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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尽消,他胸口抑压亦减轻少许。
可他并不希望如此。鸦灰亦不复存在,朱雀的颜色发地淡了,几乎如化了水色,在画卷之上,洇洇晕晕地染开来,似有若无。
“不行。”夏琰急迫而无力地喃喃,“不行……”
凌厉这一次听见了,猛地回过头来,“你什么?”他靠近了点,有点欢欣。
他才注意到夏琰双目依旧紧闭,可双手不知何时皆已垂在身侧,紧紧握拳。几丝落雪在他双周围已萦绕起一点的漩涡,他将手伸近一些,掌心却刺辣辣一痛雪粒竟坚硬,于他掌心飞割出一道细口。
几乎只是一眨眼工夫夏琰的周身都已旋起飞雪。那件重新披上的衣袍再次从他肩头被掀落,凌厉抬手挥开雪色迷目。这一次不是如适才潮涌般的激烈与盲目,那气息不是自夏琰身内喷发那是他身周的雪与微尘,叶与万物它们飞舞得那么激烈又那么安静,像是想替他表达些什么却终究到达不了彼。
“怎么回事?”不远处的顾如飞大为惕警,忍不住向凌厉问道,“他……他到底死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