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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
这个情况让我和彭玉书都有些遗憾,我又连忙问她,可不可以见一下节目单里那个叫小玉兰的青衣演员?工作人员惊讶地看看我,又笑了笑说道:“这个人你也见不到了,和胡导一起出差了。”
那日一别,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再也没有见到胡安北,彭玉书告诉我,胡安北的全国巡演总共演了六十多场,跑遍了大半个中国。巡演结束后,胡安北不顾院领导的一再挽留,辞去了京剧团的职务,不知去了哪里。临走时,和彭玉书喝了一次酒,托玉书给我带来了一样东西。彭玉书问他是不是要去江西,胡安北笑而不答。
彭玉书给我带来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匣,打开来里面是一块普普通通的青玉挂坠,上面雕着一个弹琵琶的女子。从雕刻的手法和被土沁过的料色上看,应该是一件清代早期的玉雕作品。这挂坠的背后,刻着“蓝田日暖”四个小字。
蓝田日暖似乎是李商隐一首诗里的词句,说是蓝田那地方出产的美玉,在阳光的照耀下,偶尔会冒出淡淡的烟气。诗人的描绘往往带一些夸张,我是不相信玉石有冒烟的情况,毕竟这种结晶矿物质的分子结构非常的稳定,不可能有气化的情况发生。我在家里的写字台前摆弄着玉坠,一时没有想明白胡安北送我这东西的含义。也就在此时,我忽然想起,胡安北唯一来小院的那次,昏厥之后,我给他扎针时,似乎在他脖子上看到过这玉坠。
我猛然有所醒悟,连忙从抽屉里拿出那套镇魂铃,把铃铛按顺序挂在木架上,又把那玉坠放在旁边。傍晚的阳光从玻璃窗透射进来,给铃铛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而阳光下的玉坠变得更加透亮,颜色也由淡青色慢慢转白,不一会儿的功夫,色调柔和的如同一块凝固住的牛乳,隐约的玉坠表面飘起一层淡淡的烟尘,极轻极薄,似有似无。我并不能判断这烟尘到底是从玉坠上飘起,还是玉坠上的气流变化搅动了空气中的微尘。
还没有等我仔细研究烟尘到底从何而来,镇魂铃已经开始发出清脆的鸣响,舒缓而空灵,我不禁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重新进入那熟悉的音律中。(完)
(是胥易技系,劳形怵心者也。执留之狗成思,猿狙之便自山林来。丘,予告若,而所不能闻与而所不能言:凡有首有趾、无心无耳者众;有形者与无形无状而皆存者尽无。其动止也,其死生也,其废起也,此又非其所以也。有治在人。忘乎物,忘乎天,其名为忘己。忘己之人,是之谓入于天。--《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