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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种,但黎浅浅现在不太想去面对。
蓝棠听她这么说,怕触到她的伤心事,便也不再问下去,等头发干了重新梳装好,才手牵手一起去找大人。
身后的丫鬟们则是开始讨论起来,“原来小主子是有爹娘的啊!”
“原来真不是教主的私生女。”
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不多时,这话也就传出云停院了。
大长老那里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事,但是,那又怎样?教主已经摆明了不收韩玉唐为徒,再说了,人家已经把徒弟带在身边了,和韩玉唐这个已经进入中二状态的逆反少年相比,小姑娘粉嫩嫩的乖巧听话,任谁都不会选择韩玉唐吧?
大长老长久以来的希望落空,大费周章安排曾孙拜师不果,最后还被教主威胁,任大长老心性再是坚韧,也难以承受打击,所以他病倒了!
大长老夫人焦心不已,派人去请大夫,总坛有药堂,还有蓝海这位名医在,跑外头请大夫?想嫌得罪蓝海还不够重吗?
只是真去请蓝海,他肯来?
韩修有些迟疑,韩纬不明白大哥在迟疑什么,韩修苦笑,“我怕请不动蓝海。”
“就算请不动也得去请,咱们亲自去。”说着兄弟两就要往外走。
“为什么不请熊副堂主来为曾祖父把脉?”韩玉唐这几天一直像游魂似的飘来飘去,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回过神来。
韩修兄弟还没说话,韩玉唐的堂兄韩修的长子便道,“你是嫌曾祖父病得还不够重啊?熊副堂主除了说得一口好医术,什么本事都没有,真请他来给曾祖父看病,只怕雪上加霜,让曾祖父的病更加严重吧?”
也不想想看,曾祖父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其他几个堂兄弟皆对韩玉唐怒目而视。
“你,你们!”韩玉唐从来都是大家拍捧羡慕的对象,堂兄弟们就算对他羡慕嫉妒,但从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现在在长辈面前,他们就敢如此对他!真是反了!
韩纬对么弟这儿子很是不喜,打小就一派目中无人,甚至没把他们这些叔伯放在眼里,现在还敢对兄长们发怒?孰可忍孰不可忍,上前就是甩他两巴掌,韩玉唐没想到会挨打,怒火中烧的伸手就要打人。
“住手!”韩修大声制止,可韩玉唐已经出手,韩纬躲也不躲的让他打个正着,既然要踩就要把他彻底踩下去,绝对不能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目无尊长,以下犯上。”韩修和韩纬交换一眼后,便大声定下韩玉唐的罪过,“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关到祠堂里去罚跪,等祖父好转再放他出来。”
韩家几个玉字辈的兄弟们心说,等曾祖父好转?等他好转,韩玉唐那双腿也废了吧?父亲(大伯父)果然狠辣。
韩青夫妇得到消息,匆匆赶到时,儿子已经被他大伯父命人押去祠堂罚跪了,韩青待要找兄长理论,韩纬的妻子气红了眼,指着丈夫脸上的伤,“你养的好儿子,胆敢对长辈动手,祖父为他操碎了心,人还躺在床上呢!他倒好,竟然对要去给曾祖父延医的长辈不敬!只罚他跪祠堂,算便宜他了!”
韩青不相信儿子会这么胡涂,韩青的妻子哭闹着要去看儿子,韩修的妻子过来就赏她两嘴巴。
“哭哭哭,遇事就只会哭,你这样子没有半点世家女的气度?更没有大家夫人的样子,亏祖父还说你出身名门,我呸!就只会在男人跟前装模作样,你已经是为人妻为人母的当家夫人了,还端着这副模样给谁看哪?”
“就是,我就说玉唐小时候是那么乖巧,怎么越大越不成样,看来都是被他娘给惯坏的。”
玉字辈的姑娘和媳妇们不敢吭气,只是站在韩修妻子和韩纬妻子身后助威,韩青的妻子万没想到会被攻诘,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当韩修带着蓝海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不禁羞红了脸,悄悄去看蓝海,发现蓝海面无表情,似乎毫不在意。
“不是说大长老病了?快领我过去啊!这老人家上了年纪,稍稍有点病痛,可是不能轻忽的,一个不注意,可能就变成大病,到时候可就后悔都来不及啦!”
韩修听他说的严重,当下不敢逗留,急急领他去大长老处。
大长老的底子好,他又注重保养,又有内功做底,病情倒不是很严重,最主要是因心病所致,只要保持心情愉快,病情便大有起色,只不过嘛!想要让他心情好起来,也就只有一样,让他心愿得遂,韩玉唐拜入黎漱门下,日后继承教主之位,那保证他的病立刻就好。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蓝海歉然的向大长老夫人说,“大长老这病是心病引起的,你们多开解开解他吧!”
“蓝堂主,您和教主素来亲近,教主跟前,您一句话的份量,能抵我们数人,还请您帮忙,在教主面前,帮我们求个情?”
蓝海又不傻,前头才被大长老坑去帮人疗伤,结果得了好处的是大长老,现在大长老的老婆,想凭几句话,就哄他去教主面前帮大长老求情?蓝海真想率性的呵呵她两声,不过他到底是成熟的大人了,不能像黎浅浅和蓝棠那样率性。
因此他只客气的回道,“您太抬举我了,在下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末流之辈,那担得起您的谬赞,再说,教主素来有自己的想法,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动摇的,在下不敢当大长老夫人您的托负,还是请您另请高明吧!”
说完话也没留方子就走人,气得大长老夫人在后头直跺脚。
蓝海从大长老那里出来,就遇上二长老一行人,他们今天要离开总坛,二长老笑眯眯的对蓝海道,“日后若差什么药,尽管派人来找我,就算我那儿没有,也定让人帮你寻了来。”
“多谢二长老。”
蓝海也以一笑,躬送二长老一行离开,转身想去药堂,就看到远远的,三长老的车队也缓缓离开,也不知是不是那天打击太大,从那天之后就不曾见三长老往云停院来。
奇怪的是,总是远远的守着她的韩素,像是不再对她上心了,摇摇头不再关注于此,蓝海径自走向药堂。
熊副堂主家就在药堂里头,蓝海往里走,要往平亲王世子住的客房去,就得经过熊家院子外,才走近就听到里头一阵吵杂,女人尖锐的哭喊声,男人低声劝哄,好像哄不住,又没耐心的高声吼了几句,女人尖锐的哭声陡地拔高,震得蓝海的耳朵生疼,伸手塞住耳朵,他加快脚步越过熊宅。
直到进入药堂供伤者休养的客房地界,才觉好些。
平亲王世子的高烧已退,身上的伤好得很快,就是心里的创伤难以平复,这需要时间,蓝海挑了个看得较顺眼的小太监,跟他提点了一二,小太监感激涕零,他义父是平亲王的心腹,世子出远门,做父亲的平亲王不放心,特派心腹来保护儿子,没想到会遭到世子身边的人背叛,他义父死了,世子身边侍候的也都死了,就剩他一个。
他是随义父过来侍候的,和那些平日近不了世子身边的人不同,因此,这些天他没少被那些人排挤,亏得蓝大夫看重他,委以他照顾世子的重任,他的日子才好过了些。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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