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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然是不会记得,当初我查到之时,也是略略吃惊了一下。”容安小小的卖了个关子。
“说吧,是何时?”厉景宸从来不喜欢和相熟的人卖关子,直接开口问道。
“呵~你还是这个脾气。”容安摇摇头,转而回答道:“还记得你来金国之前吗?”
“金国之前?”厉景宸蹙眉,显然是想到了极其不好的事情。
容安一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补救,“我没有要提起你伤心事的意思,只不过,我查到她和你初次见面的时候,可是在十年之前。”
“十年之前?”
“是啊!”容安赶紧点头,“只不过没有查到当初你是怎么去的她家,那段事情似乎被处理的十分干净,不知道你自己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可是被李墨白带去她家的。”
“你说的是叶家?”厉景宸反应极快的想起来,毕竟,遇见李墨白的那段时间,也算得上他这辈子难以忘怀的时光,“可是叶家,我可不记得叶家家中有一位小公子。”
“难得你把自己幼时的事情记得如此清楚,只不过,小公子的话……”容安笑了出来,挑眉道:“我可没跟你说,我带回来的是小公子哦。”
“女子?”厉景宸看向容安的眼神有些不善,“你怎可将一介女子安排进太医院,你这岂不是胡闹。”
“胡闹?”容安哭笑不得起来,而后赶紧道:“我哪敢啊!可是若不安排进太医院,我还能安排哪里?”
“不对,若按你所说,那叶家之女如今也不过豆蔻年华,说,你做了什么?”一瞬间,厉景宸看向容安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他对自己的这位好友太过熟悉了,虽然他在自己的面前是这幅好说话的亲近姿态,但是对外人可不是如此,若是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
毕竟对于现在容安来说,除了如今的自己以及那个在琉璃国当国师的双胞胎弟弟容止外,在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人可以改变他的想法。
只因为他曾亲口说过,这辈子,他所认定的人除了自己的胞弟,就只有他和敬方了。
而今敬方已死,他所在乎的三人,也只剩下了两人。
“我才没有做什么。”容安耸肩,“也就是拿她的家人威胁了一下她而已,这要不是看在她和你有点关联的份上,我才不会这么麻烦呢!”
“你……”
“咚咚咚……”短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厉景宸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进来。”厉景宸的声音有些不善。
福生听这话赶紧从外面进来,恭敬的说道:“摄政王,晚膳已经备好了。”
“嗯,下去吧,本王这就过去。”厉景宸冷声说道。
“是。”似乎是觉察到气氛的不太对,福生也感觉到自己进来的好像不是时候,但是事已至此,他也不敢多言,赶紧就下去了。
“走吧,一起去用晚膳。”厉景宸扭头对着容安说道,因着福生的打断,刚才的话也就没能再继续下去,但是两人心中却是明了的。
饭后,容安便离开了,厉景宸看着那素白色的身影在暮色中远去,心中不由得升起惆怅。
又站了一会儿,厉景宸抬步便朝着宸宫之外走去,对着身后欲跟上的福生冷冷的撂下了一句话,“别跟着了,本王想独自走走。”
福生不敢抗命,只能看着厉景宸白色的身影逐渐远去。
厉景宸走得不快,甚至可以说是缓慢,他走过熟悉的宫墙,看着如今萧瑟的景象,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以前,他们三人在这里相识,相知的日子。
不知不觉,厉景宸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正阳殿,看着眼前熟悉的宫匾,厉景宸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来到来了,正好看一看风儿在干些什么,另外今日早朝时的表现,还是需要教导一下他的。
虽然他并不想让风儿这么早就没有了欢乐,可是将来的风儿需要当的是一个帝王。
他,不能纵容。
“皇上,这是今日御膳房刚做的莲子粥,奴才给你送来了。”还没踏进殿内,小太监献媚的声音就让厉景宸的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他可不记得,他曾在风儿身边安排了这么一个不知轻重的太监,而且,这正阳殿的气氛,似乎不太对。
“砰!”正当厉景宸想着,殿内突然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厉景宸的神经瞬间绷紧,风一般的掠进正阳殿中。
一进殿内,厉景宸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小风帝,还有小风帝身边正拿着匕首欲刺杀小风帝的小太监。
厉景宸想也不想的直接上前,二话不说的一脚踢在小太监的胸口,直接将小太监一脚踢出三米远并吐血不止。
厉景宸踢开小太监,赶紧扳过小风帝伏地的身体,当看到小风帝泛着紫色的唇色时,他快速的点住了小风帝的周身大穴,防止毒素蔓延。
做完这些,厉景宸快速的抱起小风帝的身体,提起内劲施展轻功朝着太医院飞去。
至于那个意图杀害小风帝的小太监,自然有人在他的走后去处理。
此时已经是酉时末了,太医院里只剩下了一些年轻的太医,那些资格老的太医都已经回家吃晚饭去了。
当厉景宸抱着小风帝到了太医院,看到如此景象,心中的怒气可想而知。
他看着跪了满地的太医,怒气冲冲的说道:“今日若是风帝死在了这里,你们这群无用的家伙就都留下来给风帝陪葬!”
底下的人听了此话,都吓得战战兢兢,他们不过是一些新进的学徒,哪里有能力去治疗这般厉害的毒药。
一时间,整个太医院都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静。
躲在人群中,穿着跟这群太医学徒一般服侍的叶藜低低地叹了口气,而后从人群中走出来。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看着这个年龄小小的少年,这孩子莫不是吓傻了,这个时候竟然敢乱动。
几乎在场的所有太医院的人都如此想,毕竟这小子他们是知道的,才进太医院没几天,什么事情交给他办都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上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