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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下钱庄,其实藏在厦门市郊区的一片别墅群里,这是一个高档小区,从保安和门禁来看,这绝对是顶级有钱人居住的地方,而且地处偏远,小区的另一边就是悬崖,悬崖下面就是海,这里驱车起码要两个小时才能到厦门市的市中心,典型一个隐秘的富人俱乐部的感觉。
老头的金杯破面包车首先在门禁处就给拦了下来,保安室走出来一个一脸严肃,眼神略带鄙视的人,对着老头说,“这是私人住宅地,你有通行证吗?”
我心里也一阵鄙视,心想,这破车配这糟老头子,怎么看也就像个没通行证的,可是令我惊讶的是,老头在衣兜里翻来翻去,还果然翻出了一个绿本本,递给了保安。
保安打开绿本本,又看了看老头,又看了看绿本本,核对之后,立刻换了一个表情,对老头一个敬礼,然后把门给打开了。
老头的破金杯面包车长驱直入,在高档的富人小区里显得格外突兀。
整个高档富人小区的别墅都很气派,起码都有三层高,装修的也很好,每一栋别墅基本都有一个比较大的院子,院子里都有泳池,有的别墅里还养了很大的狗,看见我们的车路过,两只眼睛露着凶光。
在拐弯的尽头处,是一栋在这片别墅群里不算显眼的别墅,这栋别墅上爬满了藤生植物,整个院子里也杂草丛生,泳池里的水已经干涸了,咋一看就像是一栋很久无人居住闲置在这里的别墅,跟这片里别的别墅形成鲜明的对比,似乎这里已经被废弃的一样。
可是老头就偏偏选中了这一栋别墅,他推开别墅的院子铁门,开始往里走,我跟着进去,我发现别墅的铁门生锈的很厉害,但是从门的闭合处又明显看到了有许多新的刮痕,看来这里看起来荒废,其实还是有人时不时过来的。
别墅院子的小路上,荒草中间明显能看到稀稀拉拉的脚印,脚印比较新,看来最近也有人进去过,说不定现在的别墅里面就是有人,这别墅并不像他外表看起来的那么荒凉。
别墅大屋的门紧闭着,旁边有一个密码锁,不过这是一个老式的密码锁,并不是电子的,而是那种旋转式的密码锁,看样子也生锈,很破旧,老头开始转动密码锁,他连转了几次,门嘎啦的一声就打开了。
门打开的瞬间,我倒被里面的景象所楞到了,里面的装修富丽堂皇,而且卫生也搞得很干净,客厅的正中放了一张赌博用的桌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三个正在抽烟喝茶的人,他们的年龄都比较大,都在60岁以上,在他们背后,站了五六个年轻的打手,那样子很是粗壮,还有两个穿的很暴露的女人,不过样子很好看。
三人看到老头进来,也没说什么,只是各自放下手中的茶杯,把烟头按灭,于是就往赌博桌子上面坐,几个打手也围了上来,各自站在自己的主子后面,两个衣着暴露的美丽女人开始倒茶。
老头跟我说,“你去那边搬个小椅子,坐在我旁边,每次开局之前,你都在我耳朵边默念那一句老话,在暗格里,我看到了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如果做不好,我就拍死你,做得好,赚到钱,咱俩对半分。”
我看着老头神经兮兮的样子,他已经七八十岁了,还开着个破金杯面包,像个年轻人一样参加这种赌局,我总感觉这里玩的很大,下次弄不好会要命一样的。
两个暴露美女给桌上的四人每人分发了三种不同颜色的筹码,具体说明什么,我也不知道,像是这里的游戏规则他们都知道一样,赌局原理很简单,其实就是买大小,摇甩子。看样子这几个人的文化都跟老头一样比较低,也赌博的方式都简单粗暴,看样子他是同类同档次的人在这里赌大局。
第一局,两个衣着暴露的美女一人拿着一个装有骰子的黑色鬼脸杯子在那里乱晃,她们一边晃,她们的胸部也跟着一起晃,看那手法似乎很娴熟,胸部也是故意甩给我们看的,我不由得有些脸红,可是赌桌上的几个老头倒是面不改色。
两个暴露美女甩了几下,就把黑色鬼脸杯子压在桌子上停了下来,四个老头就开始琢磨来琢磨去,赌桌上,一边买大,一边买小。
他们就这样相互看来看去,看了一分多钟,终于第一个赌徒开始下注,他买小,压上红色的筹码,第二个赌徒也下注了,他也是买小,压的是黄色的筹码,第三个赌徒看来看去,他拿出红色的筹码压在大的那一面,现在就剩下老头了。
老头给我死了个眼色,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就明白了,这老头,他神经病又犯了,于是我在他耳边默念着那一句:“在暗格里,我遇到了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
他听完之后,身体一抖,像是要把耳屎都甩出来似的,整个人瞬间精神倍爽,我看着他的后背,此时在别墅大厅的灯光照射下,我看到他的后背空荡荡的,似乎什么都没有,我想或许只是我看不到吧,在这种灯光下。
老头还在颤抖,赌的赌桌上另外三个赌徒也在看他,大家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走了大约一分钟之后,老头掏出自己红色的筹码,压在了大的那一边。
其实到现在我还没有弄明白这红黄绿就像交通灯一样的筹码,到底代表的什么?我只是从四个赌徒的脸上看出了,这应该是代表很大的赌注,而且这三种颜色的赌注是不一样的。
两个暴露美女这时就把黑色鬼脸杯子拿开,里面的骰子共有14个点,我突然间觉得他们这买大买小似乎跟我们平常意义上的买大小有点不太一样,但是我能从四个赌徒的表情中一下子就看出来,老头买大的这一边是赢了。
两个暴露美女立即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大沓人民币,分别放在老头和另外一个同样买大的赌徒手里,这打人民币让我惊呆了足足有40多万,老头就这么下了一个赌注,买了个大小,赢了,就是40多万。另外一个赌徒得了20多万,两个买小的赌徒一脸水头丧气。
第二局,同样的套路,又是在开盖买大小之前,老头让我在他耳边念到那句:我在暗格里遇到一个一模一样的人,之后他又买中了第二次,赢得更多,70多万。
第三局,又赢了,这次得了一百多万。
事不过三,似乎这里的赌博就只有三局。
老头掏出随身带的布袋,把钱一沓沓地装进布袋里,然后跟我走出了这个别墅,我本以为宁外三个赌徒输的会跳出来找我们麻烦,可是意外的是,他们都带了打手却都很有素质,只是愤愤不平的看着我们离开,看我们的眼神十分异样,他们也觉得这老头怎么会有本事一下子赢了三局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