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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回到林间的大道,见散落在地的事物都还在,心中一松,他将地上的东西拾起,重新装回背后的大包裹内,迈步沿着道路走去。青年不敢停留,连夜赶路,终于在第二日正午看见城池。
青年身心俱疲,将包裹放在地上,稍作歇息,想着再过不久就能回家,心中不由得安定了许多。歇过一会,青年又背起包裹,重新赶路。
青年从东面进城,见虽是正是正午时分,街上行人却并不多,行人中多是修行中人,城中居民反倒少见,青年心中诧异,又见街旁不少店铺竟都关着门,心中更是诧异,这城中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大白日的这些店铺又怎不开门!
青年眉头皱了皱,心中不愿多想,只想快点回到家里,好好的睡上三日,以后再也不出去寻宝了。正是两月前,自己无意中找到一张地图,才辞别家中,外出寻宝,花费了两个月的功夫,终于找到那地方,宝物是寻到了,却差点丢掉性命。
青年晃晃脑袋,不愿再想,埋头沿着街道走去,心中逐渐盘算起来,背后这一大包的东西可都是他细心挑选的,有给小狗子的木偶,也有给莲花的新衣裳……想着他嘴角笑了起来。
沿着街道走着,街上行人却是越发的少了,青年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街上行人中多是一脸冷漠的修行中人,偶有路过的城中居民,无不是脚下步伐急促,面带忧色。青年心中又是不安,加快步伐向着家里赶去。
走过几条街道,青年心中更是不安,脸色已是不由得沉了下来,街上偶有人谈论,他听了个大概,却吓得差点晕倒在地,说什么连客栈都夷为平地,他是断不会信的,因为他家就在那客栈旁边。
青年走上那条街,心中便开始一颤一颤的,说什么连客栈也能夷为平地,他是断不会相信的。但眼前所见,是一个圆形的大坑,坑中不少细碎的粉屑。
青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他甚至忘记了将背上包裹放下,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圆形的大坑,那坑中有冷漠的修行人在走动,有人伏在地上放声大哭,他觉得哭的那人似乎就是自己。
青年终于全身一软,瘫在地上,眼泪流了出来,他将身旁的包裹打开,拿出一件件衣物,紧紧的握住,过得一会,又松开手,放声大哭出来。
青年伏在地上,不知过去了多久,一个念头忽然从心底生出,瞬间占满心头,他要报仇。
青年站起身来,见日光正凌冽,包裹内的事物落得四处都是,他心中又是一痛,仇恨的火焰却是越发旺盛。他将地上的事物尽皆装回包裹内,重新背在背上,他在城中的铁匠铺要了铁铲,向着城外走去。
出城后,青年沿着山路而行,到得一处山头,他用铁铲挖了几个大坑,将包裹内的事物纷纷埋了进去,又各自竖了墓碑,他跪下磕了头,起身向着山林走去。
青年又回到那山洞前,仇恨的火焰在心中燃烧,他感觉自己并不惧怕什么。他迈步向山洞内走去,到得那间石室前。
青年对着那间石室道:“我答应你。”
石室内一团黄光猛地涌出,在青年身上环绕,化作一个半人高的黄皮大葫芦挂在其背上,有苍老的声音从葫芦中传出;“去找五十个貌美如花的处子来,老夫传你玄门正法……
张野此时正在那前往济云宗的飞船上,自从昨日得知消息后,三人便迅速往洼明城城中赶去,被商向云告之那血炼宗的修士已是尸骨无存,那鲜血炼制的法器却是被许小花抢走,心中惊骇不已,许小花能从商向云眼下抢走那法器,那修为岂不是与商向云相差无几了!
张野看着眼前飘过的云雾,眉头紧蹙,心中越发不安,许小花之前也不过练气四层修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结丹期的修为,难道是他之前隐藏了修为。念头至此,一股寒意猛地从心中升起,张野止住思路,没再想下去。
过不久,便已到得济云宗山头,张野两人从飞船下来,向着集云阁赶去。回到集云阁,两人回去禀报了任务,自此便是正式的集云阁弟子了。
张野回到住处时,见隔壁的屋子女子正开门走出,见得张野,面色微变,随即低头向远处走出。张野眉头微皱,不明所以。
张野回到屋内,歇过片刻,取出玉简查看,自从那日借助丹药之力进入练气七层后,这些日子来,体内灵力虽越发浑厚,却终究摸不到筑基期门槛。前两日花小言忽然进入筑基修为,张野心中莫名的有了些紧迫感。
张野仔细查看玉简,直到夜色深重,正打算睡一会,却听见门外有人走来。来人步伐沉重,不是附近的任何一人,张野心中一凛,注视着门外。
“邦邦邦——”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谁?”张野问道。
门外之人忽然沉默了一会,才答道:“是我。”
张野一愣,门外之人竟然是前些日山路见过的王胖子。张野眉头一皱,上前打开房门,见月光下,一个肥硕的身形站在门口。
王胖子看着张野,顿了一下,道:“我来是告诉你一声,张应然已经离开了济云宗。”
张野一愣,目光闪动,道:“他去了哪里?”
“凉城。”
张野目光闪动,眉头一皱,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王胖子道:“张家已经和李家联合起来,打算向王家下手,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张野目光闪动,看着眼前的胖子,心中念头转动,又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早上。”
张野看着眼前这胖子,又问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王胖子一愣,见张野目光逼人,不自禁的后退一步,道:“你对张家熟悉,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见张野紧蹙眉头,不作回答,王胖子又道:“张应然进入济云宗以来,一直在宗门修行,你想杀他根本无从下手,你也不敢就这样直接杀他,济云宗不会放过你,这次就是你的机会。若是再等以后,恐怕你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张野眉头紧蹙,看着眼前这胖子,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真是那个猥琐胆小的胖子吗?
王胖子又道:“这次事情后,我王家即使能存活下来,也必定大伤元气。我们可以帮你杀掉张应然,他死于家族争斗中,济云宗即便想要追究,也不会真拿我们王家怎样。”
张野依旧眉头紧蹙,心中念头不断闪过,王胖子说得在理,但张野总感觉哪里不对。张野想了一会,见王胖子不知不觉间已是满头大汗,心中更是怀疑。
张野心头一动,道:“我虽对张家极为熟悉,但好像并不能帮你们什么?”
王胖子顿了一下,道:“总会有点帮助。”
张野心中疑虑更甚,看着王胖子,道:“你刚才说得‘我们’是指谁?”
王胖子面色一变,脚下不由自主又是退了几步,停了许久,才道:“‘我们’,就是‘我’。”
张野面色大变,心中终于明悟,原来这胖子全是自作主张,根本代表不了王家。
见张野脸色大变,王胖子擦擦额头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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