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韩信(第2/3页)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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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智的做法,即便打也不是好打的,若是前几年李元昊与吐蕃激战时,宋朝插手,两相夹击,李元昊悲催了,如今吐蕃对李元昊形成不了威胁,山遇一死,宋朝自己将西夏各族逼得抱成了团,即便开战,也要仔细琢磨。

    关健赵祯不是这个想法,他还在犹豫观望,多少年未开战,一战会有什么后果,他判断不清,朝堂更多的求和声音,也阻挠了他的判断。

    又再议。

    议的结果便是将李元昊进献的礼物,派人追到离开京城的使者,一直追到境上,将礼物退还。

    郑朗又叹息道:“不是退还礼物,是小孩子撒气,上国的风度哪里去了?”

    富弼还是皱眉,旁观者清,朝廷这样做,是不大好,眼下不是赌气的时候,跟郑朗时久,富弼学到一个道理,面子不值钱,比如郑朗不受直学士,难道妨碍他办实事吗?受了,嫉妒的人多,反而不易办实事。

    现在要想出一个办法对付西夏,赌气没有用。

    郑朗又叹息道:“命苦啊。”

    “何来此言。”

    郑朗不作声,作为一个大国,一个拥有悠久历史,拥有这世界上最勤劳的百姓,一直活得窝窝囊囊……又说道:“拿笔来。”

    杏儿拿来纸笔,替郑朗磨好墨,郑朗在纸上开始写道:生中国人耻辱论。

    作为一个中国人是耻辱的,不是光荣的。

    为什么这样说,拥有的疆域大,就是宋朝疆域很小了,不及契丹,可宋朝拥有的是膏梁之地,人口是契丹的十倍,财富是几十倍。然而如今看一看呢?

    什么蛋大的国家都能在头上摸一把。

    国家的佃农动了主客家几片树叶,能将他处死,贩盐几十斤,价值不过两贯钱,不能在樊楼上喝一杯茶,也要处死。但看一看作为一个外国人呢,那怕是西夏,一个不及宋朝一路之地的蛋丸之地,不但可以肆意羞侮朝廷,到了京城,还公然羞侮你,从皇帝到大臣,到百万禁兵,动都不敢动一下。契丹人来使京城,在闹市里扬马狂奔,任意撞踏,无人敢谏。

    咱不是中国,是夜郎,是交趾,连夜郎国也不如,偶尔他们还敢大那么一回两回。

    这么大的国家,懦弱如此,怎么不让百姓感到羞耻。

    难怪幽州几百万汉民,沙州与灵州也有几十万的汉人,皆不愿回归宋朝,为什么要回到宋朝,一个如此cāo蛋软货国家,回来做什么?

    是什么原因造就的?人口不足,试问这世上有那一个国家有宋朝人口多。钱不足,又有那一个国家有宋朝富裕。百姓不勇敢,试问这个民族热血人士少不少?无他,是软货同样多,而且软货容易上位,所以在上位的也多是软货,或者其他原因,导致这个国家也变成了软蛋国度。

    三四百字的时论写完,又抄了一篇,道:“王原,这一篇等会儿连同邸报贴到州衙门口,另一篇上奏朝廷。”

    富弼道:“郑知府,不可。”

    你动动笔杆子没有事,可骂的人太多了,上到皇帝诸相,下到各个大臣,一文出,天下会sāo动。

    “有什么不可,我不知道什么君子,小人,只知道国家到了生死存亡时刻。一旦西北战事兴起,契丹人乘虚而入,我朝腹背受敌,灭亡指在旦夕。”

    历史上不会,契丹没落,然而自己到来,历史走向渐渐改变,也许会好,也许会坏,什么都能发生。契丹人改变主意,宋朝怎么办?也要给他们清醒清醒,不要再抱着以和为贵这个梦想了,那是对牛弹琴,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不想想下去,继续看邸报。

    邸报上第二件事,正是说郑朗。

    将郑朗执意要杀郭劝的理由写出来,这是一种保护,赵祯这几年成长起来,懂得多了,许多事情心中同样明亮,郑朗要杀郭劝,不是为了对付君子党,不是对付士大夫,贻害了国家,即便杀之也有理由。

    又说了韩琦弹劾郑朗的理由,挟功要胁赵祯诛杀国家大臣。什么功劳也没有说,但此事要不了多久,会天下皆知。

    但不是为郑朗讨还公道,另有用意。

    郑朗回言说,是有了嫌弃,是错的,要求韩琦斟酌如何对他处罚,知职与兼职不能动,非为自己,乃是为了国家。

    知兼职不能动,但郑朗还有其他的职位,准确来说,郑朗现在的官职很长,中散大夫、宣正大夫、天章阁侍制、知杭州府、充市舶使、宁海军节度、平安监使、开国男、赐银鱼袋。作为一个能吏,不算最长的,有的人能背负十几个官职。

    想要不会妨碍郑朗在杭州办事,知职与充职不能动,能动的就是前面阶官、职官、阁官与后面爵官,衣袋官。

    韩琦也不敢动郑朗的差兼官,战事十有仈jiǔ会打响,朝廷缺钱用,这时候动郑朗的差兼官,那是自找没趣,不是韩琦所为。

    其实也不当问韩琦,他此时是言臣,又非是宰相,有弹劾的权利,何来官员处罚权。但赵祯就问了,一开始赵祯也不知道,郑朗施了一手,赵祯醒悟过来,韩琦似乎不是直言进谏,是玩了一个小心眼。

    这是郑朗反击的一招,但问了韩琦,韩琦也就回答,当处罚也。

    郑家子自己承认有嫌弃,为什么不处罚?

    怎么处罚,可依几年前郑朗在太平州故事,除差兼官外,其余的一抹到底,什么阶官、阁官、爵官,衣袋官全部给拿掉,职官降,正五品的宣正大夫降为正六品的拱卫大夫,以示罚戒。

    赵祯反问一句:“那么可不可以作为妄言者的故例。”

    郑朗进谏,是为国家,让官员们不要欺上瞒下,置国家安危不顾,有情可愿,至于石介、孔道辅等君子党胡说八道,动不动杀小人,贬小人,又算怎么一回事?

    韩琦不答,反而说道:“陛下,请允许臣前去西北。”

    其他人不管,俺不怕死。

    赵祯只好让他下去。

    然后将此事写在邸报上,不是问如何处理郑朗,若是如此,便不会将郑朗那些杀的理由写上去,这是有意给大臣们jǐng戒,不能学郭劝。

    至于罚,赏都赏不下去,为什么要罚?当真朕是非不清?

    郑朗笑了一下,放下邸报,以后韩琦有的忙,要从范仲淹手中抢带头大哥,又有可能将自己当作敌人。

    两条都难,无论他再抢,范仲淹清名深入人心,顶多抢走一半,至于自己嘛,若是吕夷简对付自己,自己会吃紧,韩琦,也就那么一回事,大家资历差不多,想掰倒自己,那就试试看。

    放下邸报,对仝明说道:“仝大郎,你说一说韩信的事吧。”

    “喏,在说韩信之前,能不能让我问两个问题。”

    “可以。”

    “石延年郑知府可听说过?”

    “听说,”郑朗答道。此人屡举不中,宋真宗选三举不中进士,乃授三班奉职,耻不就任。明道元年张知白劝他就职,以大理评事召试,授馆阁校勘。是运气,也说明了自刘娥起馆阁始松,放在以前,石延年三举不中,不可能进入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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