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排阵(上)(第1/4页)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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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弼也赶过来。

    这是一件大事,超级大事,郑朗不会说朝廷会得到多少,五亿六亿七亿,那是金属所得。

    不仅如此,富弼与郑朗交谈过,有的谈得很细,是富弼的大脑,试问天下间有多少人胜过这个大脑袋?

    富弼明白它的意义,货物进出带来的税务,再者一旦钱足够用,铜钱放宽,海禁放宽,反正这些金银铜来自外番,大不了再吐一点回去,海上贸易会更加发达。

    几年积累,这些契股会积累更多的财富,郑朗又做了许多限制,往哪里投?放高利贷还要防止人家破产的。这种良xìng的交易,有诸多会谋财的商人谋划,而朝廷会得一半利润。

    又是多少钱?

    至于一年会死多少人,富弼主动选择xìng失忆。咱记不起来,想不起来。

    正好看到郑朗写信,大惊失sè。

    不是开玩笑的,这种巨大的收益,朝堂里“小人”占了绝对的上风,郭劝凶多吉少,颤着声音说道:“郑知府,祖宗法制,不杀士大夫。”

    “哦,那我加上这一段。”说着,在信尾写到:太宗容杨继业报效北疆,垂于千古,曹孟德迎许攸,胜战官渡,项羽坑秦降卒,而失关中,裴炎杀伏念,武周受辱,己授首于天津桥上。一杀一收之间,事关国家生死存亡大事也,陛下不可不察。祖宗有制不杀士大夫,而事有轻重之分,法有度之约制,郭李二人此乃不杀,臣恐rì后士大夫若有yīn谋,觊觎天下,亦不死也,陛下请三思。

    “郑大夫……”

    “富兄,你也是心怀天下的清亮大臣,所以你虽党,我一直将你与范仲淹看得很重,这是国家头等的大事,一旦开战,会有几十万将士身亡于西北。一念之间,可以活人十万有余。十万条xìng命啊,若愿意,我都愿意拿我这条生命去换。”

    富弼不好再劝了,比起郭劝的生命,郑朗这条命显然宝贵得多,若算一算钱,至少价值十亿到二十亿贯钱。

    郑朗也向他解释郭劝失误,所带来的弊端。

    不是郭劝以和为贵,是害怕担当责任,苟且偷安,总之,此次郭劝做得大错特错。

    无奈,只好待会儿回去也写信到京城,求章得象与大宋在皇帝面前保一保,保住xìng命,想要善了,大约不成。

    写好信,郑朗将王昭明喊过来,说道:“西北反象已明,一旦开战,国家急需大量钱帛,我也不招呼你了,正好宫中内侍孙全彬在等你的消息,你马上将这封信带回京城。再说这里也不能耽搁……”

    冲外面那些花枝招展的倭女努了一下嘴。

    站在宋朝的角度,郑朗不能带后世的感情sè彩,需要时是朋友,不需要时是敌人。但后世也能借鉴,倭人也是李元昊,好不起来的。不过刚才看了一眼,除了略略矮小,这些女子长相不弱,有的娇小玲珑,看上去很可爱,相貌与中原人也差不多,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王昭明懂的,重重点头,实际郑朗不催他,他也想早点回去,先请一功。要走,又突然回头问:“郑知府,你是怎么知道的?”

    nǎinǎi的,这太神奇了。

    郑朗没有办法,不仅王昭明问,恐怕京城中许多大佬为此事想破了脑袋,摆手示意他先坐下,说道:“我少年时,与陛下说过,国家财政困难,有二途可以解决。一是节流,冗兵、冗官与冗政,只要削去三分之一,国家一年最少能节约两千多万贯的开支。国库会不会紧张?纵然西北有战事,国库都不会吃紧。这是主流,是重心。二是从外部解决,开源,不动朝廷的钱,不动国家的钱,想出新办法,寻找财源。因此在太平州,开出圩田,种植草棉子,制蔗糖,都是在开源,钱是变出来的,非是从任何人手中夺来。终是少,又想到其他的学问。夫子说格物致知,记好了,这也是儒家的核心思想。所以一些古代大贤,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比起他们,我差得太远,天文几乎一窍不通,地理学了学,稍懂一些。”

    郑朗也怕,传得邪,终是不美,所以死活说它是学问,普通的学问,没有什么了不起。

    富弼jīng得很,摇头苦笑。

    但心里不得不服,若论学问,郑家子学问当为举朝第一。不仅是儒学,你儒学好,会不会问鬼,你会问鬼,会不会制蔗糖,你会制蔗糖,会不会知道海外的矿藏。

    所以说他当为第一。

    正是这个聪明的大脑,故少年时就成了书法大家,独创无数种可观的字体,绘画技巧,新琴曲。

    忽然又想到刘娥,老太太临死前居然将少年郑朗喊进宫中,隐然有托孤大臣味道,当时自己认为是过了,如今看来,老太太眼光长远哪。

    王昭明也苦笑,郑大先生,你别谦虚了,再谦虚,别的学子连站都没有资格。

    郑朗继续说道:“我钻研一下,比如地质结构,唉,时间紧哪,仁义还没有写,否则那一天,我将这些地学、格物学,以及算数一起写出来。以后吧。”

    “写仁义?”富弼道。

    “是啊,不是我在京城讲的仁义,那只讲述了仁义相对相生,但何为真正的仁,仁,爱人也。什么叫爱人,不是溺爱,如同自己教育子女,做错了,罚一罚,也是一种爱。宽严得当,才是真正的爱护,它本身就包含着对立面义之罚。可义虽为仁之节,为什么到百姓嘴中成了道义,因为是以仁为本,是正义之罚,即便是罚也是对的,包含了仁。这又是一种相对相生的生动表现。所以我写一写,什么叫真正的仁,真正的义。是大仁,非乃妇人之仁。是大义,非是法家之义。”

    富弼不能作声。

    “扯远了,还说这个矿的事,生起这个念头之后,钻研了地理之学,又悄悄打听一下。其实不难,什么样的地形,就会储藏着什么样的矿藏,真正论金银铜,我朝比倭国多。”反正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对这方面学问懂的,瞎扯没有关系。并且郑朗也不喜,开源只是辅政,重心还是节流。不做一些改革,自己使出十般武艺,国家的财政都好不起来。

    “那为何……”

    “听我说,我朝虽多,可矿多不富,提炼困难,又有许多矿深,开采困难。不但我朝,吐蕃与契丹也有大量金银铜铁。要不要我告诉他们?”

    “不可,”富弼急切地说。

    不是倭国,从契丹人嘴中,什么也抢不回来。一旦他们得到大量的金银铜铁,国家变得富裕,再加上强大的军队,宋朝大麻烦就来了。

    “玩笑,玩笑。而且技术也落后,比如我下面找的那个铜矿,若技术跟上来,会得几百万两,甚至上千万两的黄金,可现在呢,能得到几万两伴生矿金就很不错啦。开采是一种浪费,又不象庄稼桑麻,种了又种,开采出来就没有了。留给后人吧。因此我在海外认真的选择几处地点,其实有很多,以我之能,只要得到它的详细资料,能猜准十分之一矿藏所在,不过考虑到种种困难,选择的皆是大矿藏。记好了,金银铜铁除了制作器皿首饰外,它不能吃不能穿,足够国家流通就行,不能多,多就会泛滥成灾。为什么一定要在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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