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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过往后,月亮陷入沉思:以柠檬草的性格,为了云霄,竟一直隐忍不发,对自己只字未提,可见其爱之深!
其实,对于闺蜜柠檬草,月亮的感情极复杂!
一直以来,于强悍的小妞面前,月亮扮演的角色便是弱不禁风的林妹妹。大学四年,小妞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言传身教,带领她一路于疯狂背后悄然生长。教会她深深浅浅的道理,比如内心的坚强而非人前的伪装,比如看清所谓现实背后那点说穿了特别没意思的真相,再比如女人须善待自己……
潜意识里,她无可逃避,早已将小妞当作自己的姐姐来膜拜。柠檬草亦用自己丰满宽厚的羽翼和无坚不摧的背脊,将彼此笼罩于郎朗晴空之下,遮蔽着暴风骤雨的肆虐过境。
然,柠檬草对云霄的心思,于朦胧恍惚间,她并非毫无察觉,只因小妞一再的矢口否认,加上自己的粗心忽略,竟是未加留心。
曾经,她天真的以为:柠檬草与她一般无二,只是外表坚强的女汉子,实则内心住着一个小女孩,柔软任性,她们用自己包装的所谓强悍来掩盖自己内心的瑕疵。
事实却是:在她们貌似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匿隐着不为人知固执与倔强的灵魂,比如她们对爱情执着的信念,她们皆无法忘却自己初次爱上的男人,固执的坚守着爱情之初的美好……
月亮一直误以为:令柠檬草心心念念的是她的“早安情人”!殊不知,世间竟有如此无法言明的奇异巧合,冥冥中,云霄竟是柠檬草曾苦寻不得的男子,而他却近在咫尺。
此刻。唯有祝福小妞与云霄修成正果,她别无他求!
不知不觉间,天已透亮,月亮施施然而坐,并未悄然离去。
只见小妞起床后,开始精心装扮自己,却是浓妆淡抹总相宜。别有一番雅致!
bb霜层层涂抹。顷刻间镜中呈现一张素白的面容,胜似冬日初雪的银装素裹,玫色的腮红圈圈晕染。娇羞好似怒放的苒苒红梅,一览无遗,烟熏青灰的眉眼,鲜橙莹润的唇角。一袭草莓红贴身连体短裙,搭配着亮闪闪的赤金挽带敞口尖皮鞋。
月亮暗自忖度:此等妖孽装扮。小妞这是……莫不是去赴约?难道…….她忽然神思明朗,决心将云霄彻底遗忘?还是……她只想幽/会/汉子玩点小暧/昧,好刺激云霄麻木迟钝的神经?
嘿嘿……有趣!
月亮竟翘首以盼:无论她对云霄曾经的无心之失如何痛心疾首,她对他的感情亦复杂难辨。竟至提不起恨意。
如果可以,她宁愿放下仇恨,宁愿云霄卸下背负的枷锁。与柠檬草一起重启新生活。
胡思乱想间,并未留意柠檬草此行的目的地。当小妞停稳下车,烫金的招牌晃了眼,却是出乎她意料之外,柠檬草竟是行至监狱。
这下子,她明了柠檬草的意图:小妞此行是探监而来,挑衅邬蒲蒲的吧?
此乃柠檬草小妞的风格:若她恨煞,必于千回百转间将那人反复折磨,并不留情!
哈哈……
唇角翘,笑意起,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小妞此举甚合她意!
如此,她便可于闲暇之余有心赏花:曾经高高在上彷如遥不可及星辰的邬蒲蒲坠落悬崖时的落魄!
毕竟,作为她们曾恨之入骨的“老巫婆”,邬蒲蒲的确名不虚传!
便是她,于米小七最孤独无助之时将其当作替罪羊开除,生生将米小七最后一根救命绳索无情砍断!
更是她,竟一眼识穿她们复仇的计谋,却是佯装不知,继而将计就计,只为骗得与云霄片刻温/存。
此刻,邬蒲蒲心思流转于何处呢?
月亮揣测着:若换作是她,宁愿选择避而不见。毕竟,面对将自己拉下马的仇人,岂能平静,必定怒火熊熊,忿忿不已。
然而,邬蒲蒲并非月亮,她选择面对面较量。
月亮心生好奇:除去被羞辱,被奚落,邬蒲蒲还能从这场不快的会面中得到什么?
邬蒲蒲被带进来,二人独处一间关押室。
“邬蒲蒲,你可知同事们私下里给你所起外号?”
邬蒲蒲并不言语,只恨恨的注视柠檬草,眼中旺盛的火焰恨不能喷薄而出。
月亮却在一边冷笑:饶是强悍如邬蒲蒲,今日唯有干瞪眼的份儿,却是无可奈何!大姐,愿赌服输,胜王败寇,懂不懂?
“老巫婆!在大家心中,你便是那人人唾弃的老巫婆,不止尖酸刻薄,简直面目可憎,心如蛇蝎……”
哈哈…….
邬蒲蒲忽然昂首大笑,道:“那又如何?你还不是要尊称我一声邬经理,不是照样不时要拍我马屁?时至今日,我一想起你与月亮那副谄媚奉承的嘴脸,只觉甚是可笑!”
月亮不得不佩服起邬蒲蒲来:即便此刻已沦为阶下囚,她依然牙尖嘴利的反驳着,为自己争取有利的局势。
“老巫婆,监狱的日子好过吗?我见你日益消瘦。”
“你少在此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知道你心底必定早已欢极!我猜,向警察告密的人便是你吧?”
“是我又怎样?你咬我?”柠檬草戏谑的笑着,却是转换腔调,她此行并非单纯羞辱老巫婆。
“果然是你。为了云霄,对吗?”
顷刻间,两人仿佛置身于咖啡厅悠闲的时光里,不经意间便隐藏了彼此的刀光剑影,却是无法遮掩彼此的锋芒。
“你倒是极聪明!虽然,你我相识时日尚浅,你竟一下子将我所思所想识穿!真是可惜,我竟忍不住替你惋惜起来,若非爱上同一个男人,也许,我们原本可以成为好朋友,只因我和你是同一类人。”
此时,明明笑靥如花的柠檬草,在灯光的映衬下脸色苍白的可怕,甚是诡秘……
对面的邬蒲蒲,亦冷静自若,竟细细分析起来,似模似样:“我,云霄,你,月亮,我们四人之中,真正愚不可及之人便是故去的月亮,偏偏自以为是。”
“哦?愿闻其详。”柠檬草却是微笑挑眉,二人好似挚友,私下八卦旁人之辛秘。
闻言,心沉至谷底,月亮难过极了:谁愿听闻自己竟化为他人口中之白痴傻帽?她怎心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