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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略,即使完全算明白了几人手中的牌,他也不急于下注,而是盯着墨镜男人,一声不吭地坐着。无论周围的赌客如何用话来激他,他也不为所动。这方法确实让墨镜男人很不自在,但又无可奈何。
如果是一般的赌局,墨镜男人完全可以离开,觉得别扭换一桌就可以了,也可以选择斥责甚至是动手解决,但偏偏今天不可以,赌场指望自己用技术赢光吴三的钱,自己不可能选择逃避,动武一样不行,如果这赌场真有和吴三翻脸的实力,还何苦花高价把自己请来?
而那个老师打扮的干瘦眼镜儿,似乎已经注意到自己在出千,一直盯着自己,看来是在观察自己的手法。不过,被捉住这事儿墨镜男人倒不是特别的担心,自己已经练的出神入化,自认为没人能在牌桌上找到他换牌的证据。可老让那个人盯着,自己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发毛。那个人看上去其貌不扬,但从外表上怎么也无法和赌桌上的高手联系起来,但自己毕竟出了二十多年千,能一路安然无恙,就是一个稳字,不张扬,不冒险,充分准备,细心设局。
但今天这个对手多少有出乎他的意料,属于完全看不出套路的那种,你说他有多高的赌技,还真看不出,至少叫牌的环节纰漏不少,一看就不是久经战阵的主儿,你说他也在出千,更是不像,但他却好像能够看穿所有人的底牌,只是手上没有任何的动作。但多想无益,墨镜男人只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投入到赌局中。
恰恰接连几局,墨镜男人手里的牌不错时,老张都选择了弃牌,而老张又有几把牌牌面很硬,无法硬拼,转瞬间,形式发生了逆转,老张面前成捆的人民币堆了老高。这让墨镜男人心浮气躁起来。
(蘧伯玉行年六十而六十化,未尝不始于是之,而卒诎之以非也。未知今之所谓是之非五十九非也。万物有乎生而莫见其根,有乎出而莫见其门。人皆尊其知之所知,而莫知恃其知之所不知而后知,可不谓大疑乎!已乎!已乎!且无所逃。此所谓然与然乎!--《庄子》)