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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游带着苏音去了一趟聂家,打听到何骏和兔尾早就离开聂云锦,成了聂家寻宝阁的成员。现在应就在东秦境内,或许已经赶到秦家了。
听到这些,苏音心里非常感激两人。他们是为自己放弃了好前程而选择了苦累的工作。
又回到秦家,辗转已经半个月过去,此时,三大家族主要人物包括三位先祖,都到了秦家,开始了讨价还价的事情。
洞洞树只能护送三人安全,其他人会有危险。秦家秦玉妍和秦家先祖秦凉生肯定是在三人之列的,那么三大家族的先祖,便只有一个能中选了。
他们还记得当初掉入小众界的九死一生,能够不被空间屏障里的乱流绞碎,只是他们的侥幸。若非必要,谁也不敢冒险。
一个名额,却有无数人想要。
于是,秦玉妍计划着敲诈一笔。
首先,十个秦家家主那样的能量,算上已逝的秦家家主,还要九个。秦家主那样的修为,小众界不是轻易能有,而且就算有,他们谁肯牺牲自己成全他人。所以,这个只怕要牺牲掉整个家族的炼人,再加上部分地位不高的上人。
其次,秦玉妍盯上了各家的宝贝,还要看谁给的宝贝比较中意。现在知道了,这些宝贝,其实是当时先祖掉落时,与他们一起,从函谷界掉落来的。
讨价来讨价去,最后是西聂先祖中选。毕竟是第二大家族,底蕴比较深厚。再加上因为聂云锦,两家交情相对较深。
不过这事情,聂家先祖美了,其他聂家的知情人全都哭了。
想想看,要牺牲整个聂家的炼人,并几位上人,还有几乎聂家的全部宝贝。
而付出这样的代价,只能护送聂家先祖一个人过境。聂家的其他人,要么冒险,要么留在小众界。
当聂家先祖走了,留在小众界的没有底蕴的聂氏,与南宫北郑,还有什么可比性?
这笔交易,除了聂家先祖,对于聂家的所有人,无疑都是输家。
结果太残酷,于是本来只是上面封锁商谈出来的结果被有心人传了出去。
已经在秦家的、听到消息的聂家炼人此时闹了很大。
谁也不想牺牲自己。
既然已经知道了上面的决定,他们没法硬来对抗上人,但打不起还不能躲吗?
所以,他们已经做好了溜走的准备。
然而,秦玉妍手段比较快。在西聂中选之后,秦玉妍立刻以秦家代理家主的权利命令把守秦家,封锁消息,不准一人离开,违者格杀勿论。
甚至当场杀鸡儆猴诛杀了几个炼人。
秦玉妍这一举,让一直认为秦玉妍温婉谦和的人认识了她的另一面,狠厉无情。
有人开始怀疑,秦玉妍以前的那些人情味,是不是都是装出来的?
不过,现在怀疑也晚了,秦玉妍掌握了该有的权势和地位,她已不怕。
苏音同贝游回到聂家,便听到了这个消息。
“如果是这样,那何骏和兔尾岂不是也在其列?”
苏音第一个想到了他们两人,随后又对贝游道,“不对,如果只能护送三人,秦玉妍一个,秦家先祖一个,聂家先祖一个,这就有三个了,那,你怎么办?”
贝游敲了敲苏音的脑袋,“我都不急,音音何急?”
贝游一副优哉游哉淡定自若的模样,让苏音放下心来。
苏音点点头,想起何骏和兔尾,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那具肉身就给洞洞树好了。反正我不疼不痒的。现在要害得何骏和兔尾,就算救了他两,也还有许多无辜的炼人,我于心不忍。”
贝游听得这话,默了一晌。
他看着苏音焦急的模样,脸色突然变得郑重起来,看进苏音眸子里,非常严肃地唤了一声,“音音!”
苏音察觉到不同,呆愣地看向贝游,不知怎么了。
贝游就这么沉默地盯着,让苏音费解了一小会,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却又不知道错在哪里。
贝游看苏音表情变化,恰等她纠结的时候说道,“音音,委屈自己成全他人,确实很伟大,但是,你不会觉得一丝儿不甘?”
苏音愣着没说话,贝游也不催她,耐心地等着。苏音脑海里转过不少以往的画面,眼里一涩,回道,“怎么可能没有一丝儿不甘?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委屈自己。”
“我再问你,你就心甘情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身沦为它物嘴里的食物,又心甘情愿牺牲自己,成为秦玉妍,秦凉生,还有聂家先祖去往函谷界的垫脚石?”
“当然不,我当然没有心甘情愿,我不甘心。”
“我还要问你,何骏和兔尾等被他人擅自安排了牺牲的命运,只为一人的前程,你觉得这是应当?”
“不,我觉得这不应当,绝对不应当,凭什么?凭什么!”
“是。凭什么!”
贝游语气更重地重复了苏音的一番话,让苏音愣了愣。贝游紧接着继续,“你既然知道这不应当。那凭什么你要为不应当的事情牺牲自己?这个时候,你更该愤怒,而不是后悔,而不是委曲求全。”
苏音知道贝游的意思了。
也许是阶级地位以及出身带来的自卑,也许是被教化了,也许是一直面对现实的无能为力,导致苏音该愤怒时不再愤怒,该反抗时不敢反抗,而是习惯性地思考,怎样才能保全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哪怕委屈一点,向现实屈服,以保住性命,保住大局。
就像聂云锦赐死她的时候,她该愤怒的,她却没有,只有苦涩,并为自己还有能够活命的机会感到心安。
就像当她知道自己是娘亲的耻辱时,她并非没有觉得自己无辜,她该反抗的,可是她没有,她只是觉得伤心彻骨,只想早些了结一切远离。
这种种遭遇,种种的小人物姿态,像温水煮青蛙一般,使得苏音忘记了什么事愤怒,忘记了,除了认命,她还有反抗这一条路。
哪怕,反抗的后头是粉身碎骨,但至少活得更潇洒自在。
苏音想明白了,但还是做不到。
“你说的很对。最初的我,也是敢愤怒的,敢反抗的,可是,我没有那个能力。如果我愤怒了,我反抗了,那么,早在断坟厂,我就已经死了。我活不到现在。即便是活到现在,我不愿看到何骏和兔尾被牺牲掉,我也想与聂家先祖对抗,可是,我知道我没有那个能力,我该怎么办?这个时候,愤怒有用吗?”
话到最后,苏音感觉到自己的无可奈何,对于出身阶级见识能力等等等等的无可奈何,对于命运的无可奈何。
贝游当然知道苏音的无可奈何,他这么一举,并不是要责备苏音,他是要让苏音记起她内心深处的愤怒,让苏音萌生出反抗的意志。
听苏音说出这番挣扎的话,贝游伸手将她低着的头缓缓扶起,轻柔道,“音音,你忘了,现在的你,已不再无能为力。”
说这话的时候,贝游是温柔笑着的,嘴角微勾,自信从容。
苏音第一次从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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