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大三元(五)(第1/3页)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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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光越想越怀疑,与这个小师弟相处越久,就越不敢小视这个小师弟。看他是一个老实人,其实不然,弄不好自己就上了当,而且记忆好,自己与他每次口战,很难占据上风。

    这一次……嗯,又落了下风。

    王小三开始发挥他强大的嘴巴功能,说道:“司马三郎,陶朱公二子于楚国犯法,命其三子携千金前去营救,妻不肯,出其长子。陶朱公无奈同意,最后说,长子前去非是救子,而是害子。果然,后问其原因,道长子自幼随自己艰难创业,故吝于财也,前去营次子必不舍其财,不舍其财必不救之。司马三郎,非不重之,非不引人瞩目啊。”

    “难道没有其他方法?”

    “省元对你我如何?不但教我们学问,做人之道,吏治之道,又恳请冯侍郎授我们学业,吃的喝的用的,那一样不是郑家的?仅是一块玉佩,你就舍不得?你还有资格谈尊师重道吗?”

    不是司马家没有钱,相反,郑家现在条件转好,也未必赶上司马家。除非郑朗将张家庄那个更大规模的刻丝刺绣纺织作坊腾出来,挪为自家财产。

    但那样必然招惹言官以后非议。

    这个作坊,是留下来为以后做一些好事情的。往后去,朝廷要钱的地方更多!

    名义是郑家的,实际郑朗打算暂时xìng的替小皇帝保管,等它上了轨道,还是将它交给朝廷经营。算是给朝廷多添一项收益。

    不过郑家此时的情况已远非昔rì可比拟,郑朗用得完这些钱吗?

    司马家好开口说,我儿子在你家花了钱,一年送你多少钱?到了这个层面,为这一年几百缗钱费用计较,不是亲兄弟明算账,而是瞧不起郑家的品德。不能开这个口!只能将感谢放在心中。

    王安石偏偏将它翻出来,司马光还能怎么办?

    肉痛的看着这块玉佩,过了大半天才点了一下头:“就依你。”

    但转眼间心情好起来。

    这一次再斗范讽,势必会有更多人注意,等事情传到自己家中,自己早跟小老师下了江南,母亲不会追到江南揍自己。但是王安石能不能跑掉?正好江宁啊,送上门的痛打!

    估计这小子多半躲不过去,否则上次不会看到自己挨打,脸上表情戚戚。

    然后又将吕公著喊来,吕公著很老实,听后道:“这样不大好吧。”

    “吕三郎,省元不喜多辨,又有才学,木秀于林,风必催之,连势力单薄,若我们不维护他,谁去维护?越是有才华,越容易受到一些小人的攻击。一旦范讽得手,后面省元渐渐进入政坛,会有更多的政敌对其怦击不休。你想看到这种局面吗?”

    “……”

    “范讽是好臣子吗?为了富贵,助你父亲颠倒黑白,黜废皇后,然后yù求无度,再求东府,汝父不肯,立即叛之。他只能迷惹一下仁爱的陛下,难道你也被他迷惑住?”

    “……”

    “不仅为了省元,也是为了国家。你读书做什么的?是不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

    “你们不说了,我同意参与……”

    再说下去,让两个小三能用一顶顶大帽子活活将自己压死。

    ……郑朗对此事完全不知道,甚至为了载培四小,将四小还带了过来。

    与张方平联手邀请了五十几位举子,这些举子不全是家中条件好的,中和一下,约到东鸡儿巷郭厨家。

    东京城大的酒楼如仁和酒店、八仙楼、会仙酒楼等,这些酒楼好是好,不但菜肴美味可口,装饰jīng致,连食用的器皿,碗、盏、碟、筷、盂都是银制的,但价也贵,往往一顿所食费用多达几百两银子。因此鲁宗道在仁和酒店招待客人,惊动了宋真宗,那时鲁宗道还没有真正发迹,薪水也少了一些,老实地答道:“臣家贫无器皿,酒肆百物具备,宾至如归。”

    多半夸张了,大约是小鲁好了面子,才到仁和酒店招待客人的。再说就是食用一顿的费用买什么样器皿买不到,从另一点也证明去仁和酒店消费有多贵,否则怎么连皇dì dū惊动了?

    象这样的大酒店一共有七十二户,因为太贵,于是许多百姓与举子们选择另外一种酒家,叫脚店。这些脚店卖贵细下酒,迎接中贵饮食,但也有一些脚店有名气的,比如州西安州巷张秀,以次保康门李庆家,东鸡儿巷郭厨,宋厨,曹门砖筒李家,寺东骰子李家,黄胖家,九桥门街更是酒肆脚店一条街,彩楼相对,绣旆相招,掩翳天rì。甚至看到这些脚店生意好,历史上在几十年后长庆楼放下身架,开了一家“连锁店”,专门做脚店生意,因为其名声,很快跃居诸家之上。

    脚店比大酒店稍逊一筹,但也很热闹,有专门卖下酒厨子的茶饭量酒博士,还有殷勤服务的店伙计,然称谓让郑郎很不习惯,店小儿不论大小,皆谓之大伯。这是正常的人员配置,还有焌漕,也就是街坊妇人,为酒客换汤斟酒,任酒客上下其手揩一些油,赚他们的小费。一些少年主动前来听客使唤,买一些东西,唤jì,送钱物等等,谓之闲汉。又有剳客,不请自来卖唱的jì女。一些卖药及果子的,不问酒客买与不买,散于客,然后得钱,谓之撒暂。是脚店的,七十二家大酒店里还设有官jì,甚至一些有名气的行首也能点来,表演、陪酒或者任其揩油,曰送花牌。

    别以为酒店很吵,茶楼一样,主动送上门的大妹妹小妹妹,不计其数,瓦舍里亦有之,勾栏更不用说,那是人家的家……人有些多,不仅是五十几个举子,还有随身所带的小婢,或者从京城包来的美jì,郑郎更多,四个学生,五个小婢,还有几个“保镖”,不过他们都站在脚店外面。那样也进去了十个人。

    因此张方平将郭厨家的整个二楼包了下来,当时临时的会议室。

    两人登上二楼时,已经来了不少士子。

    张方平对随身仆役吩咐了一下,清场了,除了跑堂的“大伯”外,其他闲杂人等,焌漕,闲人,剳客,撒暂,一起清理出去,然后让仆役提着几吊钱,堵在楼梯道上,想上来的,给几个钱,不就是钱吗,别来烦我们。

    此时他二十多岁了,能看到rì后的一些雷厉风行风采。

    这才坐下来说话,先是拱手,环顾了一下道:“古之yù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yù治其国者,先齐其家;yù齐其家者,先修其身;yù修其身者,先正其心;yù正其心者,先诚其意;yù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

    《大学》第一段中的话,也是大学的中心所在。

    然后看着柳永问道:“何谓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

    刻意想找柳永麻烦,他不知道柳永有一个好妻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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