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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缗钱,才基本上度rì。
一个先给,一个后给,xìng质不同,老百姓熬过最难的一道难关,甘蔗也推广下去。
不过知道此事争议会很多,崔娴也没有多说。
具体情况写了一道奏折递到京城,我无奈了,只好用此安顿灾民,否则挤不出地来。
当时朝堂上正吵得不可开交,也没有人有心思管他。看似很有争议的事,居然奇迹般地通过。然后又劝灾民,你们手中有了钱,是不是要买一些猪崽,小鸡小鸭的养一养,改善伙食,又能增加收入,还有肥料来源,特别是甘蔗,更需要肥料。
这个灾民深有体会的,去年到两圩参观过。
副业有了。
夏收来临,看到油菜移载的好处,不但太平州在载油菜,其他各州也在载油菜,将饼肥派小吏从各个油坊里收回,有官府的,有私人的,又让十几个蔗农宣扬需要饼肥。
象这样大规模载甘蔗,在太平州几乎是破天荒第一回,不仅说要饼肥,说是上面要撒麦麸百姓也相信哪。甘蔗长势不但有了,甜度也有了。但成果要到秋收,要到明年开chūn才能完全揭开。
范仲淹来的时候,能看到一部分。
没有去太平州城,先来到芜、湖县城。某些时候也将郑朗当作了一个小兄弟,看一看,饶州有大湖有大河,说不定学习一些经验,给地方百姓造福。这时的芜、湖县城已很有看头,出现了许多丝织作坊。去年就在育桑苗,量太大,必须本地所出。正好两圩桑树渐大,要剪去上面的桑枝,使桑树横向生长,桑树也没有真正长起来,就着下面稀疏的地面,截枝育苗。
正好chūn天一道移载到各圩各坡。
范仲淹到的时间是六月,这些小桑树也未长大,可产出来的桑蚕十分可观,到明年会更可观,后来才会到了大成,现在作坊盈利不多,主要为了手艺熟练。
是最先起来的支柱产业。
也有其他的店铺,陆续住进来许多百姓,不象去年郑朗来的时候,到处是空屋子。
还有,就是在拼命盖房屋。
范仲淹请了一个当地的百姓,说道:“来我到老县城看一看。”
当地老百姓也不认识他,将他带到老县城,比较了一下后,范仲淹久久不语。有些耸人听闻,短短两年间,一座县城规模几乎扩大了五六倍,还有房屋在向远处延伸。
站在哪里久久的不说话,王曾十二字真言给他启迪很大的,最大的思想转变,就是做实事。争来争去有什么用?到头来两败俱伤,还误了国家。因此开始沉思起来,有的能想明白,有的想不明白,有的认为自己还能让它更加完善。
又到物格院看了看那十几样稀奇古怪的东西,观者如山,几乎所有到芜、湖城游客第一首选,现在景致变得很漂亮,南边湖边修起几个凉亭,还有几道水榭,一弯石子路,两排半大的垂柳,湖中青sè的藕叶连天接叶,朵朵红花灼若朝霞。边上有一排长廊,供游客写诗留恋的,若做得好,县衙派人刻石勒碑于湖边。
此举大得士子欣赏,范仲淹一行也看到一群年青士子坐在凉亭中,正在吟哦,不知能不能作出美妙的诗篇。
一路上范仲淹多次听到奇迹与神迹二字,此时也不得不承认,仅这个城来说,是有某种奇迹在发生。甚至让他看到十分愕然的一幕,一群本地人偶尔听到有人说郑朗不好,愤然将此人胖揍一顿,直到衙役过来将才他们劝散。
他的长子,十三岁的范纯祐与九岁的次子范纯仁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一切,自己父亲在苏州做得很好了,似乎也没有赢得过这样的民心。
这是城里的变化,又坐船来到景民圩,整个宋朝眼下最大的圩田,桑柳已经正式成荫,圩内阡陌交错,稻谷沉甸,十分壮观。也有让他皱眉头的一幕,甘蔗。
宋朝粮食一直很紧张,种甘蔗可以,这种得未免数量太多。
总体来说,花三天时间到处走了一走,对他产生很大的帮助。
这是一个极聪明的人,一旦变通起来,会非常之快。
一边看一边想,来到太平州城,郑朗不在,巡圩去了,汛期未过,各个大圩起来后,果然产生影响,水位线升高了足有半米,这也是一个数据,看一看,我这里临近长江了,留下的河道也足够多,然水位还是比往年同期雨量涨了近两尺高。你们诸州若是在上游,水路不得畅,保留水道不多,蓄水湖泊不多,会有何影响。
结果就是更多的小圩破掉。
但小圩所剩也不多,损失不重。
看的是大圩,各个大圩还是很安全。但水土的流失,圩基的下沉,以及上游圈圩会抬高水位,几年后必须要加高加固。
又发现了一件不好的现象,经过一年半生长,景民与祐民两圩河柳渐渐长大,有村民将它们砍伐下来,做猪棚子或者牛棚子。郑朗立即下令,凡私伐一株河柳者,罚金一缗。
不是开玩笑的,这是护堤之神。
十年后择其粗壮者砍伐,由官府择吏执行,数量也不能超过十之一,伐后必须将根挖掘出来,重新载上小苗。活着的柳树是镇堤之神,死了的树根却是害堤之魔。
树碑于河堤上。
范仲淹重新在衙役带领下,找到郑朗。
郑朗道:“回去说。”
然后好奇地看着范仲淹一家子,他考中功名晚,家又贫,成亲很晚,不过娶的李氏是一个真正的贤妻良母。这些年一直站在范仲淹背后默默无闻的支持着范仲淹。
可惜到饶州后,不久病死。这个郑朗没有办法了。但到了饶州后,范仲淹又娶了一个名jì甄金莲为妻,虽是jì,同样贤惠,以后为范促淹生下第四个儿子范纯粹。
除了李夫人外,还有三个儿子,一个老仆,一家人穿着很俭朴。
面对这样的道德君子,郑朗还有什么话说?除了敬重,还是敬重。没有想到司马光发难了,坐在船舱里,对范仲淹说道:“范天章,你的德cāo让晚生十分敬佩,然在京城你做错了。”
范仲淹也不气,微笑道:“说说看。”
“你们想为皇后伸张正义,可是郭皇后之死,正是你们害的。”
范纯祐听到司马光这样评价他父亲,气得想揍司马光,没有揍,怒道:“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