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处女地(三)(第2/3页)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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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状元就到来了,怕出事,于是带着许多衙役,甚至调动了一队厢兵,赶了过去。时间来不及了,双方打了好几场,抬上来好几个人,打得全身是伤,昏迷不醒。互殴还在陆续的进行着。

    到了湖边,在湖中开战的,一个个站在渔船上进行PK,远远的看不清楚,王知州说道:“下去,强行驱散,该捉的人全部捉来。”

    衙役们与厢兵跳上了船,手持武器下去强行阻止。不管那一边的渔民,全部抓起来,抓了三十几个人,押到州衙。江宁那边不大乐意了,派人过来讨人。

    王知州说讨人可以,不能再不管,各打几十大板jǐng告一下释放回去如何?

    江宁那边也没有反对,将人押回去,两边同时开打,打完了,再放人。

    这样处理肯定不是办法,江宁府尹李若谷也说过此事。然而王知州想法不一样,想处理,很麻烦的,自己反正要离开了,何必多这事?李若谷官职远比王知州高,但没有权管到太平州来,只好郁闷的等待郑朗过来协助解决。这个王知州明显是想卸任在即,不想多事摞担子了。这一打,事态更加恶化。

    但经这一打,大约能平静一段时间,这才是王知州最想看到的结果。

    而这恰恰成为郑朗到最头痛的难题。

    ……船儿在江宁府停了下来,不过很快就离开。

    吕公著与司马光表示反对。

    受了司马光与王安石的影响,吕公著xìng格稍微变得活泼一些。

    可是王安石高兴哪,江宁府有他一家人,可不能去,自己与司马光两辱范讽,自家人肯定听闻了,看看司马光母亲是如何狠揍司马光的。不行,不能回家。

    听到郑朗要发船,开心的跳起来。

    司马光嘲笑他是为了怕一顿痛打,不孝是也。

    难得的王安石没有反驳。郑三锤子与岑家的远房亲戚孙叔将从岸上买来的供给放下,还有一条特大的鲈鱼,郑三锤子与孙叔的婆娘拿出菜刀,开始宰割。

    “牙祭,牙祭,”几个小家伙围着这条肥鲈鱼眼里放着光,说着一个从郑朗嘴中学来的新词语。

    吕三叔微笑,对郑朗说:“郑大夫,你xìng子好,换作我,也会嫌吵得慌。”

    “少年人,活泼是他们天xìng。”

    “你……”吕三叔本来想说,你也能算上一个少年人,可人家如今是一方大员,五品士大夫,不好再说下去,转了一个话题,问:“我听人说你要修中庸,可自上船后,你只读书,或是教几子读书,为何……”

    这同样很关心。

    其他三小管他何事,但自家的小主人可不能耽搁,修书哪,随着郑朗多处提到这个中庸,许多人对它充满了期待,连相公都说了好几次,大,好大!

    一旦修起来,对小主人很有利的。

    “修书不急,修这书会很费时间,仅我一人不够。必须要他们帮助。”

    “郑大夫,你对他们期望过高了。”

    “不可小视啊,后生可畏也。若论学业,除了严荣略差,就是一般学子也未必及上他们三人,再有一年辰光学习下来,可以做一个好样的助手。但必须有一年。夫子本意是学以致用,关健是用。我,或者他们,如今都是闭门造车。没有实践,谈何实用?所以眼下必须以学业为主,一年打磨后,思想成熟,经历的事情多了。那时候才能逐步动手。但想完善它,没有两三年时光是不行的。到时候再看一看,看他们学业如何,有可能我会先放吕三郎与司马三郎回去科举。”

    “郑大夫,你的xìng情更让我佩服。”吕三叔折服地说。不骄不疾,沉着稳重,在此子身上隐约可以看到自家相公的一些风范,但品德又隐隐胜过自家相公一筹。

    还有才能、陛下的赏识、谦虚的心态,此子前程真的不可限量。

    “未免好,太淡了一些。”

    说完这句,立即奔向船头,将四儿拉了回来。

    第一次来江南,第一次来到大江上,江水蔚蓝,江南宽阔,时有水鸟翔集,无数船舶驶过,四儿看得有些痴。心情高兴,于是张开双臂,站在船头做飞翔状。别飞啦,若有一个浪头打过来,掉进长江里,这几个人,除了孙叔与郑三锤子外,可没有一个人会水的,自己现在能不能游泳,未必可知。只要掉下去,准得完完,成了一只呆死鸟。

    “你不想活哪!”

    四儿吐了吐舌头,与几个小婢协助孙婶研究那条大鲈鱼去了。连郑朗眼睛也被这条鲈鱼吸引过去,有些大,大约七八斤重,这么大的野生鲈鱼倒是很少见的。

    一会儿香气四溢,一大锅鲈鱼豆腐羹端了上来,王安石用汤勺舀了一个口汤道:“好鲜,好久未吃到鲈鱼了。”

    又酸酸地吟道:“吴中张翰称达生,秋风忽忆江东行。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天渐暮!

    船到了当涂县界,可是郑朗说了一句:“继续向西。”

    吕三叔不解。

    郑朗说道:“想要治理一方百姓,必须清楚的了解他们。一旦去太平州府接了任,到地方察看,有下面官吏敷衍,百姓畏惧,能看到什么?我又不是圣人。只有这几天,到处看一看,看一看真实的太平州。”

    “此言也是。”呆在船上一个多月,听了郑朗说过一些话,这一次行,郑朗所图可是很大的。大到何种地步,简直非他想像。但能接受,不大反而奇怪了,不然叫什么天才呢,叫什么将来宋朝的治世重臣呢,叫什么太后的托孤小臣呢?

    一直溯流而上,驶到繁昌县,但没有到繁昌,而是让孙叔将船驶到北岸,抵达濡须河口,也就是后世的裕溪河。但与后世不同,不是在裕溪口入江的,入江口挪到西边繁昌县对岸处。

    “为何?”王安石不解地问。

    “想要太平州好,必须发展芜湖县城。当涂县离江宁太近,受到掣约。但芜湖不同,有优良的深水港口,还有长江,青弋水、濡须水、漳淮水,濡须水重要xìng比漳淮水更重。”

    除了离江宁府太近之外,当涂县不能成为一个优良的港口,还有一个制命的原因。

    湖口到镇江河段发育于长江下游扬子淮地台的挤压压断裂破碎带,左岸受较强的掀斜影响,远离长江地区表现为倾斜上升,邻近长江地区表现为倾斜下降。于是当涂县城江岸会不断被泥沙淤积,使岸线向江中迁移。这个地形变化很明显的,宋朝的长江岸线更向南,就在当涂县城边上。至于庞大的江心洲也没有出现。然后长江岸线一路北退,长江在这一段扭曲成月牙镰刀形,不适合发展大型港口。

    因此出现马鞍山。

    总之,作为港口,芜湖有着比当涂更优越的地方,离江宁府远,能dú lì发展成市,是城市,非是现在比镇更小的墟市的市。港口优良,不会受地质变化影响。自繁昌到芜湖县城这一段江面宽直,水流平缓,适宜泊船。

    还有的,就是这几个大河。

    最重要的是青弋水,贯穿宣州中西部,直至歙州,青弋水东边岔流又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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