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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金陵,还依然保留有春末的一丝微凉,一缕清风拂过,吹得太阳27于抬起了头的时候,也吹醒了金陵这座城。人们伸着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整理,洗漱,吃早餐,然后纷纷赶在了上班或是上学的路上,一切都跟过去的每一天一样。
而住在金陵南郊的人们,当他们走过沈家的时候会发现,沈家围墙里那栋奢华的大别墅消失不见了。不过,他们也只是略微惊奇了一下,就匆匆又赶在了路上,沈家别墅的消失不过是增加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谁知道那些有钱人又在搞什么花样呢?
而在金陵的市中心,沈氏公司的附近,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正站在一家早餐店前买早餐。这个男人把帽檐压得低低的,挡住了自己的脸,而且一直在小心地张望着四周,惹着早餐店的老板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脚下也跟着这个男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生怕他会突然掏出一把刀来。
“嘿,你听说了吗,沈家的那栋别墅被拆了呢。”不远处两个女孩的谈话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他没有回头,一直背对着两个女孩,不过他的耳朵却是竖了起来。
“是吗?听说前几天沈家的大小姐突发暴病去世了,难道沈家有什么难事吗?”
“我听别人说啊,那个沈家大老板就是要把那个大庄园改成一个大墓地埋葬那个沈家大小姐呢。”
“啊,真的去世了呀,好可惜呀,还那么年轻。”
“唉,谁说不是呢,人都死了,搞得再风光又有什么用呢。”
两个女孩渐渐远去了,黑衣男子也收回了注意力,帽檐下传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先生,你的早餐。”老板小心翼翼地把两份早餐递给了面前的人。
黑衣男子伸出了右手,手上捏着一些零钱。老板接过钱,又把早餐挂在了黑衣男子的手上。
“谢谢。”黑衣男子微微点头,拎着早餐离开了。
老板松了一口气,这个黑衣人每天都在这里买早餐,已经连续好多天了,可老板还是有些怕他。不过他注意到那个黑衣人每次都用右手,他的左手永远缩在袖子里。
“真是个怪人。”老板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点钟。
“咔哒。”黑衣人一路上走走停停,还时不时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在确定没有可疑的人之后,才走进了一栋公寓楼。他提着早餐盒,走得很慢,一直走到了顶楼的一扇门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刚进门,他就看到了正对着阳台的沈氏公司的大楼,就想到了沈殿进,黑衣人握着早餐的右手就有些颤抖。
不过愤怒归愤怒,现在的黑衣人什么都做不了,他只有做了几个深呼吸,稳定了一下情绪。待得他终于平静了一些,这才走到了餐桌前,放下了手中的餐盒。
“小松,吃早餐了。”黑衣人摘下了帽子,脱下风衣,正是失踪了好几天的孙博文。不过孙博文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理睬他。孙博文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看向了房间的中央,那里有一个冒着寒气的冰雕,而在冰雕阴影处,一个瘦高的身影正无力地倚靠在冰雕之上。
陆孤松从沈家逃出来后就一直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一直到现在已经六天了,期间任凭孙博文怎么劝说,道歉,甚至责骂他都无动于衷。而且在这六天里,陆孤松没有吃过一点东西,没有喝过一滴水,如果不是猎魔者的身躯维持,他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孙博文又叹了一口气,这几天他已经试过了无数种方法了,可是陆孤松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也实在是无可奈何了。孙博文只好在餐桌旁坐了下来,独自吃起了早餐。他吃得很慢,仿佛要数清粥中的米粒一般,一边吃他还一边自顾自地说着话。
“小松,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不过有些话今天我还是要说。因为我如果再不说,恐怕就再难有机会了,我马上就要离开金陵了。”
“小松,这几天街上的人都在讨论沈家的事,不过大家似乎都不知道那晚沈家发生了战斗,估计沈家是把龙……东方龙还有发叔他们的尸体私下处理了吧。你那位沈小姐,沈家放出的消息是突发暴病而死,而且沈殿进似乎是要把整个沈家庄园都改造成她的墓地。”
“小松,我知道你很恨东方龙,不过我还是要把事情的全部都告诉你。东方龙和发叔是三年前猎魔者刚成立的时候就加入了进来的,我比他们晚半年。那时我们还只是猎魔者的战斗人员,我们上面有一个很照顾我们的老队长,还有许多的队友。那时的猎魔者不仅团结,而且强大。”
“事情发生在大约两年前,那时东方龙打听到沈家附近有多股强大的精神力,所以我们就在沈家附近开始查,最后竟然查到了沈家的头上。我们发现沈家在豢养恶魔,于是在一个雨天,我们猎魔者全体出动突袭了沈家。谁知沈家的家丁也很强大,我们之间爆发了激烈的冲突,战斗甚至打破了囚禁恶魔的牢笼,有不少恶魔逃了出来。”
“那场战斗很惨烈,我们猎魔者损失了几乎所有人,包括老队长还有跟东方龙相好的一个女人。最后,只有我跟发叔拖着东方龙逃了出来,从那天起我们就已经在谋划着对付沈殿进了。”
“小松,救你的那天我没去,所以我不太了解情况。不过我想东方龙期初是真的想把你纳入猎魔者的,否则不会把那支珍贵的‘彼岸花’给你。后来我们去沈家,也不是我们跟踪你,而是俞心亮给我们报的信,看来他早就投靠了沈殿进了。”
“我们后来也商量,故意疏远你,逼你离开猎魔者,免得你两头难做,只是没想到东方龙竟然疯到真的要杀你,否则我们是怎么都不会同意的。”
“小松,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恨发叔他们,他们也是可怜人啊……”
孙博文咽下了最后一口粥,也说完最后一句话,可是陆孤松依旧那样靠在王座上,像一个活死人。孙博文也不知道他听下去了没有,不过他也不能再等了,最近沈家的人活动得越来越频繁,他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掉了。
孙博文重新穿山风衣,带上鸭舌帽,最后再看了一眼陆孤松。他本来还想说一句“照顾好自己。”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他把鸭舌帽帽檐压低,拎上早就准备好的包裹,匆匆走出门去。
“咔哒”一声,屋内又只剩了陆孤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