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还不止这些,宋代对各方面的百姓陆续放松,比如给予百姓zì yóu流动的权利,甚至将流民编入厢军给他们活路。但因为盐利之暴,对盐民看管很严,一不准亭户投军,投充者押归本业,杖八十,二禁亭户逃离本场,移至他场那怕煮盐也要押回来,继续杖八十,三禁亭户改业,只准煮盐谋生。说到底就是农奴!比唐朝的闭户政策更加倒退。
所以王安石很担心。
老师很平民化的,对平民格外关注,一旦看到这种情况,会有什么举动?
但造成另一个问题,就是走私,仅在杭州,从盐户头上收购一斤盐是三文,在本州出售价就有二十六文!连路费都省了,转一个手,九成的利润到手。有的走私者连官府巡查的衙役都敢捕杀,是故贩盐之人,千百为群,州县之力,无能禁止。
还有许多古古怪怪的地方,比如虔州(赣州)离广南近,偏按旧制,运销淮盐。想一想从两准路到虔州有多远吧。于是成为宋朝私盐现象最严重的地区。
不但盐,还有酒,酒情况稍好一点,也有许多不好的地方,许多豪强强行私自酿酒,包括一些朝廷有后台的官员,多在湖秀杭越数州开设私人酒坊。
至于茶矾之利,依王安石之意,不如索xìng全部商业化,要它们做什么?茶农矾农被逼得十分苦逼,朝廷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比如前几年的二十几万缗钱与十几万缗钱。朝廷当真再乎这四十几万缗钱!
商业化后,损失是大户人家利益,那于朝廷有何关系?中小商人与老百姓rì子好过了,并且一旦商业化,朝廷仅靠商税,就不会比原来所得少。
这是指眼下形成的积弊,一开始包括盐,朝廷立意都是好的,实行茶专营后,许多新茶种开发出来,这就是国家机器的力量,或者矾,亦是如此。可跟后没有及时应变,朝廷未得其利,反而成了权贵们鱼肉百姓的工具。
但问题不仅于此,还有其他的,比如寺庙。
没有福建严重,也十分严重。不但阻其水利,连西湖都进行了侵占。有的寺观还有着深厚背景,比如杭州洞霄宫,宋真宗亲赐良田十五顷,李太后出生于杭州,赵祯又赐灵隐寺庄产十五顷祈福。那一个敢动这一寺一观?
至于侵田河湖、夺民其田、放高利贷、隐其民户等等情况彼彼皆是。
一口气说完后,王安石道:“郑大夫,难啊,除非郑大夫真有翻江倒海之能,将富阳等县所有大山搬走。”
郑朗一口茶水喷出来,道:“我还搬大山呢,说一个小山,底百丈,高不足三十丈,大不大?”
也就是山麓周长三百来米,高九十米,这样的山峰,算很小的山峰了。王安石道:“不大。”
“可你知道它会有多少石方?近百万石方,用载重量一万多石最大的江船装载需要三千多船,你说我有什么本事搬山倒海?”
说孙悟空的金箍棒,就这么一座小山峰,有可能会是五万个金箍棒重。
王安石也乐起来。
郑朗又说道:“你不用担心,对此,我做了心理准备,大多数是微调,重点也不是在它上面。有的也比较容易治理,难的是我离任之后,能不能保持,难的是一州问题不大,全国三百多个州府军监,如何解决?”
提及此事,王安石抱怨道:“郑大夫,那个不能说啊。”
“什么不能说。”
“就是五六倍。”
“说也是五六倍,不说我对陛下也做了承诺,还是五六倍,有何区别?眼下没有他人知道,大约是陛下替我保了密,减轻我压力。这是陛下的好意,可不能慢怠陛下,更不能与陛下打诳语。我主动将真相揭出来,会对自己一些举措进行很好的保护。”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仅凭这个五六倍,谁敢阻止自己做一些变革之举?
“不妥,不妥,”话声从外面传出来的。
刚了,司马光与吕公着带着两个漂亮的小媳妇走进来。
两个小媳妇也甜甜地唱了一个肥喏:“见过郑大夫。”
“坐。”郑朗道。
四人落座,郑朗问:“司马三郎,有何不妥?”
几位新进士多分配为各县知县。但通过分配就可以看到权贵的力量,司马光名次靠前,却被分到于潜,吕公着分到余杭,吕公弼与韩绛因为有一段时间履历,一在钱塘,一在仁和,如同两鬼拍门一样,扼守着杭州。范镇到了临安,苏舜钦到了新城,崔黄和到了昌化,薛利和到了盐官,只有一个富阳知县还是原来的刘县令。
这也是郑朗头痛的地方。
几乎全部换掉,不管他们以后,眼下全部经验不足,就算智慧弥补过来,有几位来头很大,未必听他的管从,知县也有一些自主权利的。
不知道朝廷为什么这样安排,这样的安排无疑是乱上添乱。
但无论是吕公着或者司马光,虽在自己境内,以后见面也不易。
见面容易的是韩绛与吕公弼,见他们做什么?除了公事,还想与他们拉什么交情?
司马光道:“我不知道郑大夫是如何做到使杭州收入增加五六倍的,若做不到是一个天大的笑柄,若做到了,不是叫奇迹,而是叫神迹。对郑大夫以后也不会有利。”
即便吏治之功,也要适而可止的,功劳太大,不仅是武将,文臣别人也会看得眼红。随便做一些小文章,再往上升迁会变得很难。史书也能看到,往往先拍死的就是你这样有大功的大臣,除非晋朝南下,靠王谢两家扶持。
然而无论王导或者谢安,那样的背景,那样的功劳与地位,还有许多人在暗中抵毁。
郑朗用什么与人家王导谢安相比。
郑朗叹了一口气道:“司马三郎,你是好意,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何必太在乎自己的地位?况且我xìng子本来就淡,若不是陛下器重,恨不能带薪闲赋在家,养养花,品品茶,弹弹琴,练练字,那才是我最想过的生活。”
说完了茫然若失。
这些年做了什么?先是拼命的读书考取功名,然后任上忙来忙去,连带着家人也不得安息。当真自己能凭借一己之力,将宋代扭转?
司马光不知道他的内心想法,急切道:“郑大夫不可啊,国家与社稷还等着你,不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国家。”
老师必须要上位,只有老师有这个学问,与调和之道,以及雅量,将这个国家治理好,其他人不行。现在老师是小了,但十几年后,老师足以有资历担任宰相。不但要担任宰相,还要象吕夷简与王曾,王旦,吕蒙正那样一担任就是十几年,才能带给国家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无所谓了,不上不下的,东边捣一下,治理好了,一州一府,西边一下,还是如此。但对国家帮助作用很小,甚至遇到一个不好的官吏,花几年辛苦治理出来的政通人和,在这个官吏手中一两年功夫就让你毁于一旦。
想要国家大治,必须从上面疏理,那才是源头所在。
“你不懂的,”郑朗说道。此次杭州一行,或者秀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