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宋诗(第3/4页)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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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问题还十分严重。

    只有香那是例外,是市舶司的香,与本地居民无关。

    看了看盐户的生活后,郑朗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改革盐、茶、酒与矾法,给他十个胆量,也不敢动手的。至少现在绝对绝对不是他所能插手的,一插手天大的麻烦就会到来。

    细节决定胜败,别看几千盐户,可能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困难。

    拧紧眉头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出好办法。

    休说这一道江水注定晒盐法不会简易,有以后南北各大盐场晒盐的便利条件,盐法不变,麻烦依然存在。

    几个刺溜的盐户正在说话,有的说到他,有的说到张夏。

    rì久见人心,张夏为了治堤,rì夜奔波,终于赢得老百姓的尊敬。渐渐有人意识到张夏的好处,许多人也在用尊敬的语气谈论着张夏。郑朗不清不楚地听到张夏与叶清臣来到赭山,这里以后从江北生生移动江南,可见它也是重灾区之一。

    一是杭州城的浙江口,二就是在这里,是张夏重点治理的地方。

    郑朗站了好久,也没有想出好办法,于是来到赭山,先看一看江堤。

    远远就看到一群人,其中一个老者正在指点诸人。

    走过去,叶清臣已经认出了他,奇怪地问:“郑府尹,如何到了这里?”

    怎么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听说?

    对叶清臣郑朗不排斥,不象王安石所想的那么可怖,这仅是一个老好人,而且是一个很有眼光的人。王安石变法时他说了,不能这样玩,玩大了。不听,悲催。但熙宁变法还有一些成效的,司马光全部推翻,叶清臣又来了,说不能全盘推翻,好的一面得保留下来,不听,悲催。

    当时是一个苦命鬼,可站在后人的角度,纵观仁英神三朝,有几个人能有他这样的长远眼光?

    就怕不留下来,一留下来,不仅是一个老实人,还有吏治之才,郑朗会举手欢迎。倒是他几个新下属让他头痛万分。

    施了一礼,说道:“见过叶副使,我来看看盐场。”

    “盐场?”叶清臣奇怪地问,这与杭州职责不大,属都盐院统管,三司使是顶头上司。

    不过老者已意味深长地问道:“郑府尹,看过后如何?”

    “见过张转运使,”郑朗再次施一礼,对这样做实事的大臣,郑朗十分尊敬,又答道:“十分棘手。”

    张夏也没有再说话,再次笑笑。杭州棘手的事还多着呢,除非守成不变,一变,各种麻烦事会接踵而至。看着钱塘江,正是cháo水平下去的时候,浑浊的江水带着滚滚浊浪,一路东流。

    郑朗又看了看新筑的石堤,用了他那种简易的鱼鳞塘法。但一些平坦之处,继续用以前的土堤、柴堤、草堤,只是加高加厚。

    张夏问道:“如何?”

    “张转运使治堤,下官如何敢提意见?”

    “说说也无妨,况且此石塘法还是出自你手。”张夏说道。别谦虚,如果谦虚,你都不会写中庸,将前代各个儒家大儒统统打倒在地。

    “若让我说,江堤无他,两法,石塘代替柴塘草塘泥塘是必然,只要用石塘全部代替他塘,再派人严加看护维修,用笼石法,或者这种鱼鳞塘法,都不会出大的故障。其次是还陂退海。”

    “还陂退海?”叶清臣奇怪的问,这个从大海里抢出来的陂田多珍贵啦,怎么退还给大海。

    “叶副使,你看,钱塘江是一个三角形,水向东北流,cháo水被迫从东南来,明州尖角处,还有北江岸都是受灾重点。南江岸在沉淀,北江岸会逐渐北移。但这时间会很慢,若是大幅度的圈陂为田,江面会越来越窄,陂堤更加快泥沙沉淀的速度,然后再圈新陂,江面会越来越窄。可cháo水自海口处来,不会减退,前浪未消,后浪叠起,江面越窄,危害越大。所以想长远而治,必须退陂还海。”

    仅是说一说,张夏就是认为这个说法是对的,也不好去动,让谁还海啊!

    会吵翻了天的。

    还有石塘,张夏不知道好,可钱帛与人力呢?这么长的江堤若全部用石塘,全花费多少钱帛?若是用郑朗那种严密的铸铁鱼鳞法,更会是一个天价。朝廷会批准这批款子出来?

    郑朗也知道是空谈,话音一转,继续说道:“两浙其他水利亦是如此,上者为泄,次者为蓄,下者为圈。”

    “为何?”叶清臣又不解地问道。

    “我一路而来,经过数州,看到一些情况,杭州我还没有细看,可一路上看到许多豪强寺庙强占耕地湖田、围田与堰田,越州大水便是此故。非是蒋堂为官无能,恰恰相反,蒋知州很有吏治之能,然侵占水道严重,洪水一来,水道不畅,于是泛滥成灾。只要疏导一下,使水得迅速出,这一带离江离海很近,何来涝灾之害。因此治水之功,泄为浙东之首。蓄是退田还湖,正是豪强多占,湖泊变成耕地,水不得泄,旱时又无水可灌。不但贫困人家旱涝破产,大户人家自己也受到牵连。最后才能围,湖苏常杭越等地,可以做少量的围田。然仅是少量,非是太平州,这里开发已经成熟,所剩余地并不多。比如秀州淀山湖、越州鉴湖、明州广德湖,多有侵占,这些侵占的私田全要退耕还湖,以及西湖,不过那不用麻烦叶副使了。”

    让我说,就说了,而且朝廷也有诏书,严禁私人圈田,就看你叶清臣有何手段阻止。

    叶清臣就当他没有说。

    让我做到将所有豪强退耕还河还湖?你做到没有?好象你也是通过妥让,才得能通过,当真将那些大户人家的私圩全部强行拆除了?

    没当真。

    郑朗又看着张夏,吸取经验,他有的是知识,缺的是实践,看张夏如何指挥的。

    天sè渐晚,将行李搬上来,坐上江船一道去杭州。

    听到郑朗的身份,两艘船上的船夫张大嘴巴。

    笑了笑,给了薪酬,上了江船,其实已经是海船了。所到的地方是浙江口,市舶司也在此地,一河一江构成杭州两个商业区,凤凰山南边是南厢,也就是浙江商业区,以市舶司为龙头带起的商业繁荣,一是北厢,以大运河为龙头带起的商业。

    但有好事者早将消息禀报,岸上涌来无数的百姓前来夹道欢迎。

    有的人还不解,新知府怎么从钱塘江而来?

    站在船头上,看着一干官员,大多数不认识,包括韩绛在内。

    韩绛与吕公弼动态不明,一个是荫补出身,一个是赐进士出身,但两人最终一个做到东府副相,一个做到西府首相,凭借这一点,就不能小视。

    富弼好一点,这个人与蔡襄、叶清臣等人都属于温和派的大臣,不过眼下还有一些戾气,会小小的头痛。

    几个新进士多不认识,但他们的名字全部听过。吴充眼下是新进士,可以后却是一个重要的党魁,薛利和硬是扛赢了王安石,崔黄臣略差一些,可与他的父亲弟弟一门三进士,而且与苏舜钦十分交好,凭借这一点就会让人头痛。范镇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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