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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内的结构图。”章邑风说出了后半截话,手指在其中一处大房间的图案处一指:“这里应该就是中心点,亡灵应该住这里。”
孟诗晨凑上前一看,果然,就这里画的最精致。
她颦着秀眉,狐疑的盯着章邑风:“你真的是为了端掉亡灵的窝,而不是盗墓摸金?”眼前的图怎么看怎么像藏宝图,孟诗晨不由得有些怀疑章邑风。
“听说这座古墓是旧朝时期的大墓,里面凶险万分。只怕亡灵无数,我哪有什么心思去盗墓摸金?”章邑风将图案往她面前一推,“我已经临摹了两份用作参考,这张是正本,你留着看看。到时好行动。”
孟诗晨拿过地图,重新窝回马车上:“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明天晚上。”章邑风取出手帕细细擦去桌面上的水珠,“我们今天下午就能赶到陇州,安顿好之后,我带你去见郭灵雨,明晚就给她除灵。”
孟诗晨吹着地图的动作一顿,忽地抬眼看向章邑风:“会不会太急了?你不调查一下亡灵附身郭小姐是想做什么吗?”
“还有什么好想的?”章邑风将手帕按在桌子上,又将吸进去的水珠给挤了出来,在桌面上泛着青色的冷光。“子路从岳毅那里得到的消息,郭仪明面上是闲赋在家,实际上却是奉圣令暗中寻找一件宝物。”
“依我看,动这山中古墓的人并不是什么盗墓贼,而是郭仪的人马。郭灵雨被抓能走出来,或许也和郭仪脱不了干系。不管如何,只要将亡灵除掉,一切应该就会迎刃而解。”
“如此说来,这张图确实就是一张藏宝图了?”孟诗晨吹干了地图,只见底层的图案正一点点被上面那层山水画覆盖。
章邑风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至于里面是不是有宝物就不知道了。毕竟那些人似乎被大火烧得全部身亡,连尸体都被燕子衔来的泥土封在古墓中。”
“既然已经被燕子衔泥封住,那你是怎么闯进去的?另外还有墓道?”孟诗晨将图卷好放进衣袖。
章邑风只声如清泉轻轻道:“山后的一处泉水底下有一个底下洞穴和墓道相连,郭灵雨每次都从那里进出,我们走的道自然也就是那边了。”
孟诗晨闻言不再说话,能让别人死伤大半,还不封住通道,只能说明大墓里面的亡灵有着够守住大幕的自信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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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灵雨还是一样的看戏,尤其是那些军戏、战戏,每一场她都必到。今天,台下的观众里除了她一个招摇打扮的女子之外,还有另一个做侠女打扮的姑娘也在。
那姑娘坐在郭灵雨的背后,清灵如水的眸光全都散落在这个梳着时下流行发髻、簪花贴面的郭家女子身上。
不过,那姑娘身边的随侍却是俊得很。玉面如雪,眉眼似画,活脱脱像是从画中跳出来的俏公子。和这姑娘同一桌的,竟然是名扬陇州的伶人章邑风。
章邑风虽然技艺之术极佳,但他向来也为人清高,故不见与谁如此亲近的同行过。
此番这景象,让在场的人不由得纷纷猜疑这姑娘是何方神圣。相比台下的热闹,台上的表演已然在不知不觉间逊了色。众人的目光,几乎全在章邑风这桌上。
和他同桌的,正是孟诗晨。她也懒得去理会这些人好奇扫过来的目光,只是专心分析郭灵雨身上的附身亡灵究竟是什么。
恰在此时,立在郭灵雨身边的小丫鬟也受周围的人影响朝这边看来,冷不防的就撞上了孟诗晨的视线。孟诗晨清浅一笑,对方反倒一愣,然后脸就黑了。
小丫鬟附在郭灵雨的耳边细声说了些什么,那个风云多彩的女子终于回眸看过来。
见到章邑风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反而在目光落在孟诗晨身上时,愣了一下,而后又面无表情的扭头回去了。
那个小丫鬟有些急,情绪激动的指着这边说话,然而却被郭灵雨给抬手制止了。
“她很正常,没有被亡灵附身。”孟诗晨看完之后,淡淡的开口。她的目光也不在郭灵雨的身上流连,而是专心致志的看起台上的戏来。
章邑风一身狐裘青衣,白玉般的脸上有些愕然。
“不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一个人如果不是被亡灵附身,哪里会有那么大的改变?”章邑风顾忌说话的声音过大而引起关注,刻意朝孟诗晨凑近了再说话。
不过,他的这个动作似乎起了反作用,大家更乐意关注这边了。
孟诗晨不说话,他也轻咳一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好好看戏。不过这些人演的戏不怎么样,他手痒痒的忍不住想去露一手,如是想着章邑风还就真的行动了。
当他一身戏服行头立在戏台上时,孟诗晨差点没忍住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
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上台演一把,章邑风真戏痴是也!孟诗晨感叹着咽下茶水,吃着小食看章邑风在上面好不精彩的演了一场。
跟着郭灵雨的小丫鬟以为章邑风是故意演给后座的姑娘看的,更是替她家小姐不值当,时不时就转头来剜这边两眼。
不过,最后一次被离画的美目一瞪,红着脸不敢再转身了。那眉眼间的愠怒也变成少女的丝丝羞涩溢出来,晕染了小丫鬟周围的全部空气。
“我们该怎么办?”离画干脆走到她身边坐下,摸了瓜子一颗颗剥开放在孟诗晨的面前。
“估计会直接进行下一步。”孟诗晨也毫不客气的拿起瓜子仁就吃。
离画的动作停住,他小心翼翼的瞥了周围一眼,而后轻声道:“你是说,直接去端坟?”离画的声音很轻,别人根本听不到。而且大家都被章邑风精彩的表演也吸引过去了,没人注意这边。
当然,郭灵雨身边那个红着脸的小丫鬟不算。
章邑风过足戏瘾之后,这才想起孟诗晨说的那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