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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意思啊,一个大夫还打人,嘿嘿。”萧狼磨拳擦掌,想要和陈惜命过两招。我制止了他,毕竟就我们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陈惜命手下的人,要是那样的话可太失礼了。程二九说道:“能不能让你家先生通融通融?我大哥他伤得很重!能不能先让你家先生先给我大哥疗伤?”小月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我家先生的规矩不能坏。”程二九接着说道:“哎呀,真的很急的!你去给你先生说说,我们和你家先生有关系的!”程二九见小月不答应,就开始攀关系了。不过想来平一念前辈就算不是他师父,也多少和他有点关系吧?
不过小月还是摇了摇头:“先生说过,这是规矩,规矩可不能随便破。”程二九一拍眉头:“小月啊,你想想,我们可是你家先生的师父介绍来的!你要是不给我们通报通报,你家先生知道了岂不是要怪罪于你?”小月一双大眼转了转,想了想说道:“我家先生从来不发火,规矩就是规矩,说啥也没用。”程二九好像被憋的没话说了,愣在原地。萧狼挠了挠:“老头子告诉我说齐鲁大地的规矩多,现在看来还不是一般的多啊!”“入乡随俗,也不急这一时。”张泓秋说道。毕竟有求于人,还是守着点规矩吧。
这时屋里传来了声音:“清风,带着李大娘拿药去。二号,过来。”然后屋子里传来了一个老妇人的道谢声。他的声音很平淡,声音不大,但却很有穿透性。门被打开,一个和小月长得差不多的小男孩扶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妇人走了出来。清风?那这个小女孩叫明月?怎么高人的童子都喜欢叫这两个名字?小月对着清风说:“清风,你顺便把二蛋,三胖,小云他们带回去吧,就别让他们在这里添乱了。”小月对着在蹲在地上不知道玩着什么的小孩说道:“走了走了,跟着清风哥哥回家去吧,明天再来玩。”
“嗯,好。”清风答应了一声,其他的小孩都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不舍地跟着清风走了。那李大娘还摸着小月地头笑着说道:“小月,有空来我这玩啊。”小月点了点头:“奶奶慢走啊。”清风看见我们,还和善的笑了笑。这时院子里来了一位中年的汉子,这个人走路跌跌撞撞的,捂着胸口,慢慢走进了茅草屋。这个人刚才在院子外见过,躺在地上不知受了什么伤,看来他应该就是“二号”吧。萧狼想要拦下“二号”,但被小月拦住。小月劝着萧狼:“大哥哥,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武,我见过好多想破规矩的,不过后来都被先生打成了重伤。”不说还好,一听这话,萧狼眼睛冒着金光:“哈哈,看来还是个硬茬子,那这个规矩俺是坏定了!”
“好个陈惜命!好个黑心圣手!这点小病竟然要我一千两银子!”屋子里传来的怒喝声让萧狼一顿。“这怎么能是小病呢?”陈惜命的声音慢慢悠悠地传出来。“你只在我胸口打了一掌,我吐了口淤血,我这伤就好了,这不是小病是什么!”那人声音又大了些。不过陈惜命的声音依旧很平淡:“打一掌一两,知道在哪里打这一掌四百九十九两,知道该怎么打这一掌值四百两。”“那还有一百两呢!”“二号”大怒说道。“这点小病还来找我看,浪费我时间,再加一百两!”陈惜命回答道。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陈大夫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啊,就是确实贵了点,这人到底什么伤啊?一千两银子,这有几个人能付得起?要是这点小伤都要一千两,我这伤,五千两够呛啊。
“你你你你你你!”那人连说几个“你”字,却没有下文,估摸着气的不轻。“你什么你,有钱没钱一句话。”陈大夫有些不耐烦,但另一人却是火比他大:“那就让我见识见识大夫···”话音未落,只听“轰”的一声,木门带着一个人飞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我一看,正是刚刚进去看病的中年汉子。他躺在地上,也不知是生是死。突然他动了一下,接着吐出了一口鲜血,慢慢站了起来,但刚站起来,又倒了下去。
“唉,下一个,三号。”我打了冷颤,我突然不想看病了。萧狼倒是一脸的兴奋:“是个高手!他奶奶的来值了!”说完就扶着我进去了。进了屋子发现屋子里特别暗,窗户上都被蒙了一层黑布,但屋中又点了很多蜡烛,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要不是门被打飞了,屋子里进了些光,恐怕原本的模样比现在还阴森。点蜡烛是因为光线暗,光线暗你把窗户打开不就好了?
正对着门有一张大床,床上盘腿坐着一个人,一个满头白发的人。我本来以为是一位老人,不过仔细一看,是一位年轻人,看上去也就比我大一点。他的面色极其苍白,看上去像是得了一种什么奇怪的病。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也不知道挣没挣开,他的手举起,揉了揉眼睛:“哎呀,哎呀。看来又要安一个门了啊。”萧狼小心地问了一句:“您就是···陈大夫?”陈大夫点了点头:“我就是。”萧狼说道:“那那那那···快救救俺兄弟,他受的伤很重!”陈大夫看了我一眼,说道:“又是江湖人?不救,出去。”陈惜命果然对江湖人比较反感,上来直接就拒绝了。
程二九马上说道:“别啊,大夫。”陈惜命打断了程二九的话:“哎呀,江湖人整天打打杀杀,今天把你治好了,明天又和人拼命去了,反正最后都得死,我又何必费力救你?”“照你这么说,每个人都有死的一天,这世上还要大夫干什么?”萧狼反问一句。“陈惜命,陈惜命,我陈惜命只救惜命的人。像你们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江湖人,我陈惜命向来不愿意去救。”张泓秋小声对我说道:“他这是坐地起价,不过不用担心。”程二九也察觉到了:“陈大夫你开个价吧,只要能救我大哥,多少钱都行。”
“唉。”陈惜命叹了口气:“人啊,为什么总是喜欢用金钱来衡量生命呢?”随后又说道:“以你们看,你这兄弟的命,值多少银子?”我们一时间没有说话,我的耳边还在回响着刚才的那句话。金钱可以用来衡量生命吗?我的命又值多少银子?唐小仙的命又值多少银子?萧狼的呢?我们的命的价钱是一样的吗?那高高在上的皇帝的命,又值多少银子?无价吗?黎民百姓的命又值多少银子?一文不值吗?为什么皇帝的命就值钱呢?只是因为他生活在帝王之家吗?陈惜命,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呢?唉,我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俺虽然不知道俺兄弟的命值多少,但是,俺知道你的命肯定很值钱!”萧狼好像已经动怒了,事情有点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