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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王被冀王妃派来的人拖住了行程,使他没能跟在黎浅浅他们身后离开华城。
他本不想搭理来人,但知道来人是谁后,冀王讪讪的把人请进来。
不一会儿,有一年约五旬穿着褐地绣金菊褙子的妇人,跟在领路的丫鬟身后进来,冀王不等她见礼,已让人把她扶起。
“孤道是谁,原来是万嬷嬷。王妃怎么派你来了?”冀王有礼的道,万嬷嬷笑了下,回道,“王爷出京日久,不止王妃和世子他们挂心您,是宫里的陛下和娘娘也……”
“我这不是事情还没办完吗?”冀王苦笑,万嬷嬷笑着劝道,“知道王爷事忙,可再忙也得小心身子……”
冀王被数落得哑口无言,只得连连称是。
冀王妃派来的这位万嬷嬷,是宫里出来的,曾是太后身边侍候的女官,冀王从小怕太后,对万嬷嬷也是敬而远之,可万没想到,他的婚事甫定下,太后将万嬷嬷赐给冀王妃。
冀王妃是个能干的,不到半年时间,把万嬷嬷给收服了。他敢扔着京里的事,大老远跑到北晋,且一直滞留不归,是因为有这位万嬷嬷在,有她在,不光是见事明,且在宫中人缘极好,稍有什么风吹草动,有人通知她。
因此看到她来,冀王有些反应不过来,冀王妃怎么会把她给派出来?
万嬷嬷苦笑,她这把老骨头了!还得这样劳顿奔波,为的都是谁啊?冀王妃面上话说的好听,说什么王爷归期迟迟未定,她心里实在慌得很,可她又走不开,只有她,万嬷嬷亲自走一趟,才能把王爷劝回来。
实际上,王妃是嫌她管太多,逮着机会要弄死她,路上出意外而死亡,大概是最方便排除异己,并为自己摆脱嫌疑的手法了。
至于为何来时不曾下手呢?自然是因为目的还没达成,要是她还没成功劝王爷回去死了,那之后谁来接手劝王爷回府呢?
但她能因为看明白这一切,不劝王爷回府吗?自然不可能,只是多了个心眼,小心的防备着有人会对自己下手。
冀王想不到妻子和万嬷嬷之间有了隔阂,只是对万嬷嬷的劝说,从一开始的恭敬,到最后的心不在焉。
“嬷嬷说的我都明白,只是,那吕湘珠,她……”冀王顿了下,不知该怎么说,良久,冀王才挤出一句,“吕湘珠不是个好的,她心狠手辣,连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也是毫不犹豫。”
万嬷嬷听不懂,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冀王最后只得道,“吕家二房其实根本无法掌控不了吕氏商会,外人看起来,吕家是一家子,但实际上,吕家二房在吕氏商会压根没什么权力。”
万嬷嬷再次肯定,冀王果真是渣,把人家小姑娘弄上手了,然后又在背后嫌弃人家。
冀王还不知万嬷嬷对自己的评价屡屡下降,只感觉得万嬷嬷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我本来是要收她大堂姐入房的,可因为她自做主张,毁了我的计划。”
从冀王断断续续的抱怨里,万嬷嬷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吕家二房作梗,吕湘珠的自荐枕席,坏了冀王的计划,为了补救,冀王只得一直拖延返回赵国的时间。
“那……您现在,可办好事了?”
“哼!你说呢?”冀王没好气的反问万嬷嬷。
这下换万嬷嬷讪笑了。“那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追上去,想办法补救啊!”冀王冷哼,起身大步离去。
万嬷嬷苦笑,得,这下子,两个主子都对她生厌了,还是想想法子安排退路吧?只是她要退到那儿去呢?
冀王终于出华城时,万嬷嬷也跟着走,只是到底已经晚黎浅浅她们七、八日,不过到底是出发了。
而先走一步的黎浅浅一行人,已经快到京城了,原本近半个月的行程,硬是缩短近半,全靠长史一路安排妥当,每到一地换马不换车,要不然还没到京城,拉车的马早累死了。
真阳公主打一接到消息,派人守在城门处,一看到人便立刻回报。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几个城门守卫正懒洋洋的检视进城的百姓,另一边出城的人,则因为城门守卫更加懒散,速度比进城的人快。
真阳公主府奉命守在城门的下人,不止懒散还挺会享受的,他们坐在城门内一处酒楼的二楼,他们边喝酒边闲聊。
“这都几天了,长史要是还不回来,我怕咱们驸马快小命不保了!”
“嘘,慎言啊!”
“唉,你怕什么啊!”下人们推搡来推搡去的,原只是在打闹,谁知越闹火气越大,终至大打出手。
其他客人见状纷纷避走,连帐都不付,跑了,掌柜的看了急得直跳脚,喊了伙计们堵在楼梯,不让人走,开玩笑,那些已经走掉的客人,他拦不住,但这些破坏酒楼的家伙,再要让他们溜了的话,东家要追究起来,他可吃不住啊!
“把人统统拦下,一个都不许走。”掌柜的大声喊,“要是被他们走脱了,楼里的损失由你们分摊。”
“是。”伙计们齐声应诺。
打架的下人们万万没想到,在他们打群架的时候,长史他们进城了。
长史左看右瞧,愣是没看到来迎接的管事,心里有些纳闷,心说,不会是驸马不好了吧?其他人看他神色不对,不敢多问,簇拥着车队迅速往真阳公主府去。
京城里头常有大型车队进出,因此他们并未引起太多的注意,只是有眼尖的人,看到了马车上的印记,不免好奇多看两眼,然后快速派人回去禀报家主。
长史他们一路疾驰直奔真阳公主府,公主府的门卫早早接到消息往里头通传,真阳公主正在驸马床前抹泪,听到消息,随即高兴的跳了起来。
“阿道,阿道,你有救了!有救了!”她握紧丈夫的手,有些语无伦次的叨念着。
韩成晖也接到消息,匆忙的赶往正院,他进来时,正好赶上长史领着蓝海他们进来。
“长史,他们是……”
“是,这位是蓝先生。”长史重点介绍蓝海,但韩成晖的眼睛却在黎漱和黎浅浅师徒及凤三身上停顿最长。
长史见状,暗叹口气,没办法,这三位的相貌太过出众,尤其是黎漱,虽最年长,但他气质也随着年岁增长而更加吸引人,凤公子正当青涩与成熟并存的年纪,虽不如黎漱的成熟内敛,然他青春年少的风采,让人更期待他的未来。
至于黎浅浅,她年纪尚小,还没长开,但她五官精致未语先笑,让人看着也忍不住跟着一展笑颜。
“这位是瑞瑶教的黎大教主,这位是他的徒弟,现任的黎教主,而这位,则是凤家庄的凤公子。”
“久仰久仰!”韩成晖上前施礼,黎漱没有避让的受了他全礼,凤公子则避让并还半礼,至于黎浅浅,她轻灵的旋身避到蓝海身后去,并不搭理他。
长史怕韩成晖生气,急忙上前拉住韩成晖,“大公子,他们都是江湖人,不讲俗礼。”
韩成晖浑不在意,转向蓝海,“先生请,他们几位麻烦你了!”后头这句是对长史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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