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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忙碌还是有的,但不是甘蔗,不准载甘蔗,耽搁粮食生产,让他们种棉花补偿。织女的工艺,新事物,提高了附加值,也提高了收购价。但也不会长远,一旦种植的人多,价必然下跌,不过那时候棉花适应当地的气候,产量也渐渐跟上去。与后世的亩产几乎相差了五六倍,相齐不可能了,看看能不能提高两倍。一旦提高两倍,即便价格下跌,收益同样可观。
第一个好消息送到京城。
糖坊利润达到六十三万贯,还产生了三万多贯的税务,税务到夏收到来,一道派差役押送到京城。但先将作坊的收益送来。
这是好事。
可后面又说了一条,因为作坊诸契股作主,借了十二万缗钱给了无为军与和州。要扣除这十二万缗钱,并且将过程大约说了一遍。与我无关,是诸代表自己投票议决的。
也不错了,扣去这一笔钱,还有二十万四千缗。同时还有誊抄的账册。
账册上列了表的,很清楚,一目了然。
可是诸代表居然抹杀朝廷意志借钱给两州?
当真我们这些人是笨蛋白痴?
又将这份奏折递给赵祯,做得对与不对,我不评价,陛下,你看着办。
赵祯也是啼笑皆非,但他心中反而比吕夷简更赞成,大户是大户的利益,他是皇帝,四海皆是他的家,贫民是他的民,大户是他的民,大户少了这些田rì子能过下去,贫民少了这些田rì子过不下去。若不是考虑到后果,他也想劫富济贫。因此,对马知州与黄知军很欣赏,就这么干,可不敢说朕支持你。
有了这笔钱,两州就能度过今年的难关。
他也意识到不大好,说道:“替朕下一道旨,此事已经发生,就此作休,以后不准再发生类似的事。毕竟创于朝廷,诸商户虽有经营权宜,可不得随便挪用此款项。”
“喏。”吕夷简道。就是不满,又怎么办呢?这份奏折呈上来,钱早发放到贫困户手中,难道朝廷派人讨要回来?
一切都是这个该死的“合资”制度,新出来的,制度不全,让郑家子钻了漏洞。
但这时王曾发难了。
忍无可忍。
让范仲淹一次又一次攻击,吕夷简安然无事。胆子也越来越大,以手中的权利树市恩,也就是私恩,于诸臣子,结党专权。
朝堂中有许多大臣看不下去,可弹刻一个就会贬放一个,没有办法,包括杜衍这样的直臣都央请王曾,你是国家栋梁,要说一说,吕夷简不能象这样发展下去。
王曾私下做了一些暗示,但不是他初任亚相时,那时候吕夷简会畏惧,此时吕夷简不将他放在眼中,言语中多有慢怠。王曾气得不行,为了国家,两相不好争吵开一个坏的先例,只好求去。看到他求去,吕夷简也求罢。
王曾又想到了吕夷简的其他事,当时吕夷简也是推让给孙士逊为首相的,张士逊能做好首相么?接着又推让自己为首相,他首相做得好好的,皇帝又怎么让他下位?这时又故意求罢。
这些手段无耻不无耻?
真正的人不要脸,树不要皮,无奈了,对于这个杀不死的螳螂jīng,其他人是没有办法对付,咱们同归于尽吧。
两人一个要外放,一个要求罢,赵祯怀疑了,将王曾喊来,问是什么原因,难道是你不满足做亚相?
王曾说:“吕夷简招权树市恩结党,又纳秦州知州王继明贿赂,臣无法忍之,故求外放。”
赵祯一听来火。
他忽然想到了郑朗给自己的进言,托王昭明带回来的,只要是结党,就该扑灭。无论什么直臣能臣,去年还以为他说的是范仲淹等人。然而似乎又不是,不然不可能收范仲淹两子为学生。
虽在皇宫,也听说过一些事情,有的大臣看得眼热,托人带信给郑朗,我家有儿子,拜其门下。不会这样说,很含蓄的说了,可全部让郑朗拒绝。但一收就是两子,破例送了那么远,到了黑沙洲,差一点出太平州州界,才返回,怎能说他对范仲淹恶?
原来在此节!
至于贿赂,那是小意思,默认了。
于是问吕夷简。
当时吕夷简蒙住了。
不争辨就是默认,一默认那就是罢官。争辨就会吵起来,一吵,并且是与亚相吵的,也会罢官。
急中生智,俺也不辨不争,只问一句话:“王相公,你说我结党贿赂,请问证据何在?”
王曾懒得回答,咱学的就是你,想害人何用证据!下去吧你。
他不说话不代表着其他人不说话,蔡齐借机将吕夷简一些“不法”事情一一说出来。
宋绶不服气,不能这样说,吕夷简很不错的,这几年来rì夜cāo劳,国家才迅速从灾害中走出来,做了许多实事,不能冤枉。特别是贿赂,吕夷简至于要收下属的一些小钱吗?
吵得唾沫乱飞,赵祯看不下去,只好四人全罢。
这一罢大事情才发生。
其实事情发展到今天,一是废后之事导致君子党对吕夷简不满,二是庞籍因为尚美人对范讽发难。结果刘娥朝最有能力的六个大臣,王曙已死,李迪下放,如今吕王宋蔡也全部下放……赵祯很爽,可很快发现自己没有人可用了,得有人干活。想来想去,选了一批人,这批人不能年轻,年轻就容易冲动,中年人都不行。越老越好,这才能沉稳善良。
选了一批善良的老人担任诸相,六十五岁的王随与七十五岁的陈尧佐为平章事,六十六岁的韩亿与六十六岁的石中立、五十岁的程琳为参知政事,七十岁的盛度知枢密院事,六十多岁的王鬷同知枢密院事。
再看看这些人的人品,王随借给周怀政五十两银子也坦白从宽。有可能仅是他的一天工资!
这个人当宰相,会不会吵架,会不会教训皇帝?
陈尧佐是资深,一门三进士,两状元,早王曾六榜,李迪七榜,这样的老人会不会稳重?
范仲淹上《百官图》时将吕系的大臣一一揪出来,同时推荐韩亿升职,理由是不附jiān党,然而韩亿却不领情,说我不是吕党,也不是范党,俺就是俺,是陛下的臣子。这样的大臣贴不贴心?
但闻听这个任命时,郑朗忽然用吕夷简与范仲淹用人作对比,然后黯然,胸襟抱负吕夷简不及范仲淹,德cāo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可用人上范仲淹却远远不及吕夷简,两者的差距正如他们在德cāo上的差距。不但看错了韩亿,看错的人很多很多……程琳不好作评价,算是一个正常人类。
再到石中立,这个人父亲是大名鼎鼎的石熙载,但一生很苍白,要么他十分滑稽,一次到南御园(皇家动物园)看狮子,园仆说每天要吃掉五斤肉,一小吏嘀咕道,我们这些人反不如狮子了?石中立道,我们是园外狼(员外郎),怎么能园中狮相比,众人一起绝倒。当宰相后,依然没正形,有人劝他,他表情很无辜,将赵祯的诏书拿出来,说敕命可本官参知政事,余如故,如故,这是皇帝让我继续这么做的。又绝倒。有一天盛度拿一份奏折要递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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