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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子,这是谁要杀你啊--发表人:空空。”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我要知道就好啦,别忘了,这具身体不是我的,天知道,以前那个袁江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丧尽天良,这个词用的好,我给102分,多出的两分,一分是让你骄傲,另一分是姐对你的关爱。”
“本人从小没喝过乃,不知楼上的姐姐,能不能帮我找回失去的童年。”
“江哥,这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袁江摇摇头,“我现在还不知道敌人是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想要你死的人,恐怕就是武堂中的那些人,也只有那些人才知道,你今天回来,我想他们是想杀死你,报复袁术--发表人:疯狂胖象。”
“同意象豪的观点,江哥,你回去以后,千万别对张勋还有你父亲说起此事,以免打草惊蛇--发表人:香菇玉米包子。”
袁江深以为然,“说的不错,敌人在明我在暗,不得不防,现在能真正依靠的只有李自成和养由基,毕竟他们二人是我从异界召唤出来的。”
当见到袁江浑身湿透,手腕和膝盖都有凝固的血痂时,等在拜月酒馆的张勋等人着实吃了一惊。
张勋快步走上前来,关心地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啦?”
袁江摇头笑道:“没事,都怪这该死的大雨,让我摔了一跤。”
见袁江如此说,张勋也没有多问什么,右手一伸,做出个请的姿势,“公子,外面冷,我们还是进去吧。”
张勋引着袁江等人走到堂内的一张桌子坐下,赶忙吩咐小二将好酒好菜招呼上。
袁江望了望楼上的包厢,笑问:“怎么不去二楼?”
一旁的李自成接过话茬,“这拜月酒馆今天好像来了贵客。”
“贵客?我不是贵客吗?”袁江指了指自己。
李自成反问:“你不是这间酒馆的主人吗,何时成了贵客?”
袁江想了想,赞同地点点头,“那好吧,我们就在这吃。”
淮阴城只有这间酒馆还在营业,所以即使外面大雨倾盆,依然有很多人冒雨进来,讨杯酒吃。
很快,原本安静的大堂变得热闹起来。
受其他客人的影响,袁江这一桌也变得热闹起来,先是李自成和陈到拼起酒来,而后张勋和周泰又斗到一块,最后只有袁江和养由基还能安安静静地吃饭。
袁江不会喝酒,而养由基却是素来喜静,不愿吵吵闹闹的,不过要是有人找他喝酒,也不会拒绝。
养由基放下筷子,抬头给自己倒酒时,却是发现袁江侧着耳朵似是在听人说话,他赶忙坐过去,轻轻地叫了一声,“公子……”
袁江没回头看他,只是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又指了指靠角落的那张桌子,示意养由基去听那两个军士打扮的人说话。
养由基秒懂,立马不再说话,带着疑惑偷听两个军士的谈话。
两个军士,一个白面,一个黑脸。
只听白面军士说:“该死,袁公路这家伙真是可恶,打个刘备,还要把我带着,却又不给我兵马,你说这是想干啥?”
黑脸军士说:“公子,抱怨也没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白面军士端起一碗酒,仰面灌下,一抹嘴,恨恨地说:“我看他就是不放心我。哼,吞了我父亲那么多的人马,铁定不会还我。”
黑脸军士给他斟满酒,安慰道:“公子,须知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你表面工作做好,肯定有机会要回主公的兵马,再说啦,即使要不回,我们这些老部下的心也是向着公子的。”
白面军士抓起面前的酒坛子,全部灌入腹中,满足地打个酒嗝,撇撇嘴,“你说的倒是轻巧,那些人自从投靠袁术之后,得到许多好处,哪还惦记着旧主子的恩情?”
黑脸军士慌忙摆摆手,“公子,这话可不敢乱说。”
白面军士冷笑出声,“怕什么,被他们听见最好,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我恨不得食肉寝皮!”
说完,白面军士将手中的酒坛狠狠地摔在地上。
“哐当!”
这突然传出的酒坛碎地声,令原本喧闹的大堂骤然变得寂静。
众人的目光犹如探照灯,齐刷刷地打在白面军士的身上,后者不知收敛,反而瞪大眼睛,嚷嚷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下酒。”
一言甫毕,白面军士就要去拔腰间的佩剑,却被黑脸军士一把按住,他满脸堆笑地对大堂的人说:“诸位,实在抱歉,我这位兄弟一喝多酒,就这毛病,还请宽恕则个。”
大堂的人听他这么一说,皆是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各忙各的,堂内再次传来热闹的喧哗声。
张勋这时才注意到角落里的两个军士,他小声对袁江说:“公子,军中有规定,战时普通军士不能出营饮酒,你看我是不是要过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江挥手打断,“不必了,这两个人好不容易偷着出来一次,你又何必去打扰他们的雅兴呢?”
“可是……”张勋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李自成拉去喝酒。
养由基凑到袁江耳边,小声说道:“公子,这两个人,好像不是普通军士。”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如此有趣的人,当然不会是普通军士。”
黑脸军士劝住白面军士之后,两人继续饮酒。
与此同时,两个官吏淋着大雨,在漆黑的街道狂奔。
忽然,走在前面的那位老官吏,脚下一滑,重重地栽倒在地,地上的泥水溅了他一身,坚硬的石板在他身上留下多处伤痕。
“阎主簿,您没事吧?”
身后的年轻官吏,赶忙将他扶起来。
阎主簿摇摇头,“没事,只是闪了腰,要不你先回去,还有很多公文要批阅呢。”
“您老身体本就不好,又闪了腰,这时候,我哪能走?再说,公文明天批阅也不迟。”
年轻官吏目光一扫四周,见到不远处的拜月酒馆还没关门,心里一喜,他说:“阎主簿,这拜月酒馆还没关门呢,我扶您进去歇会。”
阎主簿叹息一声,“也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