情义,在京城时不觉,经常往宫里跑,画画像,或者偶尔替他鼓一曲琴,与他说一些知心的话,倒也不觉。
但听到郑朗突然离开,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空荡荡、茫然若失的感觉。
“陛下,臣也是,有时候看看他说说话,觉得好温暖,”阎文应乘机拍了一个小小的马屁。心里却想到,郑家子不能忽视啊,眼下是吕相公,未来有可能就是此子。他以后再度进京,咱家得小心了。
“你懂什么?”小皇帝笑骂一句,心里同样说了一句,古人说,一rì不见如三秋兮,诚不欺我也。当然,他自己是皇帝,郑朗是臣子,这句话只能放在心中,不能说出来的。
又说道:“去将李相公、薛相公与张相公喊来。”
“喏。”
一会儿李迪、张士逊与薛奎带了进来,小皇帝递来一叠记录,是他与郑朗谈话的记录,包括今天所说的一些话。
三个宰相翻了翻,薛奎说道:“此子才乃君子如玉,温润有加。”
看看人家,连辨都懒得辨,高风亮节如此。但薛奎说好话不仅是确实佩服郑朗的才气,也是看到小皇帝很器重,顺便让小皇帝开心一下。
张士逊更是夸大,道:“此乃我大宋之福,所以人才辈出。”
李迪看着这两个大佬将郑家子夸得如此,都不好意思说了,但看着这一份份记录,心中还是有些感慨的,这小子自己没有与他打过交道,听说最善长的就是经义之学与字,然而与小皇帝交谈时却很少谈到经义,谈的多是国事与做人,并且别以为他小,有许多地方很有见解与长远的眼光。
范讽今天找他的麻烦,能说,作为一个臣子与皇帝走得太亲近,总有些不好,可过了。于是沉默不言,谁知道小皇帝突然说道:“朕倒想起一段话,富贵不能yí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正是此子最好的写照。”
李迪再次不言,面对老太太与八贤王,这小子从来没有害怕过,岂不是威武不能屈?小皇帝再三赏赐,不受,岂不是富贵不能yín?关在大牢里,不以为忧,反而乘机悟道,岂不是贫贱不能移?
虽然他与范讽关系良好,可细想此子风采,居然也想得有些痴了。
五月槐树开花,花若白雪,风扬花落,却象是无声无息将一片高洁洒落到了人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