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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郡,你自出来一句话都不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那些人是谁呀?”布禅问道。
邪女若有所思。
布禅继续道:“不知道夫人是不是还困在林间,要不,我们到天宗门去找他们要人。”
“天宗门就不必去了。”邪女冷冷地道。
“南郡,‘不必去了-是什么意思?”布禅被邪女的冷冷的面孔里吐出的冷冷的字眼吓到。
“石惊云已死,夫人自然不会留在那里。”
“石惊云死了?你怎么知道他死了?”布禅错愕。
这样愚蠢的问题邪女不想在回答他。
他嘀咕道:“那夫人会不会”他一边捶胸顿足。
“夫人不会有事的。”邪女突然停住脚步,蹲在地上,将怀中占卜瓶取出,摇了摇,两片椰片掉了出来,一面朝上,一面朝下。
布禅凑过来道:“又是大凶?”
“凶你个头,是坏了。”邪女收起来,藏入怀中。
布禅道:“那这东西坏了怎么办?南郡,我们下一步应该去哪?”
“往西去。”
“往西去哪?”
“不知道,只是知道夫人在往西的方向。”
“可这西边路漫漫,如是漫无目的,也不知道如何找法呀。”
沉默在一旁的格勒长平终于开口,道:“稍作整顿,我们再进林里。”
邪女一听,跑到格勒长平面前,道:“你不信我?”
邪女的行为奇奇怪怪的,而且,她光凭福娃被杀就推断石惊云被杀,实在过于草率,同时,按照她所算,夫人在西方,可如布禅所言,西边之大,茫茫人海,怎么找?这听起来岂不是荒诞。
即使按照邪女所说,石惊云被人所杀,那也只能回到原来的地方去调查,兴许对方留下蛛丝马迹,才能找到杀害他们的凶手,从而知道掳走嫂子的人是谁,总比在此妄加揣测的好。
石惊云不是个省事的主,嫂子在他身边一天,便危险一天。
石惊云本就是个厉害的角色,能杀掉他的会是什么人?
现在嫂子的安危高于一切,他不想放弃所有的可能性。
格勒长平道:“我并非不信你,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格勒长平把裤腿往靴子里塞了塞,将剑收回剑鞘,准备出发。
邪女却将他拦下,道:“你去了也是白费。”
“白不白费去了才知道。”
“可你这是在浪费时间,嫂子的处境很危险,我不会跟你去的。”
格勒长平点了数将士,道:“你们留下来保护南郡,其他人跟我走。”
“二公子,我跟你一块去。”布禅道。
“不,你留下来保护南郡,我不放心她。”格勒长平瞟了一眼邪女,道:“这里太危险,布禅,你送南郡回格勒城。”
“既然来了,找不到夫人,我绝不回去。”
“你在胡闹。”
“我没有胡闹,你不相信我,好,我们兵分两路,看谁能找到夫人。”
格勒长平带着几个将士,迎着朝阳进了林子,他们疲惫的身体慢慢地消失在林子里。
他们一行人估摸着来到林间深处,一路寻来未果,既没有发现石惊云的尸首,也没有发现任何的活人。
“二公子,什么都没发现。”
格勒长平顿时失去了方向,他毫无头绪,不知道如何下手。
“二公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格勒长平眉头拧着八字,道:“出林,西去。”
相信邪女是目前不可能中的唯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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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勒宫中,格勒长宇着急如焚,长平和布禅此去多日,却迟迟未有信报,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他整日地坐立不安。如果再没有消息,他要亲自去找左翼。
“王。”夏纱婀娜而至,手里一碗暖心羹汤,重儿就随在身边。
“重儿拜见父王。”重儿奶声奶气地道。
格勒长宇凝重里略露喜色,将重儿一抱而起,这孩子,才几日不见,似乎长高了一些。他道:“重儿乖,重儿想父王了么?”
“嗯。重儿今天看到池中荷花开了,就想起父王了。”
“哦,为什么荷花开了,你就想起父王呢?”
“因为上次父王陪重儿的时候,刚好也是荷花开的时候。”或许是童言无忌,或许,你觉得她什么都不懂,其实她什么都明白。
格勒长宇才想起来,他真的有许久没有好好的和孩子在一起。
夏纱在一旁,道:“重儿,你快下来,父王今天有些乏了,你让父王先吃些东西。”
重儿这才乖乖地从格勒长宇身上下来,夏纱将手中的燕窝银耳汤递给格勒长宇,道:“瞧这孩子,天天念着你呢,王要是得空,多来陪陪她,看看我们。”
格勒长宇没有接过夏纱的手中的燕窝银耳汤,而是蹲下来对重儿道:“重儿,父王今天陪你好好玩,重儿想玩什么?”
重儿摇摇头,退到母亲夏纱身边,环抱着夏纱的大腿,一脸委屈无辜的样子道:“母亲说,父王日理万机,处理很多国家大事,非常辛苦,所以,重儿不能随便来打扰父王。”
格勒长宇抚摸重儿的头,道:“父王即使再忙,也会时间陪重儿玩。以后,重儿只要想父王了,随时过来找父王,谁敢拦着,父王打他屁股,好不好?”
重儿突然喜上眉梢,两只眼睛发光发亮,道:“真的?”
“真的。”
“太好了,那母亲可以陪重儿一起过来么?”
格勒长宇抬头看了一眼夏纱,她莞尔一笑,格勒长宇嘴角咧到耳根,道:“好的。”
夏纱的心里长舒一口气,她知道,她和格勒长宇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这些年,她努力了,不过是不断地印证了他不爱她的事实。若不是这孩子,说不定,格勒长宇早就不要她了。这个孩子仿佛是她唯一让格勒长宇多看她一眼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