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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正等着胡显成的到来。此时正与赵毅成在前厅说这话儿,胡显成进来,便见到二人坐在椅子上,显然不是老邵说的那般繁忙。
“大哥。”胡显成跨入前厅,还未站稳,便大叫了一声。
“怎么这么晚?不是说今日一早便出来了么?”苏翎笑着站起身来,说道。
弓长岭上驻防的祝浩一部,自然是已经派人禀报了行程。胡显成从镇江堡也是一路紧赶,到了弓长岭已是深夜。
“随便看了看,就晚了点儿。”胡显成说道。
“城外的大营都看过了?”赵毅成也笑着问道,“我还说等明日在陪你走一圈三座大营。”胡显成说道。
三人笑呵呵地说了几句,便分别坐下。
“赵毅成,你这说走便走,就让我一人留在镇江堡,我忙得恨不得多生几只手出来。你倒好,这来辽阳便不回去了。”胡显成笑着抱怨道。
“你这不是都处置好了么?”赵毅成笑着答道,“再说,这可是大哥将我留下的,我在这里还恨不得多生一双手
“好啦,都别抱怨了。”苏翎笑着拦住二人的“攀比”,说道,“这人手不够,又不是一日两日地事了。等以后人多了,就不会这么办
说道人手,胡显成像是记起什么,说道:“大哥,我这回给你带了个人来。”
苏翎一听,便问道:“往这里带人?你那里人手够
胡显成笑着说道:“大哥,我那边人多,寻个人还是方便的。倒是你这里怕是不好找吧。”
“那倒是。”苏翎笑着说道:“当初只顾着迁移,倒没想着留心人手地事情,如今这辽阳城内能用的,可都用上
赵毅成笑着说道:“如今辽阳城兵比民多,可不好找人。”
苏翎又问道:“你带地什么人来?”
“姓邵,叫邵安东。”胡显成说道。
“这个名?”赵毅成笑着说道,“你不会是光为的这个名字吧?”
“有这个意思。”胡显成笑着说道,“当然不止是这个。当初我一见这名字。便留心上了。讨个彩儿也没什么错吧?”
苏翎说道:“你说说,这人是什么来头,都能做什么?若光是一个名儿,你还是让他哪儿来哪儿去吧。”
胡显成笑了笑,随即正色说道:“大哥,此人我已查探过,底细都已清楚,不必多心。这邵安东原是秀才出身,在镇江堡西南六十里地一个村子里原也有几十亩祖产,后来也是被人占了田。打官司也没要回来。随后没过几年。这家便就败了。老婆、儿子都已病死,连祖屋都抵给旁人赎不回来。”
“那他住哪儿?”赵毅成问道。
“没处住,就在村外地一所破庙里栖身。”胡显成说道。“平日里便靠给别人算命看相换几升米过日子。不过,此人书倒是读得极多,这天南海北的,什么都能说出一长串来。再加上一肚子戏词儿,遇到红白喜事。便给人家编排出几段,讨个赏钱。这附近不少村镇都知道他的名字,请他的人也不少。倒是没饿着。不过,想再盖所房子。重新起家,却是做不到。”
苏翎认真地听着。问道:“你说说,他都能做什么?”
胡显成说道:“我那时在镇江堡缺人手。正好赶上往他住的那村子里安置几十户人家,见他识字,便让他来帮忙办事。没想到他做事倒是勤快,手脚麻利,办事也显得有条理。我便将其调到镇江堡内办事,这才瞧出此人的能耐。这不管放到那个事情上,他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且有些见识,倒是跟大哥说的有些类似。所以,我便将他带了来,大哥留在身边,看一段日子,再派做用场也是好的。”
苏翎想了想,说道:“那就留下吧,我看看再说。如今辽阳城里那些识字而又能办事的人,都让袁大人给抽调得差不多了,我倒没寻到多少人
赵毅成在一旁补充了一句,说道:“关键是能信得过的人很少。”
胡显成点点头,看着苏翎说道:“大哥,我试过几次,此人还算是可以信。不过,大哥最好再试他几次,再做处置。”
苏翎点点头,说道:“好,这个我有分寸。”
“大哥,那我让他进来见上一见?”胡显成问道。
“好吧,”苏翎点头答道。“先见一面吧。”
胡显成便走在门口,招手将那邵安东唤了进来。
“大哥,这位便是邵安东。”胡显成说道。“邵安东,这位便是我大哥,这是赵毅成,也是个参将。”
苏翎见胡显成说得轻松,似乎与这个邵安东过于熟悉
“见过二位将军。”邵安东说着,双手作揖,拜了两拜。
这见了苏翎等人不跪,想必已经知道了苏翎所部地规矩。这礼节算是做得倒是大大方方,让苏翎看着也满意。
苏翎看着邵安东,问道:“邵安东,听说你是个秀才出身?”
“是地,将军。”邵安东答道。按规矩,这一般的答话,下面便要说出是哪一年中的秀才,可这位邵安东却是住口不说。仅这一点,可就比别地秀才要顺眼一些。
“据说,你的家是被别人霸占的?”苏翎问道。
“是的,将军。”邵安东依旧还是这一句答复,面色平和。
苏翎有些好奇,问道:“瞧你的样子,倒象不怎么生气?”
“回将军,”邵安东说道,“已经气过了,也怒过此人有了兴趣,问道,“什么叫过了呢?你不想报仇?”
“将军,”邵安东大大方方地说道,“在下当初倒也想报仇,也想重振家业,不过,自打官司输了,便死了这条心。”
苏翎问道:“为何死心?”
“将军,”邵安东说道,“这天便是如此,再打也是枉然。”
“怎么说?”赵毅成又问。
邵安东抬头瞧了瞧赵毅成,又望了望苏翎,这才说道:“辽东地天便是如此。不变天,我的家便不会有。”
苏翎与赵毅成相互看了看,均为此人地话略感吃惊。这样话若是放在别地地方,难说会不会扣上一顶什么帽子治罪。当然,在苏翎这里,可不是坏事。
苏翎想了想,问道:“如何变,你才会有家?”
邵安东看着苏翎,略略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将军。这如何变。在下还未想出来。不过,这辽东的官员不全部换过,在下便永无安家之
“全部换过?”赵毅成一笑。说道,“怎么可能?”
邵安东说道:“自是不可能,所以在下也没多往这上面想。”
苏翎琢磨了会儿,问道:“就算全部换了,你怎知这换来地。不跟原来的一样?”
邵安东似乎没想到这个,稍稍一怔,想了想。答道:“那就便心全部换了。”
“换心?”苏翎笑道:“什么心?”
邵安东地话无异于疯话,不过。按着邵安东的经历,也跟个疯子差不多。且已经有人这么叫过他了。
邵安东望着苏翎,见其一脸地正气。丝毫没有取笑之色,便说道:“官官相护之心,贪财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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