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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我们去给各家各户用石灰石剥落出来的生石灰,覆盖排泄物的27候,已经发现全村都传染了痢疾,你怎么能说大伙只是普通的腹泻?还配置出了解药?”
“我家泉儿不会诊断错的,这一定就是普通的腹泻,是不是?”徐氏抱着温泉,心疼道。
“我是人送外号的百事通,虽然不能说真的什么都通,但是一般的问题,我都涉猎研究过,这里家家户户的染病症状都差不多,并且排泄物的症状也十分符合书上说的啊!”百事通非要弄个清楚不可。
“你就别问姐姐了,没看到她现在不舒服吗!”温人久皱着眉,瞪着百事通说道:“你还是快回家稳定一下局面吧,村里人一窝蜂去了家里,老太太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百事通忽然敛容,身子像僵硬了似的又觉得心头一痛,温人久这话是把他当成温老太那一派了吧。
不过百事通还是点点头,一句话也没解释就赶回家里帮忙发药去了。
温泉放了许多血,本身有些虚弱,但是绛珠的药灌输到体内之后人已经好了很多,绛珠又及时推送了一些补药给温泉,温泉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温泉再看看手上放血时割开的口子,在绛珠药物的作用下,哪里还有什么痕迹,早就愈合了,跟没事人似的。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没事了,只是刚才配药的时候,用脑过度,并且消耗了一些体力。”
温泉劝慰着徐氏,希望她不要担心。
“泉儿没事就好,娘刚刚看你脸色不对,但是现在已经好多了,心里也放心一些。”徐氏拉着温泉的手,眼角已经湿润了,三十多岁的脸上俨然爬了一些皱纹。
“姐,我们要不要也回家看看?”温人久担心地问道:“如果你配的药真有用处,可能会引起哄抢,他们也不会放过你这颗救命稻草的!”
“人久这话说的过头了,什么叫人家不会放过泉儿啊?应该叫做不会忘记我们泉儿才对!”徐氏坚信做了好事是会被人感恩的。
温泉说道:“家里有村长指挥着,我放心!不过我们要催他们快些喝上解药,师爷请的大夫应该快到了,大家绝不能耽误工夫了!”
温泉说完,就要去村口等大夫。
徐氏和温人久也要一起跟着过去,温泉劝道:“娘,人久,你们都回去喝了解药再过来!”
“可是你一个人?”
“放心吧,我现在好着呢,如果不去村口看看情况,我心里会不安的。”
徐氏和温人久在温泉的劝说下回家去了。
温泉来到村口,静默了一会儿。
她看着迎风猎猎作响的酒旗,看着村头发了新芽的老柳,还看着那些目光如豺狼虎豹却不敢靠近的官兵,温泉的嘴角轻轻上抬,微笑着闭上眼睛享受着午后的暖阳。
“来了来了!”官兵喊起来。
温泉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身穿素灰长袍,肩背医药木箱的大夫急急忙忙地跳下马来,然后跟守村官兵寒暄几句,就朝村口走来。
他没有胆怯,他的长相也让温泉的记忆犹如闪电霹雳般复苏。
“秦大夫。”温泉礼貌地率先喊出口,微微低头致敬。
秦大夫只注意到村口有一女子十四五岁,刚才并未仔细打量于她。
此刻,秦大夫定睛仔细打量了温泉,又稍稍侧过脸去用右手食指点了点脑门。
“是你?”秦大夫简直惊喜过头,“你竟然在这里?”
“秦大夫,你确定你指的人是我吗?”温泉是不太明白秦大夫惊讶的用意的。
“哎呀姑娘,你可让我找的好苦!”秦大夫放下手中药箱,从腰间拿出一封信来,“这封邀请函我时刻带着,还让徒弟们摘抄了人手一份,就是预备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怕他们不会说话而把你吓跑了,姑娘,这封邀请函里有我秦某人的诚意,真心希望你能来我们回春堂坐诊啊!”
“回春堂?”温泉对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感到莫名其妙。
“秦大夫,感情你不是来检验瘟疫的,而是来挖墙脚的啊!”
留守在村外的官兵有些心急,他们还想早点听听秦大夫的诊断,明白自己究竟是不是在看守瘟疫村呢。
官兵们看到秦大夫停下脚步,不是为了瞧病,而仅仅是为了递出一份邀请函,就更生气了。
“我不是来检验疫情的,你们是?所以,你们来吧!”秦大夫冲温泉递出一个抱歉的眼神,微微颔首,说道:“具体原因,我秦某人稍后再说明!”
秦大夫说完,提起药箱转身就向出村的方向走了。
官兵也不知道秦大夫是这种性格啊,赶紧道歉赔了不是,紧哄慢哄才把秦大夫哄回了村子里。
“秦大夫请戴上口罩吧,干净点。”温泉说道:“小女觉得村子里没有痢疾瘟疫,但是腹泻者众多,应该是饮用了有毒水源导致。”
秦大夫听了温泉的话,也不着急得出论断,而是说道:“我秦某人会尽心尽力诊治的,如果是痢疾瘟疫,回春堂的弟子一定会参与到诊治村民的队伍中来。”
温泉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感激起了秦大夫。
师爷张知桥只需要知道温集村有没有得瘟疫就行了,如果师爷得知温集村真的是瘟疫,围村是肯定的,焚村可能就是紧随其后的事情。
根本没人能阻挡痢疾,秦大夫不会不明白,他没有药绝对治不得这一村的痢疾病人。
温泉领着秦大夫走在村里,村人看见秦大夫之后,知道郡长师爷已经派人过来了,但是他们无暇来探听情况,因为自从喝了温泉的解药开始,他们已经上了八遍厕所了。
“温泉,温…大夫……”腹泻次数尚少,所以还有些力气的村人就扒在自家院子的篱笆上问道:“我这情况,是喝的药有用了吗?”
“是,并且你肯定贪喝了。”温泉说道:“还记得我说的副作用吗?”
“记得,当然记得!”村人懊恼不已,“只是我害怕药效不够,就贪多,多吸了一点点,没想到……哎呦……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