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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敢安享呢?”赵祯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也有一个度。”
“朕知道。”不过这句话,显然被他当作了耳边风,从吕夷简到郑朗,再到蔡齐,好心有了,可朕怎么能放得下?
只有吕夷简低头一直没有吭一声,直到此时,他才下定主意,让家中小三子跟着郑朗。只要他以后还顾虑着自己这个父亲,少顶几句嘴,也值了。鞭子没有抽,蜡烛没有滴,但为此狠狠的喝斥了几句,将吕小三吓得一句不敢再言。
但是很头痛哪,大儿子象自己,二儿子心xìng未稳定,小三子又去向何方?难道以后一家父子五人,来五种不同的政治观念?
……官,才是这样做的,郑朗走出皇宫,心里想到。
与吕夷简想的不同,他是权cāo之术,郑朗想的是为政之术。看看言官们,争来争去争了什么?一条长长的鸿沟出现了。可自己呢,仅说了几句,好几件实事悄无声息的落实下去。
以前说的派风流才子出使契丹的事,若不是今年大灾害,多半也到了契丹,只要经过几次成功的出访,开始没落的契丹会更加没落。倒是党项很头痛,可他熟读史书的,知道真实的党项与宋朝差距没有那么大,若cāo作得当,宋朝有很大的赢面机会。不能急,主要是自己人太小,说话没有权威xìng。
崔娴从牛车里将头探了出来,好奇地问:“郑郎,人呢?”
“人啊,有可能明天,有可能后天,不过我答应陛下收留她们了。”
“你骗人。”
“不相信你问大娘去。”
“大娘,是真的?”
大娘没有反应过来,道:“是真的。”
“……”崔娴小嘴抿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道:“几个?”
不对的,是她们,有一个们字,这一下子麻烦大了。
“好多,有可能是几十个,有可能是几百个。”
“你又骗人。”
“不相信,你问大娘去。”
“大娘,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咦……”也不对啊,就是赐宫女,也不可能赐几十个几百个,问题出在哪儿?没有想到,问:“怎么那么多?”
大娘道:“陛下好啊,衣服还是旧麻衣,唉,都不象皇帝了,于是将宫中织女一起放出来。”
崔娴差一点扑倒,用一对凤眼看着郑朗气呼呼的说:“原来你早就知道,故意惹我生气的。”
郑朗一摊手,说:“我又不是陛下肚子里的虫,又没有宫中的内侍向我通风报信,怎么会知道。”
“你就是知道!”忽然伸出小手来,在郑郎手背上掐了一下。虽然说过好几回话,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肌肤相碰,掐过后脸儿立即红了起来,心都开始卟通卟通的乱跳。
遮羞地问:“大娘,怎么回事?”
大娘哪里知道他们在弄什么名堂,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郑郎,不可乱说啊,若是以后几年风调雨顺怎么办?”
“我从不打诳语,直觉告诉我有可能还要出大麻烦。”
宋代人还是很迷信的,崔娴也脱不了这个俗,在这个小丈夫身上发生太多不可思异的事,眨了眨大眼睛,说:“那么陛下会更可怜。”
郑朗默然,不仅未来更可怜,这二字将伴随着小皇帝的一生。
崔娴可不管的,她管的只是郑朗对她的态度,以及郑朗的命运。几个娘娘要回去了,崔娴只好也随着回客栈。毕竟还没有成亲,此次进京迫不得己,但非议肯定有了。打着陪几个娘娘的借口,那是孝顺,还能说说话,却不能单独留下来的。
可在回去的路上,想到郑朗对自己的捉弄,又好气又好笑,心中想到,也不是那么生人勿近,有时候蛮可爱的。于是这一天晚上笑容不断,居然将环儿留下来陪寝,与环儿躺在床上说了半夜的话。
元旦到来。
郑朗还在继续读书。
这也是在冲刺。
可没有想到吕公著再次到来,还郑重的提了礼物。
郑朗愕然的问:“吕三郎,你是……”
“家父同意了,他又让我转问你一句,若是你真的殿试通过,想去哪里?”
两小三立即来了jīng神,吕夷简,你真让你家儿子做我们的小师弟?对视了一眼,意思懂的,咱先别争谁大谁小,这个吕小三得将他压下去。不能按岁数排,否则他最大的。
对视一眼过后,“滋溜”一下,紧张的走了过来。
郑朗冲他们狠狠瞪了一眼,然后说道:“江南。”
这是一件好事,就是皇帝替自己走后门,若几位宰相不同意,自己未必能如愿去江南。有吕夷简帮助,那么江南去定了。
“为什么是江南?”吕公著眼中很茫然,不是江南不好,是离京城太远。
“吕三郎,你看一看,京东路,河南河北,那一州县没有权贵或者他们后裔的田产财产?江南同样有,可少得多。明年我才多点大,十七岁,要资历没资历,要年龄没有年龄,麻烦不一定害怕,可避免麻烦是不是更好?人关健要清楚地替自己定位,否则赵括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也不能瞧不起自己,所以夫子说,君子yù讷于言而敏于行,小心的说话,勤奋勇敢的做事。”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朱熹对这句话的批注,敏于事者,勉其所不足。慎于言者,不敢尽其所有余也。于是贻害了千年。孔夫子只是反对夸夸其谈的做法,并不是让人们学会虚伪的。是讷,而非不敢尽其所作余也!是敏,而非勉其所所不足也!少说话等于内敛吗?
这种朱家儒学才是真正贻害后人。
其实学了这么多年儒学,再利用后世观念,认真的想一想,孔夫子抛去弱小的鲁国,以及动荡不安的战乱年代带给他一些局限xìng,以及一些理论的矛盾外,大多数还是有实用xìng的。
只要将它系统xìng的做一整理,不去曲解,再做一些修正,会给后世带来很大的帮助,甚至比制订一项两项重大的国策,都有更大的积极意义。
于是又说道:“我若考中,真去了江南,打算呆很长时间,顺便注释一下儒学,将儒家理论综合起来,首先就从《中庸》开始,你们跟在我身边,可以相互讨探吏治,国家与百姓,或者学问,也可以协助我展开这项工作。”
在江南会是一个避风港,也不用急着回京,年龄小,回京麻烦多,有可能什么事没做成,反沾了一身sāo。那么自己会有更多的空余时间,撰书的时间同样也有了。
“解元,是不是真的?”王安石与司马光眼睛冒光,高兴地跳起来。
连吕公著这个老实的少年,都激动起来,搓着手,说道:“家父真有先见之明,难怪他让我跟着解元。”
“吕三郎,非也,他是为你以后铺路的,”有着良好腹黑天赋的司马光,不客气的直接说出。
“不准乱说,你忘记我说过什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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