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天下(第4/5页)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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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算一份心愿,而且是无偿交给朝廷,至于朝廷是当作官田,或者学田或者分给贫困百姓不管了。

    可有一个条件,必须郑朗前来杭州。

    当时朝廷人事没有变动,陈尧佐纳闷地问了一句,你们不怕朝廷将郑朗调去一个月后又调走了?

    同样有可能。

    就不是一个月,象范仲淹那样仅一年半时间,又能给地方上带来什么政绩,至少不是郑朗那种政绩。

    这些商人拍胸道,既然能来,我们就能留。

    真不行,我们派人将郑朗强行看着,用民意逼迫朝廷默视事实,怎么也要留下一个三四年时间。

    这事情又稀奇,又古怪。

    赵祯没有作声。

    几个商人带着伙计就在京城留了下来,朝廷什么时候给我们答复,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正是因为此事,郑朗写信提了起来。

    赵祯问,就答,不问就不答。

    但不管怎么说,不回京城。

    另外一件事,还有中庸。经过改写后的中庸,交给两子手中,让他们刻版发行。

    司马光与吕公著谈了一会儿,前面几条或谢或同意,但后面一条没有同意。

    因此这本书还没有面世。

    殿试考就到了。

    但殿试考完后,两人还没有将这本书拿出来,安心等着放榜。

    这一届录取的人比上一届进士名额少,只有二百人及第,一百十人同出身,特奏名一百六十五人同诸科出身,为诸州长史。但随后又发生变化,赐诸科四百十人及第并出身,又恩赐特奏名四百一十六人。

    张方平哑然。

    为了省冗吏,当初自己在京城做了何等的努力。

    实际很好了,史上这一届恩赐特奏名者达到九百十四人。

    但是这一届发生了一个小事件,省元范镇被唱到了七十九名,按例在奏官欧阳修与吴育唱名过三人时,省元未现,可以抗声自辨。

    范镇却没有,一直到七十九名才出现他的名字。群臣哗然,然后看着赵祯。

    赵祯也无奈,诸学子为舞弊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只好平衡一下,将范镇名字往后压一压。

    因此状元落到扬州吕溱身上。

    边上还有一个举子,轻声道:“吕兄台,当rì之言,果然中的。”

    “邵学弟,不然,学的学问不一样。”吕溱道。

    正是前往当涂摹字的两人。

    当时两人看到司马光等人的风范,很是艳羡,却没有想到如今与郑朗两个学生同列榜上,邵必名次稍稍落后一些,吕溱却成了状元。

    还有邛州李绚中了榜眼,等等。

    反正这一届出的人才不及前几届,可比上一届压力要好,而且名额也很少,所中的进士也有许多星星,比如悲催了的范镇、状元吕溱、孙抗、吴几复,还有司马光等人,星光成sè比上届也高。

    赐宴,前三名赐酒食五盏,还要各进谢恩诗。与司马光与吕公著无关,一个是第九名,一个是第三十二名。乖乖的吃着普通泡饭,忽然司马光微微一笑。

    吕公著看着泡饭也笑起来。

    赵祯好奇,虽然今天荣誉是属于吕溱的,可对郑朗这两个学生很关注,便问了一句:“吕卿、司马卿,你们为何发笑?”

    朕打压的是范镇,与你们无关。但也理解,郑朗带着两个学生,学的杂七杂八知识,不仅是学问,还有如何做人的,如何做官的,这是提前培养吏治之才,学问上稍挪了一些,不足为奇。不能以名次,就对这两子疏忽不重视。

    但今天的场合,两人都不适宜露面,史上司马光倒是小露了一面,没有佩花,这一回佩了花的,跟郑朗学了很多坦然淡定,无所谓了。司马光简洁明了的说道:“陛下,是臣与吕三郎想起学弟范家大郎与二郎,不食冰糖,却让先生为难。”

    “为何为难?”赵祯不解地问。

    “不知当不当禁食之。”

    “当不当禁食之?”赵祯想了一下,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不简单,问:“当不当之?”

    “先生一时没有想起来,事后范仲淹信中说,如林和靖之例也,避世可,不避世也无不当,食之可,不食也无不当。但是先生现在大约也明白了。”

    “何?”

    “食之可,有度,不食之亦无不对。本是德cāo之举也,不食之难以为之,过于厉,食之过度为奢,失之德cāo也。因此先生再修中庸,面目已非也。”

    司马光说完想坐下来,心里想到,别问了陛下,要问改天问,今天俺不想出风头。

    “重修中庸?”赵祯可不顾他的心情,对这个中庸,赵祯很关注的,若不是有些地方让他不大同意,都可以将它当作制订国策的标准。

    “是,先生前一段时间寄来了中庸,已非去年中庸,做了大修。”

    “在何处?”

    “就在客栈里,但是陛下,今天是骑马夸花时刻。”司马光坦然道。

    你不要考虑什么中庸,明天后天有的是时间,今天是状元时刻,轻重得分清楚。

    隐隐有进谏的含味。

    而且风仪也好,在殿上他根本没有半点紧张,颇象极了当年的郑朗。

    欧阳修与吴育不由多看了几眼,忽然想到他们以前教训范讽就象教训小孩子一样,随即释然,不是怪胎,怎么能进一家门呢?

    赵祯只好道:“司马卿,你坐。”

    “喏。”

    但经这一折腾,有许多大臣不由地将视线集中在他与吕公著身上。

    第二天赵祯就将二人召到皇宫,并且让他们将那本新中庸带上。

    翻了翻,不由地“咦”了一声,再次细翻起来,将以前那本中庸拿出来对照,赵祯奇怪地问道:“为何做这么多修改?”

    这本新中庸言语更加温和,特别是那两篇天下,改得面目皆非,对兼并怦击得更含蓄,唐朝藩镇割据的原因所在也彻底消失。

    司马光答道:“妥让耳。”

    道理说开了很简单,现在宋朝是文人主持天下,包括政务,包括声音。郑朗在书中强调武将的作用,文人集团如何作想?还有兼并,兼并主要是士大夫集团与权贵集团,肯定是不对的,可言语过激,必将使这两个集团不快。得罪了文人集团、士大夫集团与权贵集团。什么改也不改了,回家养老做sāo客吧。

    因此这个天下非是百姓的天下,只要做得不要过份,百姓永远是被jīng英奴役的。这是让郑朗思考到最后,十分灰心的认识。

    想要改革,必须争取jīng英的同意与默可,让他们意识到这种改革是维护他们子孙万代的利益,否则百姓被压迫到一定地步,揭竿而起,改朝换代不提,他们大部分将会葬送在这个改朝换代过程里,包括唐朝的七姓十家。

    如今他们在何处?

    这个改革非是改革,而是一种改良。不是郑朗心中庸所在,是一个妥协的新中庸。

    将利益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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