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问鬼(下)(第2/3页)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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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那十几个青年人,也主动跟在郑朗身后。再到汪知县,一干衙役,丁胜以及杨家兄弟。郑朗表情很平静,汪知县脸上还带着一些畏惧。毕竟这时候就是文人本身,还在努力反对蛊术、咒术与黑巫术。倒是丁胜紧紧上前,护着郑朗。不是对郑朗关心,是对吕夷简忠心。

    政治上可以有不同的政见,可若是郑朗让什么厉鬼害着,会让人笑掉大牙,那么三郎君拜于郑朗门下,更让人笑掉大牙,笑话吕夷简去了!

    身后各人的想法,郑朗没有管,祭完三柱香后,郑朗冲着棺材说道:“丁三郎,我是太平知州,若是你有冤请对本官诉说,若是无冤,勿得sāo扰乡邻与你的亲戚,他们全是你的至亲或者朋友。”

    虽然打着官腔,说得有理。

    耆户长点了一下头。

    也进入子夜时分。

    然而说完后,很平静,什么没有,要么紧起来的北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两盏丧门灯笼在风中摇曳不定,虽增加了一份yīn森,但是风吹的,与鬼魂无关。

    等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动静,走回来,问昨天晚上撞鬼的十几个青年:“你们有没有听错?”

    这还能听错?全部摇头。

    耆户长迟疑地说道:“要么是郑知州在此?”

    “是啊,郑知州是文奎星下凡来的,丁老三怎么敢出来呢?”

    “各位,不能乱说,我不是什么文奎星,只是从小苦读,多读了几本书,一个普通人。”郑朗道,心里想到,文奎星倒不是,只是一个前世宅男,多了一些这时代没有的知识与经验。

    若是鬼魂,凭借一个宅男是压不住的。

    倒是青虚道长说了一句话似乎有理:“郑知州,依贫道之见,是不是人太多,阳气旺了,所以压住鬼魂。”

    “好,人少一点。”郑朗道,再次过去,只带了汪知县、丁胜与耆户长,还有青虚道长与他的徒弟。青虚道长为配合,将桃木剑收起来,诸符箓也装进衣袋,只在手中拿着一张,以备不测的。

    还是没有动静,郑朗让汪知县与耆户长还有丁胜往后撤了二十步,仅是与青虚站在棺材前,再次拱了三次手请“鬼魂”。

    忽然间,人群一阵sāo动。

    两盏丧门灯笼剧烈摇晃起来。

    真邪门了,不过有了鬼魂,郑朗便又说道:“丁三郎,若你受了冤屈,请向本官诉说。”

    “冤……”幽幽的一声,从棺材里发出来的。

    耆户长虽不在棺材前面,也隐隐听到,吓得两腿打着颤儿,差一点来了一个怒发冲冠,所有头发吓得竖立。

    可是郑朗胆子变得大起来。

    你喊冤就好办,想要伸冤,只有我才能替你办到,于是大走一步,离棺材更近,再次拱手,说道:“丁三郎,本官乃是太平州知州,如你有冤枉尽管对本官说出来,是何人害死你的,是为何害死你的,又是如何害死你的?”

    棺材里陆续发出一些幽幽的声音,仿佛不是从棺材里发出,而是从黄泉里发出来似的,时断时续,只能站在棺材前面的郑朗听到一点,连十几步外的耆户长听不清楚一字。

    郑朗同样听不清楚,又问:“什么水,什么火,什么湿?”

    大约听不清楚,于是将头趴下去,用耳朵伏在棺木上听。

    这个举动让青虚很是紧张,大步跨一步,手中符箓高举,万一有什么不对,比如棺盖突然暴开,比如一只手从棺木里伸出来,或者其他的情况,用符盖上去,将知州救回来。

    但是郑朗听了一会儿,却失望了,道:“丁三郎,你说话,为什么不说了?”

    叫了两遍,什么动静反而没有。

    郑朗只好站起来,对青虚说道:“道长,你不能举符,会吓着亡魂。”

    “郑知州,非贫道举符,此符不贴,不会灵验。大约子时已过,亡魂离开,所以你听不到他的声音。”

    郑朗只好向外面问:“子时有没有过?”

    谁能知道,只能凭借夜空中的月亮毛估一下,耆户长抬头看了看弯月,上半弦的弯月,已经半圆起来,可滑落到西边的天际,答道:“郑知州,大约过了。”

    郑朗只好回去,又吩咐那两个衙役:“你们守好灵棚,明天晚上本官还要问。”

    两个衙役立刻跪下,道:“知州,求求你,俺也怕。”

    俺不是你啊,而且一会儿诸人一走,万一丁老三的鬼魂又回来怎么办?本来或信或疑的,但方才却是亲眼看到一连串怪异的事,怎能不怕?

    “不会,过了子夜,不会再来,这样,贫道给你们两张保身符,拿在手上可保你们一夜平安无事。”青虚说道,又从他徒弟一大堆符箓里选出两张符,递到他们手中。

    两个衙役还是不答应。

    丁老三太邪了,这么多人,虽然不在棺材前,可在不远处看着,就这么将丧灯笼摇得直晃悠,还在棺材里说话,一会儿只剩下俺们两人,会不会有更邪门的事发生。

    郑朗无辄,不能将床搬来睡吧。只好再留下四名衙役,一共六人,每人赐了一张青虚道长的符箓,又许喏回去后重赏,这才勉强答应下来。可是他们前面一离开,丁家庄家家户户将门紧闭,没有一个人敢出门的。

    既便想上厕所,也强行憋着。

    六个衙役一看这阵势,一下子全部跑到村口,倚着村边上一户人家的墙角,相视一眼,略松了一口气。

    估计此时有人将棺材拉走,他们都看不到。

    但谁又有这个胆子,此时去动丁老三的棺材。

    不知不觉,天再度亮起来。此事迅速轰动了乡里,传得比长翅膀还要快。不信,啥?那可是当着一百多个人的面,丧门灯笼拼命的无风摇晃,棺材里有鬼魂说话,还与郑知州在对话,说什么了冤、谁、伙、诗。“传到最后,变成杀丁老三的杀手叫水和诗。

    没有往某一方面想,主要丁老三平时也很老实,不过嗜几口酒,常年在水上混生活的,反而十有仈jiǔ喜欢喝酒,一是为了御寒去湿,二是为了卸负孤独。他还是既得利益者,不可能与那一方面有关连。

    但就在第二天,又发生一件灵异事件,伍忤作正吃着早饭,忽然嘴吐白沫,往后面仰去,跌入河中。此时人很多,跳下许多人,将他救上来,人喝了几口湖水,人事不知,可是眼睛可怖的睁大着,没有合上,似乎看到一件很震赅的东西。

    撞了邪气!

    郑朗听到大家说出这四个字,不服气地道:“为什么本官没有事?”

    一个衙役大着胆子道:“知州,你是三元及第,不能当作旁人看待。”

    说法得到大家认同,衙忤作是什么人,一个普通的小忤作,这几天数次翻动丁老三的尸骨,能不撞邪吗?可你是什么人,是天上的文奎星,有几个鬼能伤害到你?

    不管什么说法,只好再次将青虚道长请来,青虚道长烧了一道符水,强行将伍忤作的嘴巴撬开,喂了下去,道:“马上会好一点,不过想要彻底好清,需备一只黑狗,将其宰割,取一碗血,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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