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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成看着苏翎,说道:“他不是胡嘉栋地随从么?怎么会京城?大哥,我记得胡嘉栋可是一直辽东任职吧,也没听说京城当过官儿?未必京城他还留有随从?”
苏翎微微皱着眉头,也是不解。
那郑炳荣左右瞧瞧,虽然不知道赵毅成与苏翎说的什么事儿,可事关吴浩晴,却是知道地。
“将军,”郑炳荣试探着说道,“那吴浩晴好像不是胡嘉栋的随从。”
“哦,”苏翎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郑炳荣打了个嗝儿,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说道:“将军,喝酒地时候,嗯,就是第二坛喝到一半了,那吴浩晴话就多了。属下虽大半都听不明白,可其总是说老爷京城什么什么的。还说临到天津前,老爷还赏了他京城里一座小宅院。属下虽然不认识那胡大人,还有这个吴浩晴,但那胡大人可是从山东赶到天津地,属下从京城来,可没遇到什么胡大人。”
苏翎与赵毅成相互对视一眼,一时间均搞不清楚这位吴浩晴到底是什么人。难道其是冒充的?但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到辽东总兵府上撒谎?不过,代表胡嘉栋谈的又是五十万两饷银的事,却断不会是假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毅成又问道:“你还听到什么?”
郑炳荣眨巴着眼睛说道:“那吴浩晴一直吹嘘其押送饷银地事情,说是其如何如何办事得力。他说为了怕沉船误事,那饷银是一万两装一艘船,都插着红旗。不过”
说着这里,郑炳荣挠挠头,说道:“属下海上没事做,就数船打时间,那插红旗地,属下可清楚只有四十五艘船。”
苏翎立即问道:“你能确定?”
“能。”郑炳荣点头说道:“属下也不知红旗是装银子的,纯属打时间,上岸地时候,胡大人让我们的船靠后,让他地船先上岸,属下还再数过一次,确实只有四十五艘。那吴浩晴此时不说,属下也不知道那银子不够五十万两”
似乎才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郑炳荣立时收嘴不说。这喝酒误事,怕是又一次浮现他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