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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cāo他同样不在意。
对这些jì女他也不反感,有人出卖的是才学,有人出卖的是智慧,有人出卖的是力气,有人出卖的是青chūn,是长相,不偷不抢,为什么要反对?是朱熹的话……当真?
但娶妻生子,千万不要找这些女子,衣服脱得多了,贞节观念必然淡了,即便为妻,以后也比良家子衣服更好脱。陪笑逢场作戏惯了,感情也就淡了,真正感情来到,未必很珍惜。
看到杜十娘的惨死,可看到有更多的士子、百姓看到这些女子的美艳妩媚,娶了回去因为她们不安份被她们所害?
又与富弼谈了一下案情,郑朗不想抄家,可不得不抄家,牵连进去多达三十多户,还不包括越州与明州,他们家中财产多是来历不明,这些财产必须抄没。
特别是李家,这一次查案,让杭州得到了五十多万贯,仅是钱、帛,还有地产与作坊、房屋、店铺。
郑朗说道:“留一些给他们的家人,只要不卷到案件里面,将他们释放了吧。我朝不喜株连,尽量不株连。”
株连是必然,这是jǐng戒,往往三族,或者九族株,以震恐百姓。但宋朝稍好一些,株连还是有的,象这种案件,一般判罚,是抄没所有家产,连同家人也要充军,或者充jì。
但郑朗不喜。
又说道:“不牵连,但暂时不判,秋后已过,要斩杀也要到明年秋后,先将他们关起来,也不要再审下去了,否则牵连更大,也不用定案。”
“不用定案?”
“嗯,上次是因为不定案,才出来的事。但事已出,索xìng不定案了。”
“郑知府,你是说……”
“我也不知道,修西湖吧。”
“是,”富弼慎重答道。抄家灭门富弼同样不喜,治理西湖,才是杭州的正事。
可郑朗又说了一句:“从这些钱帛抽出二十万贯,带到泉州。”
“要不要再等一些时间?”
郑朗低头想了一下,江海虽有巨利,风险很大,不但在大海上,长江有时候也会巨浪滔天,虽然朝廷多设港口,其中一些港**易量不大,正是为了船只避过风浪所设,可每一年都有许多船只出事。
他数次在长江上,没有遇到这种大风浪,在岸上看到过,但这种浪头之险,只有站在船只上,感觉船只随着风浪抛起跌落,才能察觉到它的威力。直到前段时间去舟山,那一夜风不是很大的,但那种浪头之威,还让他为之失sè。
出事早晚而己,他说过一年之中会死几十人,几百人,其中之一正是指海上的风险。
但不希望这一次出事。
就是出事,也不能全部出事,可谁好说呢?
想了想道:“还是去吧,时间等不及了。”
“太急。”
“相信我,”有的话郑朗不大好说的,再过一两个月,李元昊的反书就到了朝廷,从这一刻起,进入大战的倒计时。听着外面呼啸的西北风,郑朗喃喃道:“富兄,你不懂的,冬天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