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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没有出人命,否则他也有责任啊。
“量还没有放大,大约急,密封xìng还不大强,埋得浅些,又没有在里面放铁蒺藜铁钉。否则,否则……”三样有了一样,今天三位宰相,十几名官吏将会无一人幸免。那么天会塌下来的。
吕夷简也在滴汗。
然后郑朗又在寻思着,大约以前的黑火药配料不准确,里面又塞了太多乌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蒺藜火球,在三样主料里,硝虽未达到百分七十几,已逼近百分之六十,不象唐朝仅占三分之一,本来威力很大的,可在里面又加了竹茹,也就是竹子里面那层薄皮,采料难,功效在火药里又低,这是为了增加燃烧功能的,还有麻茹、小油、桐油、沥青、黄蜡、干漆等十几种配料,更降低了黑火药原来的比重与爆炸威力xìng。并且这些配料有可能与黑火药三种主料产生一些化学反应,使它爆炸的威力xìng进一步下降。
说到底,爆炸威力仅是辅助作用,它本来的辅助作用燃烧、放毒与制造烟幕,却成了它的主要作用。也是舍其本求其末。但不是宋朝人笨,本来它从唐朝配方演变而来的,那种三三开制的配方,注定只具有燃烧xìng,而非爆炸xìng。所以制作出来的相关武器皆侧重于燃烧。
官吏试验时,抱有老观点,认为里面仅是三种主料,并没有其他的配料,所以量多,却十分安全。于是出事了。
淡淡地将原因一说。
还不能讲得过多,怪异!
“倒是一件很厉害的武器。”吕夷简道,怎么办呢,那么多人一起趴在中堂上,也要说说它好处吧,不然深究下去,自己与郑家子皆会很麻烦的。
“想将它演化成武器,需要很长时间研发,敌人不可能让你将这大包大包的火药埋在地上,任你点燃它的。但可以用在开矿与采石上,有民用价值。国家一年会有许多采石用量,矿亦如此,会提高国家供铁、供铜数量。”
说到这里,郑朗脸上略略出现一些笑容,想将它使用到武器上,需要很长时间摸索,不过宋朝最大的危机还有很长时间才到来,到那时候,应当有更犀利的武器研发出来,那么东京保卫战中,不会如此被动。
赵祯问:“郑卿,你是如何知道的?”
同样是一件头痛的问题。
郑朗想了一想,答道:“臣家村庄上也有一个鞭炮作坊,去看了看,问了一下火药的演化史,发现了焰硝、硫磺与木炭比例在不断的改变,其实凡事皆有yīn阳,yīn阳调和得当,安然无事,放在朝堂上一片详和,放在火药上,也没有那么大的威力。若调和不得当,朝堂上争斗分裂,误国殃民,放在火药上,yīn阳失调,就会产生如此的破坏xìng。其实天地初生之时,是yīn阳是五行,天地万物皆有各自的属xìng,若找出它们的规律,会发生许多异想不到的事。”
说得很玄乎,越玄之又玄越好,而且说研究格物,物理化学的,会有很多人不齿,但说研究yīn阳五行,会立即成为一门高深的学问了。顺便进了一谏。
又说道:“这种调和,恰恰是中庸之道中的最重要一节。”
“又是中庸啊,”赵祯不言语了,听得多,反正不是他学的那个中庸,又不好说冯元没教好,不如不问。
……大约没有死人,似乎琢磨到新火药会带来许多好处,所以诏书很快下来。名字有些长,朝请大夫、中卫大夫、天章阁直阁、知太平州、赐银鱼袋。
朝请大夫是文散阶,从五品,上面还有开府仪同三司、特进、中大夫、中散大夫,下面还朝奉郎等文散官。
中卫大夫则是寄禄官,也是从五品,天章阁直阁则是馆阁官,有两种xìng质,一种是正规的馆阁官员,翰林学士、知制浩与翰林侍读学士,但也在向职称演变。第二种是一种荣誉职称,以学士为馆,昭文馆、监修国史与集贤院,这是最尊贵的职称,非宰相不能兼之,另外现在与后来陆续的又有观文殿大学士、观文殷学士,资政殿大学士、资政殿学士及端明殿学士,其中观文殿同样非宰相不可兼之。最次的就是阁学士,龙图阁、天章阁等等,分为学士、直学士与待制、直阁四种。
这三种或者荣誉职称,或者是寄禄官职,不是实职所在。不过不容易了,两个大夫,确定郑朗士大夫的地位,虽是最低一种大夫,但自此真正进入士大夫的行列,考虑到他的年龄,前途已经让他人感到艳羡万分。
崔有节混到现在,仅是禄官混了一个大夫,散阶还是从六品的通直郎。
至于馆阁官员,虽是最低一级,同样也不错了,一经此职,遂成名流,而且入馆阁直,必须是进士出身,是国家重要的人才,才能被授予馆阁称号。这一届进士当中,仅是郑朗与张方平两个人获得。
知太平州是差官,高者为判,低者为知。
赐银鱼袋是六等赐最低一等,剑履上殿、诏书不名到紫金鱼袋、银鱼袋等六种。能佩鱼也是一种荣誉。
还有呢,兼官,有的能兼好几种官职,勋官,爵官,食封官,所以往往一些有地位的高官一结,能结成十几个官职出来。
郑朗暂时没有,但他若是将太平州治理得很好,早迟会一一出现。
“见过郑大夫,”江杏儿眉开眼笑地说。
郑郎是真正的士大夫了,江杏儿乐得不行。
其他四小也开心万分,终于有了正式的称号,喊先生老师不让喊,喊兄台不敢,于是状元状元的,多难受啊。
“司马三郎,王三郎,跟我去一趟冯府。”郑朗道。
“喏。”两小一本正经地说。
朝廷授命下来,就要离开京城赴任去。冯元教了他们很长时间学业,要前去表示感谢。
来到冯府。
看到欧阳修在,打了一声招呼,两小向冯元告别。
冯元略有些伤感,三个小家伙都让他伤脑筋,包括欧阳修在内,皆不是“善类”,可才气让他很欣赏。教的时候很头痛,但离开了,又有些舍不得,这样资质好的学生,也是不容易碰到的。
毕竟呆了好几个月时间,人老了,有的人变得越来越贪,但有的人xìng格却变得柔和起来,越来越重感情,况且冯元无子。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与欧阳永叔一样,才华过人,可xìng格偏激,没有事时学一学你们的先生,会让你们受益非浅。”
“喏。”两小再顶牛,但从未与冯元顶过,这是郑朗再三吩咐的。
郑朗与欧阳修说着话,欧阳修道:“郑大夫,恭贺了。”
虽外放了,看着他前面一大串官职,欧阳修也艳羡啊。
“欧阳兄台,君迟早会有之。”
欧阳修呵呵一笑,道:“不过我也要离开宋朝。”
“何故?”郑朗被他一句冷不丁的话吓了一跳。
“朝廷派使者出使契丹,选了大约七八人,还有榜眼张方平,不rì启程。”
“恭贺欧阳兄台。”
“何故?”欧阳修也不解地问,契丹人喜欢往宋朝跑,可宋朝人谁愿意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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