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五章 古怪的婚礼(上)(第2/3页)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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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学生,在御驾前替他说了公道话的。范讽简单是疯了,张士逊让他弄下了台,然后再度攻击钱惟演这个大佬,以求直名。其实许多大臣心中有楚,刺杀?不要弄错了,这非乃唐朝,是宋朝。钱惟演有这个胆量么?然而钱惟演为人让一些直臣不喜,再加上失宠,于是范讽说出这个荒诞不经的话后,居然没有一个人替他打抱不平。可想而知,钱惟演听到两小话后,心中是何等的畅快!

    昔rì洛阳一行,自己与他也结了一个善缘。

    所以这位风雅的钱公,风闻自己想要去江南,想暗中帮助一下,作以回报。

    “谢过钱公,以后我有可能会去,但不是现在这时候。”

    钱晦没有再劝,拱手告别。

    诸人不知道此人是谁,但郑朗今天的地位,已非他们能好奇询问的了,狐疑地看着钱晦上了牛车离开郑家庄。郑朗目送着他离去,心里却有些窍喜,隐隐的感到也是一个机缘。不过未来太遥远,非是他所能想像的。呆了一会儿,才与张家大舅以及其他的几个舅舅将诸人迎进屋中。

    宴席早准备好了。

    几个娘娘迎了过来,高兴地说不出话。xìng格开朗的六娘七娘早扑了过来,高兴的揉着郑朗的头发,五娘冷不丁的说:“六妹,七妹,如今朗儿是状元。”

    六娘七娘收起了手,然后愣在哪里,喃喃祈祷。

    郑朗好笑,道:“五娘,不要吓唬六娘七娘,我是你们的孩子,是你们带大的,摸一摸头,有何不可?

    还有七个好兄弟,都成家立业了。功名不指望了,然而在郑朗薰陶下,品xìng渐渐端正,也为乡里所接受,这已经让他们父母喜出望外。

    二十天来,几乎如此,让郑朗很不习惯,连与昔rì好友一起寒喧的喜悦都冲淡了。

    流水席开始,陆续有客人到来,甚至连姜知州也率领着郑州官抵达恭贺。

    郑朗施了晚辈礼,将诸官员迎到首席入座。

    诸官吏不敢当真,人家是三元公,第一任就是知州,至少与姜知州平级,未来前途更不是他们所敢估测的,谦让一番,陆续入座。

    大娘却将郑朗喊入内室,问道:“朗儿,如今你功名也有了,要与崔家商议亲事。”

    “嗯。”

    “那个崔家小娘子人很不错。”

    “嗯,”郑朗心中却在说,大娘,她若想让你产生好印象,简单太容易了。但对崔娴不是很恶,长相加了分,智慧与才情,这个郑朗未必看得重,四儿整天迷迷糊糊的,自己就不喜爱了?品德在考察中,不大好说。未必是象岳母那样市侩,可是功利心很重,包括她那次教训高衙内。然而就是换一家,一定会娶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妻子?想了解一个人,简直太难了。

    于是说道:“本来婚约已实现,你们在家中就可以提前准备,孩儿还要赴任,时间很紧。”

    “那也没关系,你在京城,离郑州不远。”

    对此事几个娘娘皆不知道,郑朗答道:“非也,大娘,孩儿想去江南。”

    “江南?”大娘呆住,江南多远哪。

    郑朗将原因解释一遍,道:“非是我想去江南,名重恩宠位差年轻资浅,非乃幸事,去江南也是避一避,正好在江南呆上几年,长大一些,做出一些政绩,以后回京,也能平安一点。”

    “可江南远……”

    “江南是远,但它不在天边,雇一条船,顺着蔡水直下汴水,就能到了江南。虽然离家远一些,若孩儿在地方上安定下来,以后派人将几个娘娘接到江南看一看。这些年来,几个娘娘还没有一个人到过江南呢。几位娘娘为孩子辛苦了一辈子,也到了到处走一走,看一看的时候。”

    大娘又是不舍,又是欣慰,想摸郑朗的头,可想到儿子已经“不是儿子”,乃状元也,手又缩了回去。

    郑朗道:“大娘,不管孩儿是什么身份,总是你们的儿子。”

    “郑家的列祖列宗……”大娘要哭,郑朗又道:“大娘,今天是大喜的rì子。”

    “是啊,我与你商议一件事。”大娘用手帕拭着眼泪道。

    “大娘请说。”

    “娘亲与你大舅商议过,家里面全部准备好了,可是提亲的人份量不足,你大舅意思是想请姜知州保媒,你意下如何?”

    “姜知州保媒……”

    “他的身份才能般配,不过你大舅仅是一个举子,冒然提出来,恐人家不高兴,你是状元,请求姜知州,他一定会同意。”

    有何区别?这时候百姓眼中阶段还是很分明的,入乡随俗,郑朗对此也无奈,道:“那也好,孩儿去问一问看。”

    又来到前厅,一名小吏问道:“郑状元,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请问。”

    小吏让一个请字弄得浑身不自在,恭敬而又好奇地问:“听闻放榜那天,天气异常,居然一丝云彩没有,然后到唱名时,众喜鹊环绕状元,可有此事?”

    这事儿京城也在传,也传到郑州来了,刚才诸官吏正在议论此事,于是小吏问了出来。郑朗又无奈地说:“那一天天气是好,若是yīn雨天,朝廷也不会放榜了。可云彩还是有的,只是很少。晚生进殿唱名时,诸举子激动之下,皆没有说话,惊吓的鹊儿便从树上飞下来。那是崇政殿,留的鹊儿皆是吉祥的鸟儿。若是乌鸦之类,早让黄门撵走了,便有一群喜鹊筑了巢的。不用奇怪。”

    诸官员呵呵一乐,是原因之一,但不是唯一的原因,这事儿就是有古怪!

    郑朗怎的?

    难道不让别人谈论?

    又冲姜知州使了一个眼sè,姜知州会意,离开座席,来到外面,郑朗说道:“姜知州,晚生有一事相求。”

    “郑状元有事尽请吩咐,勿用客气。”

    “家父昔rì与崔家订下一门亲事,当年晚生放荡不羁,崔知州为了约束,对晚生提了一个条件。如今我考中省试殿试,到了议亲的时候。晚生想请姜知州担保一下媒妁。”

    “崔知州也无礼!”姜知州不客气地说。这算什么条件啊,十七岁中解试,二十岁中省试,试问每一届科考有多少二十岁以下的士子?

    这正是崔有节心虚的地方。当时这一条件,其实也在悔婚,不过碍于昔rì的友情与名声,不便直接提出来。后来闻听郑朗渐渐改正,也做了一些补救。当时郑朗情况很恶劣的,崔家这样做并不过份,给了一份薄面很不错了。然时与势不同也,如今郑朗连中三元,有几个会这样想?

    姜知州正是如此,又挥了一下袖子道:“郑状元,若其他事,我一定会为状元效劳,这件事,恕我不能答应。”

    都是一家什么人啊!人家落难了,提出苛刻的条件刁难,发达了,又立即媚之,居然都媚到了王德用哪里去了。俺不算什么官员,可也不屑与这种人打交道。上行下效,在老太太与赵祯这十几年治理下,上层官场不算很黑暗,说气节夸张了些,但有许多官员会主动约束一下自己德cāo。所以崔有节说与王德用家联亲,仕途如此,甭想再做京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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