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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袁应泰已经表明奏书的态度,这海西、东海试行府县的文章,便由袁应泰去做了。这是文官的本职,咬文嚼字也好,是妙笔生花也好,想必袁应泰做起来不会有什么难度,至少比起担任辽东经略要容易得多。而且,袁应泰有着治理民事的良好口碑,且经验也算丰富,这份奏书送上去,便只等朝廷上大臣们与皇上去争议好了。而此事,便算进入商议的尾声。
至于朝廷若是同意了设置府县的试行,那么随后的鼓励农耕、兴修水利等等措施,袁应泰都不需什么人商量,自己便可拿出无数条施政方案来。当然,随后朝廷可不止是要给予辽东兵饷、粮草、器械,还得担负起支持海西府县的责任。不过,这可比供养数万大军要简单得多,也就是提供农具、耕牛,以及一些粮食、种子等等。当然,官员一事的阻力,比起设立府县来大。
但不论朝廷是否同意,只管做便是了。等朝廷能定下赴任的官员,怕是时间上就不会太快。一拖数年,也是不奇怪的。重要的是,由袁应泰开始,将给大明朝廷一个崭的治理边疆的方案。变革往往其余事态一不可收拾,如今辽事如此,难道还不能让朝廷改变主意?不管是否有违祖宗制度,单是那上千万两的银子,便足以让皇上对任何可能予以关注。
这事若是成了,不仅袁应泰理所当然会声名鹊起,连天启皇帝,也会留下个开疆扩土的好名声。当初明太祖朱圆璋创下的大明疆域,那努尔干都司早已成为过去,如今这辽东都司看着也岌岌可危。大有也会不保的趋势,若是海西、东海设立府县的事情可以成功的话,那山海关便等于是无用之举了。当然。这些都要等到袁应泰地奏书送回京城之后,由朝廷去烦心了。
苏翎与袁应泰说完此事。便又将目光投向做了很久的李永芳。
李永芳很敏感地感觉到了两道目光,随即将身子坐正,仍然微微低头,不敢平视。
“李永芳。你先说的,还有数百汉人?”苏翎问道。
“是。”李永芳大概是早就等着说这件事情,却因两位长官谈及其它地要事而不得不忍住不提。此时连忙接着说道:“那些汉人,有些是牛录中的阿哈,有些是编入八旗地战兵。”
“哦?”苏翎一怔,是属于八旗?便又追问:“这些人一齐归附。可是有武官带队的?”
“正是。”李永芳好不容易盼到正题。
“是谁?”苏翎问。
“领队武官,名叫刘爱塔。”李永芳答道。“刘爱塔?”苏翎并不知此人是谁,从未听过,待看向袁应泰,见其也是一脸不知的神色。
“此人是何来历?”苏翎问道。
“将军,刘爱塔原名叫刘兴柞,原本是辽东开原人氏,据说其因当初因年少轻狂。未曾中举而穿戴举人服饰。被开原官员捉拿惩治,便闻风而逃。投奔了努尔哈赤。”李永芳自然是为此做了番功课,就等着这一时刻说出来。
“为这事而逃?”苏翎有些不以为然。但袁应泰却知道这个罪名是实的。虽然此时大明朝早已不那么严禁等级、服饰地限制,可毕竟大明律令中载明的,是违禁之举,治罪也是理所当然。
“他带了多少人归附?”苏翎问道。
“刘兴柞带着其兄弟刘兴基、刘兴治等共计七人,此次带着汉人八旗兵二百七十人以及其余跟随的汉人阿哈投奔将军。”李永芳答道。
“这个刘爱塔”苏翎皱了皱眉头,又问:“到底叫什么名?”
“刘爱塔据说是努尔哈赤赐名。原名到了建奴之后便不再用了,不过,这回归来,仍旧恢复本名,叫刘兴柞。”李永芳说的清楚。
“这努尔哈赤这么喜欢给人赐名?怎么没给你赐一个?”苏翎笑着说道。
李永芳低头不答,袁应泰可愿意看见李永芳这幅模样。
苏翎随即又问道:“这个刘兴柞八旗里是个什么职位?”
李永芳这当然也问过,此时便答道:“刘兴柞被努尔哈赤任命为守备一职。”
“守备?”苏翎说道,“努尔哈赤还有什么地方要守的?”
李永芳想了想,答道:“将军,那努尔哈赤的军制,除了自创地八旗之外,这官职倒都是仿自大明。那刘兴柞的守备一职,只是武官职位,倒没有实地去守御的。”
袁应泰此时插了一句,说:“这守备一职,便是说这刘兴柞也是为努尔哈赤立下不少功劳的吧。”
言下之意,刘兴柞可是属于努尔哈赤的武官。努尔哈赤的麾下武官,可不是如大明这般有世袭的路子可走,要么是立下战功,要么便是如李永芳这般,有个示范的模子需要树立,可无论哪一点,都是对大明不利,而对努尔哈赤大有好处地结果。
李永芳听袁应泰这么说了一句,连忙低头低,不敢接话。这李永芳可也算是袁应泰说地话中的那一部分,这可让其如何回答?这辽东自抚顺失陷以来,开原、铁岭又接连落到努尔哈赤手里,说这刘兴柞没有立下战功,可是谁也不信,但李永芳此时又不能为其做详解答。这个时候,李永芳与刘兴柞可算是一类地人物,手上没有沾血,谁能信?
这时,苏翎开口说话,算是给李永芳解了围。
“刘兴柞也留瑷阳堡了?”
“不是,将军,属下已经将其带到辽阳,就门后等候。其几个兄弟与部属,都留瑷阳堡。”李永芳连忙接话,进行自己的展示。
“哦?”苏翎一怔。“怎么不早说。”
“这”李永芳不好辨别,这苏翎与袁应泰就事论事,说得不亦乐乎。李永芳一个小小地人物,怎么敢去打断?再说。李永芳就等着这个话题呢,可不是不愿提。
“去将刘兴柞带进来。”苏翎下令。
“是。”李永芳连忙起身,向外走去。大约是走的姿势不对,久了便显得有些麻木。这李永芳的步子倒有些踉跄的味道。
不多时,李永芳便带着一个年轻人走进前厅。
“将军,此人便是刘兴柞。”李永芳说道。
那名年轻人不到三十岁地样子,模样倒是长得甚是健壮,一眼便能看出是块军伍之人的材料。
刘兴柞一进来,便跪李永芳的侧后。此时李永芳说完,便磕下头去,俯身地,说道:罪将刘兴柞,带兄弟七人,部属三百二十七人归附将军,请将军收留。”
苏翎与袁应泰均端坐不动,细细打量着刘兴柞。
“我是该叫你刘爱塔呢?还是叫你刘兴柞?”苏翎问道。
“罪将刘兴柞。用回本名。”刘兴柞依旧伏着身子说道。
苏翎瞧了瞧刘兴柞还盘着地辫子。不由得有些厌烦,厉声说道:“你果然真心归附?”
“罪将不敢欺瞒将军。愿为将军驱使,万死不辞。”刘兴柞说道。
苏翎“刷”地抽出腰刀。立时,众人面前一片刀光闪烁,分外耀眼。袁应泰遂不及防,被苏翎的突然抽刀惊得一跳,李永芳也是睁大了双眼,不知苏翎为何怒。
伏地上地刘兴柞当然对腰刀不陌生,那腰刀出鞘的声音可是听得一点不差,即便没抬头,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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