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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皇族燃放。一瞬间,数十门火炮几乎同一时间内响起巨响,浓厚的硝烟竟然将城头全部笼罩,城下奔行的后金骑兵居然看不见堡墙上任何人影,只能任意射去。紧接着,烟雾中不时响起巨响,火光倏然一现,然后不远处又是一声炮响。千山堡炮队终于得到一个任意放炮而没有限制的时刻,所有的炮手都异常兴奋,不停地装填、燃放,虽说这射速极慢,但数十门火炮仍然让间隔时间变得短暂,而那炮声也像是连一起,没有间隙。
城下的后金兵立即尝到了炮击的滋味,挨的近的,几乎被无数迸射的铅子,铁子、石子将全身打成筛子,而虎蹲跑、灭虏炮发射一次都是将近五百枚碎粒,第一轮炮击便将正爬城、挖掘的后金兵轰死二百多人,如此密集的人群,被如此密集的活力呈面状轰击,场面是极其血腥的。后金兵攻城的前置队伍竟然被轰出一大片开阔地,那上面除了死人再没有一个能动的身影。攻城的后金兵只稍稍一愣,但随即继续涌上,让停顿的攻势继续展现出凌厉的力量。千山堡堡墙上的炮击不过两轮,后面的投石车也开始投出燃烧着的火球,后续骑兵队列里继续燃放大片的烟云。后金骑兵的箭阵被扰乱了,就这眼看着双方都觉得只要再持续一会,便能分出胜负之时,后金营地出却传出长长的号角声。
城下的后金兵一听,立即如来时一样,潮水般地退去,让千山堡上追杀的羽箭几乎毫无所获。看来,敌人撤了。这一次,千山堡又胜了。
不说千山堡堡墙上忙碌的队伍,那镶蓝旗骑兵重列队,号角声里缓缓退回原阵。虽然城下镶蓝旗又留下数百具尸体,但这数千骑兵依旧没有乱阵的样子。
苏翎紧紧盯着退下的后金骑兵,不知道又将变换什么的花样。但却看见从正白旗中涌出一队人马,镶蓝旗的大旗也一队人马的簇拥下与之汇合。两队人马似乎商议什么事情,苏翎忙传令下去,让加快速度,敌人又将进攻。
“不必了。”费英东一旁忍不住叫道。“不会再打了。”
苏翎与郝老六相互对视一眼,问道:“你说什么?”
费英东咧咧嘴,说道:“他们不会再打了。再打下去,就算胜了,两旗也不会剩下多少人。”
苏翎看了看远处,有些不相信。这么就算了?那么这么远搞这么大动静做什么?努尔哈赤未必是昏了头?还是这费英东真的有如此大的影响?
那费英东却长叹一气,不再说话。
果然,从敌营那边驰来一个骑兵,只单独一人,苏翎命不许放箭,要看看这人是何意思。
那人奔至城下,张着双手,大声叫道:“苏将军何?”
苏翎笑了笑,未必打成这样,还来劝降不成?便高声答道:“我就是。你是何人?”
那人马上行礼,高声说到:“奉两位旗主之令,前来传话。”
“有话便说。”苏翎说道。
“旗主请问苏将军,费英东费将军可还活着?”
苏翎皱皱眉,说道:“给他解开。”费英东便被放开,站堡墙上现身。
底下那骑兵一见,立即行礼,费英东却不发一言。
那人又说:“旗主说若苏将军肯将费将军送回,两旗兵马立即退兵,绝不反悔。”
郝老六哈哈大笑,叫道:“你们死了这么多人,还睁眼说瞎话么?要战便战,少罗嗦。”
那人尤不死心,问道:“苏将军如何作答?”
苏翎笑道:“我要说的,那李永芳回去没讲么?不必啰嗦,回去告诉皇太极、莽古尔泰,要战管来战。你再告诉他,就说我说的:杀了我的兄弟一人,就要用十人来偿命,此仇必报。快滚!”说完,郝老六一箭便射那人马前。那人不再说话,打马飞奔而去。
苏翎瞧着那人的背影,又再看看远处列队的两旗骑兵,一时搞不清楚他们做什么打算。瞧瞧费英东,见其不住地唉声叹气,哪儿象传说中的万人敌?这锐气,说散便散。
不多时,传话的那人又再次奔来,这时堡墙上已经无人放箭,知道此人必然又要啰嗦一番。但远处的两旗骑兵却有异动,开始缓缓向河谷方向移动,营地里也出现不少人马,纷纷攘攘地,开始拆卸营帐。
“这是要走了?”郝老六也觉得奇怪。
苏翎则盯着传话之人,此人必有答案。
“苏将军,两位旗主说了,请苏将军善待费将军,两旗即刻撤兵。苏将军的千两黄金、马匹、牛羊,俱都归还。只要费将军安然无恙,两旗从此不踏过坎川岭半步。”说完,那人也不等回话,快马一鞭,向远处的骑兵大队驰去。
这番话听得众人是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这一战到底是为了什么。这虎头蛇尾的一战,难道是努尔哈赤的什么诡计?
不多时,只见对面出现大群马匹,牛羊,被人驱赶着来到千山堡面前,几个骑兵纵马过来,也不说话,就众人面前将几个包裹放下,随即连同驱赶牛羊之人一起离去。不消半个时辰,对面的两座军营便无影无踪,只留下无数堆柴禾的灰烬。苏翎等人面前只有大片的牛羊马匹,无人看管之下,随意的四处走动。
苏翎看看郝老六,郝老六看看赵毅成,赵毅成又看向胡显成,这一圈看下来,几人都是疑惑不解,不过,这场莫名其妙的战斗算是结束了。但戒备仍然不会被取消,得到两旗骑兵真正离开的消息之前,千山堡仍然戒备森严。
苏翎只好对费英东说道:“费将军,你说这是为何?”
费英东看了看这位年轻的将军,想了想,没有答话,却问道:“你到底是哪一个部族的子弟?”
这一问,算是提醒了苏翎,他心中一动,转念寻思了片刻,转身向众人问道:“莫不是这皇太极、莽古尔泰也是如此想的?”众人均顺着这个思路,若有所思。
这多少要与明朝与女真等部族的不同思维方式有关。朝代替、皇族变,哪一个都讲究什么天道、人心,其实就是寻个藉口,留个美名而已。但部族之间,有时仅仅为了一头牛便能举族血战。这说起来本质都是一样的,不过是为了“我的”还是“你的”,程度不同罢了。只是风俗习惯不同,很多明明理所当然的事情,另一方看来,却是不可理喻。
这部族间的战争,便是如此模式。要么战胜征服,要么战败为奴,若是势均力敌,而一方又不能胜,自然便是订立合约,互不侵犯,当然,这等到一方势力增强,那么便再来一次。至于赎金,则是部族间有贵族被俘的惯例。这么说,努尔哈赤也是将苏翎的千山堡视为一个兴崛起的部族?看来,李永芳必是努尔哈赤面前说了什么,不然便是努尔哈赤完全错解了李永芳提供的消息。此时努尔哈赤一世枭雄的威名仅仅于建州区域,看向辽东的目光总是带着劫掠或是占些便宜而已,国虽立,这眼光却是未必真切。
苏翎当然不会相信两旗不踏入坎川岭的誓言,自顾按着自己的路子走下去。这一战下来,不单是将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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