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草棉子(第1/2页)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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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人,明天又要出去?”崔娴躺在郑朗怀中说道。

    “嗯。”

    “还早。”

    “再忙碌一年吧。”郑朗道。

    还是圩堤,有的是他不想圈的圩。几个中型圩索xìng将它圈起来,乘朝廷没有讨要税务,州里财政不会有压力。

    代价有些高,面积仅比景民圩面积稍大一点,圩堤却是景民堤长度的两倍。

    还不是头痛的地方。

    大约还圈那几个圩,各个大户人家也猜了出来。自己用股份做交易,逼迫他们让出耕地,减少他们拥有耕地的数量,逼了一逼,有些圩主很聪明,猜测出来自己会放弃那一个圩,数圩一起,若是上游的太平军与宣州大肆圈圩,水位更高。

    自己不要的小圩,基本丧失了价值。还有一些圩对着河流口的,更不要指望。

    全部主动让出来。

    自己说过话的,不能不算话,有的小圩索xìng丢弃。有的小圩想留下来,必须拓展,最少保留在三十顷以上。达到不两十顷,就算一户分三十亩,就算替朝廷做一个长远投资,只有几十户人家,也做不好护堤防堤的任务。

    会取十几个小圩,其他的直接废弃。还可以在某些地段再圈一圈,圈出十几个五六十顷的小型圩田。不需要了,得不偿失。

    这些小圩代价最大,有可能三四十顷的小圩,抛去丘陵岗坡长度外,还有十几里长的圩堤,堤田比不足景民圩十分之一。

    也使圩堤总长度会接近三百里,不及去年工程,可比第一年工程大。

    只有一个好处,原住务农的百姓五等户将会全部消失。是指原住民,还有新的五等户产生,自己做出退让,可是前三等户手中还有三千多顷耕地在手中,不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又弄来了四千多户佃农。以及城中还有一些无产者。

    不过经过变革后,大户人家占的耕地仅是五分之一,其余的全部落到百姓手中,至少十分之九的田产能为朝廷及时提供税务。若是丰收之年,仅是粮税有可能就征到六十万斛以上。

    其他的税务与两监收入,有可能会以一州之力,满足向契丹提供的岁贡,还带了一个好头。

    又说道:“到明年就好了。”

    难的正是今年,不但有这些零碎的小圩,还有甘蔗。

    崔娴翻了一个身,将柔软的胸脯贴在他胸膛上,说道:“明年会好些,可妾就怕摘桃子的人来啦。”

    “不会那么快。”

    “不好说。不过你几个学生收得好……”吕范都有孩子在郑朗身边学习,即便弹劾,会或多或少顾忌他们的面子。甚至崔娴怀疑,范仲淹默认妻子的行为,也是有意想照顾一下自己丈夫。

    “嗯。”

    “你说现在孩子都那么聪明?”

    “你我不比他们大多少。”

    “我是师母,他们谁敢不承认。”

    “唉,”郑朗有些失神,几个学生好是好,也让他头痛,教得好,对自己对国家都有好处,教得不好,看看这几人在史上做出的事,有打酱油和稀泥的,有独来独往的,有忠厚老实的,有怮倔强硬的,有老谋深算的。

    “官人,你为什么不想要孩子?”

    “没有啊。”

    “你当妾不知?”

    “知道什么?”

    “你有意选择房事时间。”

    “不是……”

    “不准撒谎,不是你的做风。”

    “我不回答行么?”

    “必须要回答,不然妾对几个娘娘告状。”

    “你敢威胁我,”往雪白粉嫩的小屁屁上抽了几巴掌,抽得崔娴媚眼如丝。

    崔娴一直在怀疑,圆房一年多,为什么一个人没有动静,难道郑家当真是代代单传的命运?与几个娘娘交谈一会儿,几个娘娘也不大懂,借着传授织艺时,与几个妇人低声问了问,终于问出事情真相。

    于是纵容郑朗胡闹,昏天黑地了几个晚上,借机用了一些小手段,然后似乎有了,有时候想呕吐,但还早,大夫也不敢确认。

    原因得问清楚,拼命地往郑朗怀中钻,撒着骄,问:“为什么?”

    “我还没有及冠,想拖上一两年,那样有孩子,也能有一个做父亲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崔娴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又说道:“万一不准怎么办?”

    “万一不准就留下来。”郑朗淡淡道,难不成还刻意做人工流产?

    崔娴放下心,又说道:“不知道我们的孩子会不会有你学生聪明?”

    “难,”郑朗老实答道。自己不是聪明,是有作弊系统,有后世的知识,从遗传基因考虑,未必很好。自己这几个学生,除了严荣是正常人外,就没有一个正常人类的。

    范纯仁以后不用说了。范纯祐也不简单,在京城富弼家出丧,富家很有钱,十分奢侈地举办丧礼,有人议论那些葬器是真银子的还是假银子的。范纯祐说是假银子,让富弼很奇怪,问他原因。他只问了一句话:“你想人有盗你家的墓吗?”

    富弼久久不语。

    十岁能文能诗,若没有那个料,李氏也不会将儿子托负给郑朗。

    唯独不好的是范家家风。

    这种俭朴的家风与郑家格格不入,郑朗很小资的,吃喝穿虽不奢侈,但很讲究。

    然而范家生活一直很俭朴,自己为两个少年配了两个小婢不要,平时看到自家每餐鱼肉,只是叹息,在中间捡蔬菜与豆腐吃。崔娴奇怪地询问,范纯祐答道:“我若放开自己食yù,每天食肉,一年后必然吃不下蔬菜,若是父亲看到,必然责骂我们。”

    王安石无所谓,给他鱼吃吃鱼,给他肉吃吃肉,给他蔬菜吃吃蔬菜,只要吃饱了就好。其他三子,吕公著、司马光与严荣,家境都很好,闻之愕然。

    但郑朗相信。

    史上记载一件事,范纯仁在朝廷为官时,留秘书监晁端吃饭,吃过后晁端对他人说,范丞相家风要败坏了,问原因,答曰,平时他们家吃饭只是咸菜豆腐,此次留我吃饭,居然在咸菜豆腐上放了两小簇肉,岂不是家风要出现败坏吗?

    范仲淹一生做过最奢侈的事,就是在饶州纳了才艺双绝的如夫人甄金莲。

    失了一会儿神,说道:“要么明天随我一道去芜湖。”

    “好啊。”

    进入梦乡,第二天夫妻二人来到芜湖城,来到州仓。但这个州仓不是用来放粮食的,一开始没有人注意,后来东西出来,才知道它的用意。

    堆放了一些草棉子,也就是棉花。

    从岭南引进过来的。

    承诺一些条件,让百姓自己种植了两百多亩,但方法绝对是后世最先进的种植方法,单株移载,剪去公枝,疏密相间,灌溉得法,施肥得当。能做到只能是这些。

    秋天到来,开始收获,郑朗从生长时就时常过去,只有他一人重视,其他人都没有在意。

    情况不是很理想,其实有两途,一是从西域往关中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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