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捉女婿(中)(第1/3页)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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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夷简太腹黑了。

    郑朗用了一些小心思,不会如他所想的那样。自己没有中省元,两位舅哥高中,没有多少人注意,自己中了省元,两位舅哥又高中了,多刺人眼。不然礼部为什么将章得象的故事说出来?就是怕激起举子质疑,产生一些不好的事。

    然而两位舅哥人又实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以两个舅哥的xìng格,更休想保住秘密。不如早点将真相说出来,好歹俺还是一个坦白从宽,犯错后能认识能改正。否则以后事情泄露,有可能成为自己人生中一个污点,没那么严重,但会有人将这个小瑕疵无限放大,放成一块大大的墨渍。

    不想留下一个隐患,仅如此!

    他的xìng格能想到吕夷简肚子里的东东吗?小皇帝说他痴了,倒也中的,此举未必是痴,某些时候,郑朗却很容易为一件事情痴迷,也能称为一种执着。

    没有想到居然见了奇效。几个大佬眼中欣赏之sè更浓厚,彼此不是很和的,可对郑朗皆很不错,没危胁啊,何必吃一个小辈子的醋?因此看郑朗看得就很公平。

    小皇帝更是叹息良久。

    认为郑朗赤诚,这样的君子,真的很不多。

    两个大舅哥没那么笨,可这种场合,神经反应有些慢,小皇帝那声痴了,硬是没有听出来,大舅哥伏下说道:“陛下,当时省元也说过,此非正道,学业才要紧。他自己不屑为之,可慈怜我们多次未中,点拨了一下,但很是不乐意。”

    不管怎么说,得将妹夫保住。

    三舅哥也伏了下来,说道:“陛下,我们还犯了错,后来不仅打听了章学士的为人,又打听了其他几位考官的为人。请陛下处罚,真的与省元无关。”

    赵祯让他们气得哭笑不得,朕没追究你们啊,你们倒好,一五一十的全部倒了出来。幸好你们没有犯事,否则也不用审了,自己全招了。脸上表情不知是在笑,还是在郁闷,道:“你们真是一个……忠厚的人,起来吧。”

    两个舅哥站起来,耸拉着脑袋,双手并垂,象犯了错的孩子,赵祯忍无可忍,道:“郑省元,你们回去吧。”

    再看着他们这种小三样子,都想大笑了,那不大好的。

    郑朗将两个舅哥带了出去。

    赵祯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这两人……”

    笑完后问:“几位相公如何看?”

    “两子是很忠厚,科举仅是选官的一种方式,才德兼备者为佳,文学之才仅是才的一部分,还有吏治之才,此两子也算一种忠厚老实之德。”李迪xìng格温厚,做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郑家子所言似乎有些道理,他们担任重要的官僚,才能未必适合,但担任一方小吏,确有一些造福百姓的可能。”赵祯道。

    所以吕夷简说郑朗大大的狡猾,这一坦白,不是坏事,夫子也说了,不怕错,错了能改正才是君子的美德。郑朗这一说,不但在陛下与几位大佬心中给自己加分,有可能就拉了两位舅哥一把。不然他们侥幸中了省试,殿试能中吗?有了陛下这句评价,进士不要想,可同进士就有了。

    经过这一闹,小皇帝心情大好,又问道:“对郑家子诸位相公如何看?”

    “仅是小事,此子心软,崔家二子多次未中,又有亲戚关系,稍许指拨而已。更难的是胸怀坦荡,知错能改。”蔡齐道。

    正中赵祯内心,心软的不是郑家子,他那几个娘娘也心软,再说郑家子的才学,还用得揣摩考官试题?

    吕夷简附和道:“确实是小节,臣的犬子昨天去他哪里,他说了中庸。”

    对此事李迪等人都看不起吕夷简,做得有些不要脸面。但赵祯高兴,诸臣相宜好啊,不吵不闹的做实事,国家也就太平了。况且以吕夷简与郑朗的志向,永远也合不成一党。好奇地问:“他怎么说中庸?”

    “他说中庸非是平庸之道,乃是容纳中平调济天之yīn阳、地之柔刚、人之仁义地,并且使之大用于民的一种德化。”

    中庸之道干他屁事,说出来不过是为了锦上添花。

    这一析,中庸成了什么?

    虽知道郑朗对儒学心很野,几位大佬皆“滋滋”的吸了一口冷气。

    吕夷简又说道:“因为他胸怀远大,每rì钻研于圣人之言里,所以洁身自好,因此错了就是错了,陛下不问,有可能他都会在rì后说出来。”

    “似是啊……”赵祯再次叹息。

    不然何必说出来?不说出来,又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不是说,是一种对自身的严格要求。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养母刘娥,也不能说养母不好的,当时临驾崩前,将此子喊进皇宫,隐隐有托孤之意。虽然小了些,以此子的道德、才学以及政治上眼光,当也值得。又嗟叹了良久。其余几个大佬更是如此,不承认不行啊,示问自己换作郑家子能不能做到?点拨了一下亲戚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居然郑重地说出来,真的很让人无语。

    李迪难得的与吕夷简想法一致,道:“此子德cāo无可挑剔。”

    一致通过,郑朗虽有错,是小错,可态度要得。吕夷简谈正事了,道:“此乃郑家子所言出,然象他的学子很少,也非他一人用过。只是不说,以前皆不知。但或多或少妨碍了科举的公正。”

    “吕相公说得对,可此举不好矫正哪,”赵祯道。总要派主考官的,这不是小事情,不能偷偷摸摸的将主考官塞到贡院,就是这样做了,也保了密,到了科考进行时,考官要出来举行礼仪,学子还能看到,能看到就能临时揣摩考官喜爱。无解之题。

    “陛下,不难,只要主考官xìng格迥异,各自出题,此弊端自然化解。”

    “好主意。“赵祯道,当然再好的主意要到下一届了,这一届不能将它推翻重来。

    插了一会儿花,再次商议国政。

    两个舅哥不知道,走了出来,大舅哥又不解又担心的问:“妹夫,为什么要说出来?”

    “我不说出来你们就不说吗?”

    “我们怎么会说?”

    “不用担心,也不要想那么多,记好了,你们本xìng就是忠厚的人,多做做忠厚的事,以后未必没有前途。如你们写文章一样,若是一味放弃本xìng,追求浮华艳丽,你们的文章未必写得好了。相反,你们用朴厚写文,倒能中考官法眼。写文章,做事情,是一样的。偷机取巧,非乃你们所长,若钻研,那是舍本求末。”原因郑朗不想说,也不需要说。

    “可是,可是。”

    “大哥,不用可是,而且只要此次殿试你们不要考得太差,大约同进士就有了。”

    “这是为何?”

    “刚才陛下是夸你们。”再夸,也没有指望两位大舅哥能考中进士,宋朝人才太多,两位大舅哥才能平庸,同进士,此次就是一个机缘了。没这次召见,殿试时多半还会被刷下去。

    说到这份上,两位舅哥渐渐会意,脸上露出喜sè。然后看着郑朗,不知道怎么感谢。

    三人一道慢慢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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