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再见妄魇(有肉渣!)(第1/1页)论仙二代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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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千重哪里还会犹豫,抱住沈玉衡就运起灵力,整个人都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沈界而去。

    他的速度极快,还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已经是连着划破了许多次空间,回到了沈界。

    他是丹祖的弟子,自然能自由的进出沈界,可是他如今心思混乱,竟然冲进沈界之后才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了沈界的哪里了。

    沈界乃是丹祖亲手开辟的小世界,里面有多大自然不用多说,雪千重举目望去,四周竟然都是荒凉的一片。

    这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个地方,至少在他对于沈界的记忆之中,从来都没有这么一个地方。

    那人的短匕上不知是淬了毒还是抹了什么,沈玉衡如今面色一片青黑,只有那嘴唇泛着不自然的白色,她的双眼已经渐渐开始涣散,神智已经开始混沌了起来。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如今的身体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只要轻轻一触碰,就会碎成一片一片的。

    可她也能感觉到,她不会死。

    那种身体已经崩溃了,神魂却还清醒的感觉实在不能够更加难受,她清楚的看着自己体内的经脉一根一根的断裂,丹田里面的金丹之上,从最开始一条细小的裂纹渐渐蔓延,到了如今,那金丹之上已经布满裂纹,然后“嘭”的一声,碎成无数的碎片。

    没有归处的灵气瞬间在她的体内乱窜,从她的口鼻,从她的每一个毛孔窜出来,每当一缕灵气窜出来,她的身上就会裂开一个小口,然后渗出细细密密的血珠来。

    感官和神魂已经完全脱离了,她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或者其他感觉。

    “你乖啊,等到梨树结果,我就回来啦!”鬼使神差的,她用最后的气力对着他说道。

    雪千重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到她的脸上,她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可是神魂却还被困在身体里,清楚的看着雪千重抱着她的身体,哭的像个孩子。

    或许他本来还是个孩子。

    她遇见他时,他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呆呆的像个瓷娃娃一般,她手把手的教他拿筷子,教他穿衣吃饭,带着他读书写字,教他如何修炼……她几乎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在教养。

    直到后来她发现自己对雪千重已经生出了其他的情感,可是还没来得及她告诉他她的心意……

    禁锢她的身体渐渐消散,她的神魂渐渐得到解放,一种轻松愉悦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眯了眼。

    雪千重还维持着那个抱着她的姿势,大颗大颗的眼泪已经爬了满脸,他的唇不断的蠕动着,鼻翼抽动,如同小兽一般的呜咽声从他的喉咙里传出来。

    “我会回来的。”她拥抱着他的身体,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终有一日,他们会再相见的。

    沈玉衡只觉得自己的神魂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摄住,她甚至都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被那吸力一直拽出好远,一直到那个浑身皮肤都几乎透明的男子前。

    他身上只盖了一层薄纱,薄纱之下肌肉的纹理若隐若现,从精致的锁骨到漂亮的人鱼线,每一处仿佛都是由神灵精雕细刻而成一般。

    他单手撑着头,一头青丝散落,他的后背完全的暴露出来,从后颈一直蜿蜒而下的荆棘最后隐进那一条细缝之中。

    “你死了。”他没有血色的嘴唇带着笑,声音淡淡。

    “妄魇?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玉衡震惊的看着他,这里定然还是沈界无疑,那么这个不是沈家人的妄魇是怎么进来的?!

    “我姓妄啊。”他身子半撑起来,细瘦的手指把黑发往后撩了撩,笑道。

    世间有一脉,名天算,天算一脉的传人,皆以妄为姓,如果他真的是天算一脉的人,沈玉衡也就不诧异他为何能出现在沈界了。

    “你想做什么?”沈玉衡坐在地上,目光只落在他的脸上。

    “我想得到你。”他认真的看着她,然后从榻上起了身。

    那薄纱从他的身体上滑落下来,最后滑落到地上,被他踏在脚下,没有了薄纱的遮掩,他一身几近完美的线条更是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

    可是沈玉衡只盯着他的眼睛,一丝多余的目光也没有分给他那诱人的身体。

    “那不可能。”

    “我知道,所以……”

    他猛然抓住了沈玉衡的手,紧紧的把她箍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满足的把头埋在她的颈窝,舒服的舒了一口气。

    他很早以前就像这么做了,当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命运的时候。

    他就想要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感受她身上的温度,哪怕会把自己的一切都陷进去,他也在所不惜。

    沈玉衡禁不住瞪大了眼睛,她如今不过是个神魂,他怎么还能触碰到她?

    妄魇却趁着她愣神的这个功夫,轻轻的一个吻已经落在了她的眉心。

    “啪!”沈玉衡反手就是一巴掌,反射性的在指尖燃起一簇火苗,直接朝着他那张脸打了过去。

    竟然还轻薄她,他以为她是什么软柿子不成!

    火苗落在妄魇脸上,瞬间就把他的眉毛燎去了一块,只剩半边眉毛的妄魇的模样顿时变的可笑起来。

    他只是满不在意的把眉骨上残留的灰烬抹了下去,然后他缓缓退了几步,他每退一步,身上就多了件衣服,一直退到最后,他身上已经换了锦衣华袍。

    他朝着她露出一个笑容来。

    “我们会再见的。”

    他本就几乎透明的皮肤乍然变成了全然的透明,整个人都变成了一片的透明,然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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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死了。”女声叹息着,她披了一件蓑衣,立在细雨蒙蒙之中,她的头上带着斗笠,斗笠垂下来一层厚厚的白纱,完全掩住她的面目,那肥大的蓑衣也掩住了她的身段,令人完全不能分辨出她是谁。

    听声音,她年岁似乎不大,却也不大小。

    “真是可惜。”她摇着头,刷的撑开了纸伞。

    豆大的雨珠打在纸伞上,却没有把纸伞给打穿,只是剧烈的响声不绝于耳。

    “虽然我不是那么舍得,可是,当棋子活了过来,还怎么能留呢?”女子似乎在笑,踏着水,掌中的纸伞转了好几转,甩的水珠四处都是。

    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细雨茫茫之中,仿佛这里从来没有人出现过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