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割(二)(第2/3页)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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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话。佛家讲究的是空,是了,或者行善与普渡众生。有的佛门是怎么做的?就说临江寺,你们来之前,王通判已支援了三四衙役,皆是从江宁请来的,替我秘密调查了一下。除了山泽,寺里仅有三十几位和尚,其中有十几个纯做苦力的小沙弥,真正主事的和尚不足二十人,拥有的良田达到近四千亩。一个太平州,包括贫瘠的坡田、山田以及耕地,不足七千顷,抛去三个县城人口以及一些墟市的非农人口,每户农民摊有田地勉强三十亩地。”

    “是香客自愿捐的。”魏十娘道。

    “佛家讲行善,他们是出家人,要那么多财富做什么?穿衣服、养子女、供妻妾、置庄园?为什么不能缘化给贫困百姓?”

    一句话就将魏十娘封死掉了。

    做和尚也可以狎jì的,就是少林寺的方丈还不照样狎jì,但那是真和尚么?

    “况且临江寺本身的香火就rì进斗金,魏小娘子,你五姐宿于求子观音院内,捐了多少香火?”

    “五十两金锭子,三百匹绢,以及其他杂物。”

    “好有钱,本官赏了三个道德人家,也不过三百缗钱,三百匹绢!”郑朗讥讽道。

    魏大娘忽然醒悟过来,拜伏下去,道:“谢过郑知州搭救。”

    “你起来,也勿用谢,事情真相未了之前,什么结论都会有,我还是说刚才。不知道有没有佛祖,也许有,也许没有,若有佛祖,看到他手下这群弟子打着他的旗号,喝国家的血、剥国家的皮、榨百姓的脂、压百姓的膏,该当如何作想?这就是所谓的普渡众生?若这样的行为,佛祖认为都是对的,那么这个佛祖也是邪佛,魔祖!”

    与那些恶霸劣绅有什么区别呢?

    “我明白了,这些家伙!”魏十娘跳了起来。

    “勿动!”郑朗低喝一句,又道:“未来我有一些安排,需要全州百姓齐心协力做几样大事,必须要民心稳定团结。此事若是我猜测那样,十几年来宿于那个小院的女子与她们的子女后果皆不堪收拾,甚至会闹出无数条人命。还有,江宁的几位差哥子查了查,发现知善大约也怕事泄,于江宁、扬州多处货柜存下大量的钱帛,还在河北之地暗中购买了许多田产。若察觉不妙,胡说一番,拨腿就逃,后果更不堪设想。所以连工匠,我都让王通判帮助,从江宁请过来,而没有动用太平州一个人。”

    “这么复杂……”

    “十妹,少言!太平州有几人不相信临江寺,有几人不对知善膜拜?”魏大娘子斥责道。

    让他们知道事情的重要xìng,让吕三叔带着他们离开。

    在码头边上郑朗租了几间民居,里面准备了一些物资。但真相未揭露之前,皆不知道这些物资作用。让船上的工匠将物资搬上船,随着就离开当涂县城,未作任何停留。

    他们刚走,四儿与环儿带着其他的小婢回来了。

    要做午饭的,顺便烧一些茶水,天太热。

    若是大海还好些,水面更宽阔,但深度够了,太阳的热气透不到海底去,反而能让海面吸收一部分温度,或者大山高原,所以这些地方才是避署胜地。最怕的就是现在江南,湖泽多,多数是泽,很浅的一层,太阳一晒热到了底,于是水汽蒸腾上来,整个大地似是一个大蒸炉。

    几个小婢回到家中,全部汗透了衣服。

    郑朗关切地走到里面的房间,听到环儿与四儿正在笑,于是推门进去,得问一下棚子的情况。全是女子,有老娘子,有大娘子,有中娘子,还是小娘子,甚至还有没成亲的小姑娘,四十几岁五十几岁,可以作为长辈过去看一看,自己才十七岁,虽是知州,总要避讳的。况且夏衣单薄,走进去,有些不大好。

    然后眼睛睁大起来。

    环儿与四儿站在屋内,但在换衣服,正好脱下身上所有的湿衣服,看到郑朗推门进来,一起愣了神,同时尖叫一声,慌忙地用手捂着胸口。可捂住了胸口,下面怎么办呢,又要捂下边。

    郑朗让她们叫得有些晕,低声道:“叫什么叫,你们不是我的妾?”

    nǎinǎi的,我看你们是官看,就是做什么的都可以。

    “大郎,”四儿反应过来,双手放下来,羞答答地走过来,道:“你要看吗?”

    环儿也傻了,是啊,不就是看一眼吗,有什么不对的?不知是捂还是不捂。

    郑朗悲愤地道:“让你们这一叫,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我还看什么!”

    背着手,走回书房,果然看他到来,四个学生一起低头闷笑。

    “不是你们所想的。”

    “也可以,但大夫,这是白天,不大好也,”司马光摇头晃脑。

    “你们不好好读书,想些什么!”

    四儿与环儿换好衣服走出来,大不好意,脸红红的,提着吊桶从水井里打水,准备烧开水。来的妇女来多,有人在县城里有亲戚的投奔了亲戚,没亲戚但有钱的住进客栈,这类妇人很少,要么摇着船来,就住在船上。一天三餐多是吃干粮,人太多了,救济不过来。还有许多妇人用水不方便,烧茶救她们的急。不仅郑家在烧,几位官吏家也在烧,用不了多少钱,当做一件善事。

    郑朗再次走出去,对四儿说道:“一锅水里放一把盐。”

    “放盐?”四儿惊奇的问。

    “你身上是不是流了很多汗?”

    “是啊。”

    “你摸摸你皮肤,看有没有盐粒?”

    “有……”

    “得放盐的,不然越喝水越坏,盐也不能放得太多,否则更口渴,听我的没错。”深解释不起来,没有人能听得懂。

    “这是中庸之道?”

    “……不是,是物格。”

    “大郎,刚才奴不好。”

    “是不好,看到没有,全家人都要笑话我们,今年冬天不准你暖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呵呵,害羞可以,叫不可以。”

    “是,那今年冬天……”

    “让我考虑考虑。”说完乐着回到书房。其实做一名知州,没有想像的那么难,一州事务并不多,只要做好榜样,用好人,决事公平就行了,因此史上王安石没有事做,跑到褒禅山,苏东坡游钟山,欧阳修游琅琊山。

    几个小婢继续做饭,四儿与环儿、朱儿、丽儿抬着两桶水出去。

    rì头渐渐偏午。

    崔娴与江杏儿气喘吁吁地回来,累坏了。

    郑朗看着她们,说道:“要么下午休息一会儿。”

    “嗯,我们是不行的,包括几名织女,恐怕支持不下来,当地人无事。”崔娴愁眉苦脸的看着大太阳。

    “郑郎,奴看到许多人在田里割稻,不知如何吃得消?”江杏儿问。

    “穷得,适应了这种天气。”适应这天气是一部分原因,主要还是穷的,再适应,这种天气下劳动,是何其的艰苦。

    “妾想得有些失误。”

    “你做得很好,为什么说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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