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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着探灯,一个一个的跟着在盗洞里爬行,一下子进去了好几米。盗洞果然打得歪歪扭扭,时宽时窄,有些地方窄得要缩起肚子才能勉强进去,特别是身材魁梧的大龙,没爬两下就别扭得气喘吁吁。
我们一行人爬着人家现成挖好的盗洞,得了便宜嘴上却不干净的骂,诅咒这位打洞的前辈活做得那么粗,害我们爬得那么辛苦。我想起光叔鄙视卓西时的音容笑貌,有点想明白为何行内的老师傅一定要把盗洞打得漂漂亮亮,因为不这么干的确堵不上同行的嘴。
我们艰难的爬了差不多一百米的距离,洞里漆黑一片,只有我们的探灯光,这时候听到爬在最前面的黎桃花嗯的一声,顿时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大家都像一个个活塞一样堵在盗洞里,洞里骂声一片。
黎桃花在前面回骂道:“别吵了,都给我闭上嘴,这里******有情况。”
大龙最不耐烦,在后面问道:“什么情况?我们连墓室的墙都没摸到,那么快就摊上了麻烦?说明白点,我现在掐在最窄的一段,前后都有人,******。”
黎桃花也烦大龙,立即骂道:“你吵死了,吃得那么胖,还在那里说那么多废话影响大家情绪,我们可能遇到了点麻烦。”
大龙难受的扭动着身体,我感觉他都快憋出屁来,于是赶紧问:“老黎,到底前面什么情况?”
黎桃花用探灯在前面照来照去,说:“我们爬的这条盗洞,在前面几米的地方居然塌了,而且看这个塌法,应该不是自然塌陷,如果我没估计错误的话,应该是被炸塌的。可是嘛,我在塌口旁边看到了另外一条盗洞,看手法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打的,最要命的是,看铲头的方向,这个盗洞是从里面往外打的,应该是什么人被困在墓里,反打盗洞出来的。”
我听了汗毛一阵倒立,我敏感的觉察到当年的事情并没有光叔说的那么简单,这时又听到黎桃花说:“都是老塌口和老洞,应该不怕,我们还是继续前进吧,进另外的那条盗洞。”
我们一个接一个的跟着黎桃花转入另外那条盗洞,看挖洞的水平,的确是比卓西挖的要有水平得多,不过也会有为了避开硬的地方而偷懒收窄洞口,而且这条盗洞挖得比较急,几乎是斜斜的垂直下去,看铲口方向的确是从里面挖出来的,洞挖得没有任何迂回,好像是算准了会对接到先前的那条盗洞来,有这样的功夫一定不是普通人,说明这个挖洞人既是老手,又是一个不循规蹈矩会偷懒的人,那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光叔,我感觉就他可能干这样的事情。
很快就摸到了古墓的墓墙,上面破了一个大洞,黎桃花第一个钻进洞里,其他人鱼贯而入。又进古墓,内心百感交集,生活所迫,勇字当头,为了捞钱。
这是一条墓道,比我想象中要宽很多,大家都把拧开探灯,把墓道一下子照出去很远,我发现正如光叔说的,这里墓墙的砌砖方式很怪,砖头间并不是交叉的上行,而是铺成了表格子状。
探灯很亮,我一边走一边看,越看越觉得奇怪,这里的墓墙上隔一段距离就有些刮痕,而且样式是一样的,都是两条并列的竖线,像是谁在上面做了些记号。
我停下来观察这些记号,是用利器在上面刮的,看成色应该是老记号,不知在这里已经多少年了,我不知道这些记号的寓意是什么,可是它间隔一段就出现一次,这里就一条墓道,它到底要表达什么,我心里有点不安。
我还想仔细研究一下,队伍前面的黎桃花看我掉队,他并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就朝我挥手,一边开骂道:“老庄你磨磨蹭蹭的干嘛,赶紧跟上。”
大龙和米拉也开始催我,我没办法只要继续前进,可那个记号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一次,我很仔细的观察整个墓道,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这些记号让我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我一路走一路数,当那个记号出现到第十三次的时候,我突然心里一惊,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妙,因为那个记号变了,由两竖变成了一个交叉,我赶紧上去看清楚,心想会不会是做记号的人一时手滑划歪了。
可是我摸着那些娴熟的刀功,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是手误,的确是记号变了,我回头看向身后漆黑一片的墓道,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我赶紧喊住黎桃花,让他别再往前走了,我指着那个记号说:“一直过来墙上都有记号,来到这里记号突然变了,我怕有问题。”
黎桃花摸着那个记号,说:“我还一直没有注意到墙上有这玩意,可这条墓道就那么直来直往的,又能怎样呢,老庄你就是疑心太重,捏到个什么都琢磨得过于透彻,我觉得这些记号没什么意思,你别想太多了。”
我觉得不可能,很坚决的说:“我们进来的那个盗洞本来就是反打出去的,看那手法就是个老手,老手一般不轻易干这么费劲的事情,而且进来时的盗洞又被人为炸塌,这个里面肯定有问题。”
大家都被我说得有点害怕,停了下来,用探灯照照前面,又照照后面,黎桃花性格急,说这样照来照去有个鸟意思,再走一段看看,我也无可奈何,于是决定跟着继续走一段。
这一段大家都走得很慢,墓道也没有任何变化,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危险,我开始疑惑,难道真的是我疑心太重,自己吓自己?黎桃花小心前进了一段开始觉得没意思,嘴里骂道:“哪有什么问题,就老庄你别扭,扰乱军心。”
我们继续前进,奇怪的是,我再也没有见到那个记号,墓道就这么直直往前延伸,我想起光叔说过,他是跟着卓西进了一条甬道之后就发现那条甬道是无限延伸的诡异空间,我心里砰砰的乱跳,******我们这样一直走下去会不会也出问题,不知道这个墓道是通到什么地方去的。
就在这时,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我几乎撞到前面的米拉身上,我以为终于遇到什么危险,神经立即紧绷,可前面的状况令我着实惊讶了一番,原来这墓道居然到这里就是尽头了,居然是一条死路。
“怎么会这样?”大龙问道。
墓道尽头是一道墓墙,依旧是表格子的堆砌方式,上面光突突的,我在上面摸了很久,的确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什么机关。
这里就有了一个大问题,这条墓道直来直往,没有任何岔道,那反打盗洞出去的人,是怎么出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的?想到这里,我心里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