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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公平?格勒城女子皆为王室的女子。”
“叔父,既然格勒城女子皆为王室的女子,要得到此法,又何必如此迂回,直接让她归还便是?难道她还能不从之理?即使她不从我相信叔父也定然有办法让她交出来。”
“柯家女现在是唯一一个知道破魂术的人,我想过诸多办法,企图好言相劝,可是此女性情极为刚烈,皆不从。她道,祖爷爷遗训,破魂术不可传于外人。现在对于她来说,你我都是外人。而且,她对你情根深种,她道除非嫁给你,她才心甘情愿将破魂术传给格勒家的人,不然,她会带着破魂术远走他城,甚至不惜玉石俱焚。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破魂术在格勒城永远消失掉么?”
格勒长宇沉默。格勒康泰继续道:“破魂术本是格勒城的传承之法,能召唤亡灵,曾让临城闻风丧胆,而不敢对我城有所冒犯。可如今,万一破魂术流传在外,被他城习得,若他城来犯,我城即使城墙固若金汤,侍卫再骁勇善战,但终归是平凡之身,如何抵挡他城奇招异术。你身为一城之主,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全城百姓,为社稷着想。难道你还指望永远在斯捷左翼一个女人的结界的庇护之下么?”
有些话,似乎戳中了格勒长宇要强的自尊。他想要的是足够强大起来,保护他爱的人。他不能再像当初眼看着爱的人受伤却无能为力。
格勒康泰继续道:“只不过是娶一个平凡女子罢了,有何难以决断的。为王者三宫六院实属正常。”
格勒长宇心中是有所动摇的,无论是幻族还是封印族,格勒长宇即使拥有重兵却也难以耐他们何,若是真能拥有破魂术,或许能与之真正对抗。
可是,若是让他拿感情作为交易来交换破魂术,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他曾经爱过曼娜,可是,那毕竟是过去了,他现在只爱一个人。
据说格勒夫人前日出宫,受了贼人的偷袭,略有受伤,医官给瞧过,虽无大碍,但也开了些方子治疗。曼娜不放心,也怕是会影响到她之前医治的效果,于是她便请求再次为格勒夫人诊脉,查看她身体恢复的情况。
把过脉,曼娜心中已有数,她问道:“夫人可有感到哪里有不适?”
“没有了。”
“会不会时常感觉到困乏无力?”
“好像有时候是这样,常常一天总是要睡到午时才起,才觉得睡饱了。”
“夫人若是有空可多些到花园走动,但切记,外头风大,要多着些衣裳,平时腥冷尽量少食,加之药膳进补,不日就会恢复。”
“好的,有劳医官。”左翼觉得曼娜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见过,她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臣女,柯曼娜。”曼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会有些紧张,她甚至有些担心左翼会不会想起来她是谁。
可是转念想,左翼即使想起来曼娜就是那个那日送祖爷爷骨灰回城的人又如何?
也许,左翼并不知道曼娜与格勒长宇之间生过的一切。她应该是不知道的。
长宇也许从来没有将他们之间的过往向眼前的这个女子坦白过,也许左翼并不在乎。
左翼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她来自神秘的异乡,一个没有人曾经到过的地方。可从左翼的身上,仿佛可以让人看到,那个地方一定住满精灵。她身上的灵气能吸引人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
柯曼娜,左翼在脑子里搜索了下,似乎找不到对应的名字,也许是自己记错了。但她觉得这个医官看起来好亲切,比起医官局里的那些老医官好交流多了,若是医官局能多招些像她这样的女医官多好。她道:“我很喜欢你,若平时你无事,可来寻我一同去玩,可好?”
“格勒王驾到!”门外的侍卫扯着嘹亮的声音喊道。
左翼脸上马上堆起幸福的笑容,像一个孩子一样跑下床去迎接格勒长宇。
昨日格勒长宇与左翼二人的争吵似乎早已烟消云散,他们一阵嬉闹,旁若无人。
曼娜和月儿在一旁显得尴尬,无所适从。可是群臣礼数不可废,曼娜拉着月儿跪在一旁道:“臣女柯曼娜,应月儿叩见格勒王。”
如果说心里没有酸楚,那一定是自欺欺人,曼娜甚至不愿意抬头去看,他们的欢声笑语,就仿佛针扎在胸口,疼痛却不致死。
她明白这叫妒忌,可是她没有逃开,她仍然捂着疼痛的胸口,不折手段地要让那个男人娶她。她也知道,这叫不甘。“不甘心”或许是人这一生都难以解脱的枷锁。
格勒长宇这才现了屋子里还有外人。他看到曼娜,有些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认识么?”左翼奇怪地问道。
格勒安抚地抚摸着左翼的肩膀,道:“嗯,柯医官是叔父的同仁馆内的一位有名的医官,而且,左翼不记得了,是她那日将祖爷爷的仙骨送回格勒城的。”
“哦!”左翼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呀,怪不得我总是觉得你眼熟了。”
“确是臣女。”
“你怎么在这里?”格勒长宇再问道。
两年多的时间对于曼娜来说,仿佛昨日还在眼前,可是对于身边已有了左翼的格勒长宇来说,曼娜早已被深埋在这两年的时光里,尸骨无存。
长宇见她跪在那里,埋着头,眼睛里带着如往日的倔强。
昨日格勒康泰与长提起,曼娜是唯一习得“破魂术”的人。而她愿意将“破魂术”归还格勒家的唯一条件是格勒长宇娶她。迎娶新夫人一事一再被朝臣多次重提绝非偶然,叔父极力从中筹措,归还“破魂术”一定不是全部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