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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会使太平州无数人家生活得以改善。”
现在百姓生活很简单,一个粮食一个纺织。江南的纺织业远不如北方,苏杭的纺织品与北方相比,都次了一筹,更不用说太平州的纺织业。好的青州绢每匹在东京城能卖两缗钱以上,太平州的生丝每匹不足一缗钱。若在当地收购,好的一匹不足七百文,差的仅在五百文。
若将太平州整体纺织技术拉动上去,不要多,每匹能卖到一缗到一缗半钱,多少人家有了生路!
这是大善政。
然后敬佩的看着郑朗,有志不在年高,前几天德化一行,自己还以为这对小夫妻在做伪呢。
就是做伪做成这种地步,也够了。
“赵通判,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来学的妇女会很多,教的必然会不细,想一下子提高织艺,不大可能。不过明年我还会让她们过来,连教上两到三年,到那时候,太平州织艺才能整体上去。”
已经很不错了,赵通判说道:“郑知州,你来到太平州,是太平州百姓的造化。”
“不能夸,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什么时间我离开太平州,什么时候才能下结论。”
“郑大夫,我有一不解。”严荣说道。
“何不解?”
“江南本来桑麻业产量比北方高,一旦技艺跟上去,北方百姓怎么办?”
“咦,你过来。”
小胖子走过来,郑朗看了看他的头道:“你不但胖,而且越长越高,以后难道想让我仰望你?”
“等我长大,比大夫高,见了大夫就低着头。”
诸人看着这个憨厚的小胖子,一起笑起来。可郑朗却是很欣慰,因为小胖子这句话说出来可了不得。甚至放在原来真实的历史上,就是针对王安石所谓开源来着。
全国经济比如一块蛋糕,若干人吃,有的人吃饱了,有的必然饿着。王安石变法,是以伤害大地主大官僚的利益为主,伤害贫困百姓利益为辅,中饱国家的改革,因此必然失败。
这句话自三个小三子嘴中说出来不以为奇,但从严荣嘴中说出来,很是不易。
郑朗微微一笑道,说蛋糕大家不懂的,但包子馒头大家全吃过,道:“比如一个馒头,几个人吃,这个人吃好了,另一个人必然没有吃好,你说的对不对?”
小胖子点点头。
“那么换一个角度来思考呢,比如这个馒头本身只有一斤重,如果将它做大,做成两斤重三斤重的大馒头,那么这个人吃好了,另外一个人有没有的吃?”
“这有的。”
“慢慢来,我们还小。”
一干官吏惭愧无比的低下头。这个小字,很碜人……郑朗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瞅了瞅东方。
太平州条件很好的,可论前景,仍然不及东方海边那十几个州,无论那一个州,若发展起来,也远胜过太平州十倍二十倍,只是一直没有人注意。
到了城外,崔娴已将几个织女带出来。
人多,崔娴为避嫌,用黑纱做了半个面罩,从眼睛下面将脸蒙起来。
郑朗道:“不用。”
崔娴不听。
郑朗只好由她,人是多了,不是走路,走过去就算了,成天呆在那个竹棚里面,观者如山,是有些不大雅观。然而人美也爱美,仅是一个面罩,崔娴偏偏在上面绣了几朵牡丹花,还有一些黑sè缠枝纹,让郑朗哭笑不得。
看到她绣,江杏儿与四儿学着,也各自绣了一个面罩,戴在脸上。
远远的就看到了这三个蒙面女郎显眼的站在诸女中间,郑朗又无奈的笑了一下。
另外悬挂着一些布帛,不多,每样仅几尺,做标本的。有绫、罗、锦、绢、绵、纱、刻丝、刺绣、丝、丝线,丝与丝线是太平州的特产,但此丝与丝线非是彼丝与丝线,远比太平州出产的丝做工jīng良。
这些织女都是出身于皇宫的织作女,从全国选拨而来织工最jīng良的女工,又是崔娴挑了一下,挑手艺最好的织女过来的。那一个织女的手艺,也能在太平州成为翘楚。宋代还有其他一些纺织品,已非这几名织女所拿长,没有她们的样品,也没有陈列出来。
家中几个箱子里还有一些样品,是裙、衣、衫、袍、襦、帕、巾、袜、被、帘、幔以及刻丝画,也就是成熟作品,暂时没有拿出来。爬未学好之前,学走没有用。
这些织品正是出自这些织女之手,甚至崔娴与江杏儿做的女红,一一挂着棚边绳子上,引来一片惊叹声。举行了简单的仪式,对此郑朗很马虎,有这个钱,不如多救济几个贫困百姓,纯粹是浪费。
放了一些鞭炮,织机抬进去,传授开始。
观者有男有女,但外面有两个衙役看守着,只放妇女们进入凉棚,以免伤风化。本来纺织就是女子的活,一个大男人跑进去算什么?
人多,四儿织艺稍次,自告奋勇站出来维护秩序,笨拙的指挥着进棚学艺的妇人们,站好队,先观摩,观摩后再坐在织机上轮流亲手学习,崔娴与江杏儿不停巡梭指导。
人还是太多,天又热,于是三女不停的用手帕擦着汗。
这让观者很感动。
人群中两个学子说着话:“仅吏治,做到尽头了。”
“吕兄台,恐怕难的是下一任知州。”
两个学子皆窃窃笑了起来。
休说下一任知州,整个宋朝,象小状元这对夫妇那样治理管辖境内的也找不出几个。
就是有这个心,也无这个力啊。
然后二人又艳羡的看着郑朗身边的四个学生,吕兄台拉了一下岁数稍小的学子,用一口扬州话说道:“邵兄台,我们还是走吧,说不定郑状元这几个学生,我们下一届科考就会撞上其中的一到两位。”
明年是不会省试了,听说朝廷正在谋划以后科考改成三年一考,到时候太平州新知州四位学生中,吕公著与司马光岁数逼近及冠之期,必然参加科考。
两人都很自负,可以在考场上与他们一决长短。
但是他们疏忽了一件事,科考是其一,吏治与做官之道也是其一,科考是扣开进入官场的大门,后面两点才是官场高升的法则。能在科考上战胜吕公著与司马光,仕途上能战胜经郑朗jīng心调教过的吕公著与司马光吗?
说完后两人上船,此次前来太平州是听说了碑赋之事,刻意从扬州与丹阳赶到太平州会合,一道拓郑朗字的。
观者太多,两人一来一去,无人注意。
他们的小船刚离开,另外一艘大船驶到太平州的码头。郑朗看了看,带着诸位官员回去。这是妇人的活,崔娴安排足够了,自己不便插手。
刚到州衙,吕三叔来到公堂,对他禀报:“江宁来人了。”
“好啊。”正等着他们。
来的人很多,让王益帮忙,从江宁请一个落第的举子,若不想再参加省试考的,过来帮助自己,但条件有一些高,必须jīng明强干,最好是官宦子弟,这样有一定的官场经验,或者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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