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天有情,天无情(第2/3页)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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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宠者,适度让他们回家与家人团聚,以让她们享有天伦之乐,这也是一种仁爱之道。”

    “郑解元,你此言很好。”看看,这才是良臣,换其他的一些大臣很有可能一听,好啊,全部放啊,最好内宫不要一个人服侍,可能吗?

    赵祯又走了走,道:“为什么答应得如此爽快?”

    他说得很客气,可这一放,不仅是东京,还有应天府与河南府的两处皇宫,有可能多达两三百名织女,这些织女就算留下一半人,对于皇宫是浪费,但对于郑家来说,却是一个宝贵的资源。

    没有去过民间,可也知道这些织女的手艺,无一不是出类拨萃的。

    郑家子为什么坦然受之呢?

    肯定不能歪想,他不是那种伪君子。

    “在路上臣就想过,陛下要送臣人,只能送织女。”

    “为何?”

    “陛下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节约如此,出放宫女是必然,然而普通的宫女给臣有什么作用?无非就是织女。”

    “知我者,卿也。”小皇帝高兴的在郑朗肩膀上拍了拍。

    几个娘娘看了大喜,儿子什么也不说,所以了解得不清楚。今天一看,陛下这一拍,对儿子真宠啊。不过同样纳闷,自己看到皇帝,不要看到皇帝,走到皇宫中如杏儿四儿一样,两条腿都软了,儿子为什么不害怕?

    “陛下,臣之所以没有拒绝,是为国家备粮也。不为己谋私利,何必拒之?”

    奇怪来哉了,小皇帝茫然道:“为什么备粮?”

    “今年冬雪降得多,臣到处听闻说明年会瑞雪兆丰年,也许,也未必。自古以来,灾害分为两种,一种是天道有情,降灾示jǐng。一种是天道无情,所以不问是非,突然降下灾祸,后一种往往会持续好几年时间。这是最难的,比如唐高宗中叶,十年当中,持续灾害,有人说女主兆现,于是上天赐jǐng。非也。若如此,为何武后为帝时,国家却风调雨顺。当时国家升平,人君仁爱,诸相兢兢业业,亦如今年,上天是无端赐祸。”

    “嗯,说,”小皇帝很高兴,虽然此说法很新奇,可凡事说一个道理出来,它就是道理。况且今天旱灾与蝗灾,确实为他新政蒙上了一层yīn影,若用郑朗的解释,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

    “这一种灾害祸害最大,一般会持续好几年,不是涝灾,就是旱灾,主明臣贤,国家还能勉强度过,若主昏臣暗,很有可能国家就此颠覆。不可不防也。”

    “是啊。”

    “因此,臣以为还要防一防。不过天道幽远,仅是猜测,没有证明可出。但还有一条,陛下可不可以拿一张大宋的地图出来。”

    “阎都知。”

    “喏。”阎文应将一张宋朝地图拿了出来。

    郑朗指着地图说道:“陛下,问题在这儿。”

    是指河套与青海位置的。

    “何解?”

    “原来这里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地方。可放牧的人多,草地树林减少,有它们,可以吸附土壤,固定水源。没有它们,水源会迅速流失,太阳蒸发,土壤变为砂砾,再有暴雨来临,注入大河之中。因此黄河水位越高,泥沙越积越多。唐朝时危害不大,到了我朝很危险了。水小因为河床高,会迅速东流入海,旱情来临。水大黄河会有缺堤危险。所以河南河北之地,恕臣斗胆进一言,往后,会时有涝旱灾之危。若天公无情,这几年还会有灾情发生。”

    “不能当作证据。”

    这才是郑朗苦恼的地方。怎么说,他人无法相信。就是自己做了赵祯,又能如何,派人将大名府南边的河堤加防,然而加固了大名府段的河堤,若在其他地方决堤又怎么办?

    其实这样说很勉强了。

    甚至说郑朗为小皇帝,为老百姓掏了心窝子,否则以他的xìng格,何必趟这个混水,惹来妖孽之说?

    “臣也知道,所以臣不好确认,但陛下赐予织女,我会派人将她们安排妥当,然后将经营所得,于宋州处建一粮仓,有则能派上用场,替陛下尽绵薄之力。无,也可以用它来赈济贫困百姓,权当回报陛下,做一做善事。”

    只能这么说。

    “为何在宋州?”

    不在宋州,难道放在大名府?但还是不能这样说,答道:“放于京城,京城乃国都,物价昂贵,若放于郑州,路程太远,运输成本高昂。放在宋州运输成本低,又能幅shè山东江淮与河北。因此放于宋州,与刘知州无关。公是公,私乃是私,需要分明。”

    小皇帝忽信忽疑。

    证据不充分,假如兴师动众,浪费不说,会惹天下人笑柄。若不防备,真到了灾害降临时,粮价立即飞跃,赈济成本更高。这个道理连那个司马小三子都知道的,难道当真不顾国家,中饱各大地主,让他们发国难财?

    喜悦一下子消失,问:“郑解元,此事不可玩笑。”

    “不是玩笑,但陛下,证据不足,臣只能私自行动。不过说到节约之事,臣想到一条主意。”

    “说一说。”

    “陛下在内宫对自己很苛薄,怎么苛,也苛不出多少财帛。不若将所有官员一起放回家吧,那么一年省来的薪水将是很可观的。”

    “不可啊。”小皇帝有些昏了,官员一个不要,那成了什么?

    “那么陛下为何事无巨细,一一处理,若那样,要宰相,要诸部官员是做什么的?”郑朗指了一下小山一样高的奏折说道。

    “李隆基晚年将政务交于李林甫,国家败坏,朕不得不小心为之?”

    “陛下,作为一国之君,远离政务,那是不对的,可事无巨细,陛下能处理得了?做比各部官员做得更好?臣尝与崔知州交谈,说丙吉不问群斗,而问牛。此事略有争议。然而曹参为西汉名相,何作为也,整rì饮酒作乐,为何还称为贤相,调度好各部人才,随着萧何的制度治理国家,因此国家乃安。陛下,请三思之,就是陛下不为自己身体着想,可天下百姓都需要陛下的身体平安。需过问,但不是陛下这样过问的,过了,臣说过度啊。轻重适中乃度之所在也。”

    “是啊,陛下,你穿的那件龙袍居然是粗麻,皇宫里内侍是做什么的?”大娘看到小皇帝态度平和,终于大着胆子说了一句。

    阎文应觉得很委屈,不是我们不劝,是皇帝不听,难道每天将皇帝强行按着,让他穿上新衣服,谁敢哪?

    “大娘,与内侍无关,是朕想以身作则。”

    “这个……”大娘嚅嚅不能答,这是彻底颠覆她的认识。

    郑朗也没有再劝,若强劝,又会招来君子党们强烈批判,他们可以拥有几十名美妹,皇帝最好不行房事,他们可以吃着山珍海味,皇帝最好连饭也不要去吃了。

    再次跳过,道:“国家财政越来越紧张,想要国家财政难题化解,无非两点,一曰节流,二曰开源。”

    这个小皇帝很喜欢,他正要准备实施一些节流的计划,道:“说说,何谓节流,何谓开源。”

    “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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