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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枫哥提出的这个问题,我还在犹豫当中,黎桃花倒是反应很快的说:“想去呀,都穷死了,真想干票有意思的。”
枫哥没有立即接黎桃花的话,我看到他在后视镜里看我的反应,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一方面觉得能有尸养珠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另一方面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跟枫哥这种人打交道,对于他抛出来的橄榄枝,我一下子不太敢接。
枫哥这人老道,他没有立即给我洗脑,或者说一些刺激我的话让我就范,而是笑了一笑说:“吃饭的地方到了。”
还是本市有名的雄盛饭店,与接待李老板时生硬陌生的硬摆出的礼仪不一样的是,枫哥走进去的时候,饭店里的礼仪小姐都好像认识他一样,笑嘻嘻的自发两排站好给枫哥半鞠躬,领班的服务员很热情的迎上去:“枫公子,你的206房已经安排好了。”
枫哥大娘子碎步的走进去,看了一眼领班小姐说:“阿婵今天靓甘多的。”
领班小姐一听就乐开了花,挽着枫哥的手臂,扭着屁股跟枫哥一起走向206房。我看了一眼跟在枫哥后面的张寡妇,她还是一副乐嘻嘻的样子,丝毫没有任何吃醋不悦的表情,这点倒是让我很佩服,心想人活到他们那个层次,是不是心理素质会跟我们穷逼不一样呢。
我跟黎桃花跟在他们后面进了206房,进来才知道同样是雄胜饭店里的房间,规格其实有很大的不同,跟那天李老板订的房间比起来,枫哥订的房间首先就大两倍,窗口的朝向也好,正对着饭店后门的一片青山绿水,房间里除了一张吃饭的大圆桌子外,还在一旁摆放了会客的茶几,上面几个精致点小菜。
枫哥一进来就说:“小菜拿上来,我自己带了茶叶,”说着就递给阿婵两包茶包。
阿婵开始吩咐206门口的小妹摆小菜,自己就开始给我们泡茶洗杯,很快我们每人面前的茶杯就满上了清香的铁观音。菜很快就上来了,与李老板点的龙虾和不知名野味不同的是,枫哥先让大家都上一碗鱼翅羹,然后每人一份香菇大鲍鱼,同样也有龙虾,一条老鼠斑,一锅焖蛇,粉丝蒸贝壳,海螺,三文鱼刺身,一盘大膏蟹,最后是每人一碗木瓜雪蛤炖燕窝。
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没出息的竟吃得停不了嘴,枫哥和张寡妇在一旁慢条斯理的吃,枫哥时不时的叫我们放开吃,别客气。
黎桃花一路吃得津津有味,最后他一抹嘴,凑过来悄悄跟我说,这个枫哥牛逼,这顿饭的价钱绝对是李老板请的那顿是5倍都不止,我听了心里缩了一下。
饭饱茶足后,枫哥笑着对我和黎桃花说:“以后你们两兄弟跟着我枫哥混吧,好日子大把。”
像我这样的穷逼就是很容易被别人的糖衣炮弹所诱惑,只要对方不是害我,是拉拢我,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是很受用的,毕竟谁愿意这样下本钱来拉拢我这样一个人,枫哥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即使我一开始认为他就不像个好人,可是一个坏人愿意对我好,我也不会在乎他的本质了,而最关键的是,那时的我的确向往这样的生活,好车、好的饭菜,以后说不定会有更好的东西。
黎桃花早就一副卖主求荣的样子,我想起洪领头和李老板做的那些令我寒心的事情,还有光叔那种琢磨不透的人,到时候他会不会迫于压力,或者因为怕麻烦干脆把我从美如画扫地出门了事,想到这些揪心的事情,我竟不由自主的对枫哥傻笑的点点头。
枫哥很老道,他笑一笑说:“接下来去洗脚。”
加长版林肯汽车又开到附近的银座浴足店里,里面的礼仪小姐同样像都认识枫哥一样的招待他,我们拿了一间大房,枫哥点了几个浴足小姐的号码,她们进来后,房间里的灯光调暗,她们就开始放热水抹精油,然后给我们按摩,枫哥时不时说几个黄色笑话来调戏这几个洗脚妹,可是她们在这行浸淫久了,一点都不害羞忌讳,也跟着枫哥说一些黄色笑话。
黎桃花嘻皮笑脸了一个晚上,只是在枫哥面前,他没有平常那种喧哗吵闹,至于我,虽然我是没有这样的物质条件,可是就这么经历了一下,我发现我还真的喜欢过这种生活。
末了,当我从包房的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黎桃花和张寡妇都已经出去了,洗脚小姐给枫哥穿好鞋,枫哥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当你自己人,以后有钱齐齐找。”
当一个比我有钱很多的人主动给我说这样的话时,我内心是激动的,我傻笑的点点头说:“好呀。”
“好,等下跟我来,”这时枫哥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他那样的人随便一笑出来的味道就是跟普通人不同,枫哥给人的感觉说白了就是一眼看上去就是个不是好人的有钱人,斯斯文文的不带任何蛮横,圆滑里带着十分的狡诈,这样的人立即会给人一种不可信的印象,可是这时我已经不会再像大多数人这样想了,如果说形象,李老板的形象可是慈祥正派了,你永远想不到他会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洪领头也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正派形象,可是在人家看不到的背后,他一样会做很阴损的事情,只是他做得比较巧妙,一般看不出是他在玩阴的。
人无所谓好坏,关键是看他怎么对待自己。
我想到当时血石找古墓的事情最开始也是缘于枫哥这个男人,他应该是有什么路子,林肯车在小巷里兜来兜去,终于在一栋很里面的偏僻自建房前停了下来。
我们都下了车,自建房从外观看来非常普通,可是进去了才发现里面的装修很考究,在客厅里,枫哥拿出一张地图在桌子上摊开,指着地图上的一点说:“就是这里。”
我凑过去一看,发现那点是中国东北海域上的一片区域,离开陆地有好一段距离。
枫哥压低声音说:“这个地方绝对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可是…”他可是了半天,愣是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我抬头看着他说:“可是什么?”
枫哥拍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既然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瞒你们,我之前派过一支队伍下去,本来想着他们去探一探路就回来报告情况,这本是一件没什么风险的前期工作,没想到他们到那个地方后的第三天,我们就跟他们失去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